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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為期”。是的,期限滿了,你不再等了,你失望了,你離開了,你不再相信愛情,不再相信這個世界,你眼睛裡只有一片灰色。
你會變成這樣都是我害的,對不起。我知道說對不起不夠,我有罪,我應該贖罪才對。
我的罪是以思念你的方式宣判下來的,這一年來,我不停地想到你,時時刻刻檢視手機,擔心有你發來的簡訊息,我上網什麼都不做,就是盯著你QQ的頭像——那隻黃色的小熊——發呆。
我還記得,從前的你有多快樂。你早睡早起,食慾很好,走路虎虎生風,下班走出醫院的大門,往門口垃圾筒那兒響亮地吐口痰,同時對報販子招手:“喂,來份小報。”那是個熱愛生活的你,我不得不承認,那是我曾夢想過一起生活的你,雖然那個時候,我還沒有真正愛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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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他是我做過的最好事情
潘耕/文
兩個人,難道不是感情好就可以永遠在一起的嗎?是不是還有太多的事情在我們能力範圍之外?可為什麼又偏偏是感情?
我走進劇場時,人聲嘈雜,一片混亂。女演員尖聲大哭,導演煩悶地大罵,配角們抽菸嬉戲,幾個員工嘿喲嘿喲地拖著地布。我耳根發痛。
他坐在觀眾席的第一排,靜靜地讀著劇本,他有高高的眉骨和鼻子。黑色的絨衣將他的臉龐襯托得十分乾淨。周圍的一切彷彿都骯髒。
他握著我的手打招呼,冰涼而有力氣。楊籽。我總是從下仰望他,因為他爬到那麼高的劇場頂端去,帶著發黑的白色手套,就像斯坦利的工人的白手套一樣。一束追光下來,白熾,灰塵在光線中飄蕩,舞臺呈現出一種靜謐和華麗。
最後一場演出時,他問我。要不要上去體驗一下?我驚訝地點點頭,安心地順著兩層樓高的豎直梯向上爬,因為他拿著兩瓶礦泉水跟在我後面,用沉穩的聲音告訴我,我就在你下面。
到最後一個燈光時,他笑著叫我嘗試。他開啟機器,我握著把手,他在我後面拖著我的臂肘。“她要去架子那裡拿一個玻璃杯子,下蹲,然後過去在沙發上坐下,等待天亮。”觀眾鴉雀無聲,女主角沐浴在光塵中,異常美麗。“啪”關掉追光燈機器的聲音,而後是震耳欲聾的掌聲。我也幾乎跳了起來,幾天的演出無一失誤。
“最後一場你不下去謝幕嗎?”
楊籽微笑著收拾機器和雜物,淡淡地說:“幾十場演出了,謝幕和獻花從來和我們無關。聽見你剛才吸鼻子,明天陪你去醫院好了!”
“我沒事,總算收工了,一會兒去喝咖啡好了!”
“今天一夜要拆臺哦。”“一夜?”
“對呀。”
他還是在下面護著我,我回到和上面完全不同的鮮花世界
第二天約見一起看研究生創作的《長夢》,他遲到了十分鐘,溜進來坐在我身邊,帶著一股變色卡片的味道,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吸引人。我們注視著昨天一同度過演出的樓上的位置,一個小胖子奮力地搖動著手臂擺弄機器,我們都笑了。我哈著氣想溫暖我的手。
“冷了?”
我點點頭
“你看,說帶你去醫院你不去。”他說著,用手掌蓋住我的小拳頭,放在坐椅扶手上。
頓時溫暖。我看著自己被擁起來的小手,腦袋空白。是那首《UNDER THE LEAF》,有如夢境。
“快看吧,傻瓜。這是一個分不清現實和夢境的故事。”
漫長的寒假,我在北,楊籽在南,很遠。他說不,至少能天天聯絡。可是怎麼算遠呢?我們之間,觸碰不到的距離,就覺得很遠。
我害怕分別,這讓我不敢更多地投入自己的感情,我害怕遙遠。所以他告訴我,畢業後他會留在北京,哪裡也不去。我問起和楊籽同班的絲絲,她告我楊籽的才氣是被很多老師所欣賞的,大大小小的國際演出都帶著他。我明白,除了優秀的才能,他也不是個隨便許諾的人,他知道自己要什麼。我消除了恐懼。安靜地等待開學。
再見時,已是初春。他笑眯眯地站在宿舍樓下,靠著生鏽的鐵柵欄,祝我生日快樂。在他腳邊,是一幅用白色綢緞包裹起來的畫框。
這是一幅夏加爾作品的臨摹,就叫“生日”。一個女孩子手裡拿著一束花站在窗前,一個男孩子好像從天而降一般飛來親吻她。整個畫面色調鮮豔,但不知為何又略顯感傷,或許是那種斑駁的處理手法,就好像童話世界一般朦朧,不切實際。他同樣親吻了我的嘴唇,把我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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