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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通了市委書記周凱達的電話。周書記嚴肅地說:“小廖呀,你到基層工作時間不長,要多向老同志請教,多學習。藍調的事情你沒有處理好。市委班子討論過了,會作出處分。你年輕,基層工作經驗不足,有過失,有錯誤,總結經驗吸取教訓就好。你別洩氣,要振奮精神,把豐安的各項工作做好。”
廖遠山放下電話,氣惱地想,好你個莫正秋!我要負責,你就不用負責嗎?你是主管領導,處分下來,你也脫不了干係!
嫌犯落網(1)
何樹強、何二才終於落網了。
“一號通緝令”釋出後,省公安廳特別行動小組迅速召集案情分析會議,凡是與“兩何”案情有關的公安、派出所,均派出辦案人員參加。大家把“兩何”在不同時間、地點犯案的情況作了交流,分析案情,部署行動。輪到周紀剛發表見解時,周紀剛說:“何樹強從小死了父親,對母親很孝順。還有,那個為何樹強生下兒子的何樹強的女朋友劉阿秀,已經帶著兒子回到豐安,跟何樹強母親住在一起。現在,何樹強已經知道我們佈下了天羅地網,末日不會太遠,很有可能,他會潛回豐安老家,見母親和兒子最後一面。我已經作了周密部署,把何樹強家牢牢盯住。”也有人認為,何樹強這樣狡詐的殺人兇手,肯定會想到老家的危險,不會那麼傻還跑回老家去,這等於自投羅網。
散會後,省公安廳刑偵處王處長特意叮囑周紀剛:“周局長,我同意你的推斷。有情況,隨時聯絡。”
周紀剛作出這個推論,是經過了充分的調查,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材料,嚴密的分析以後得出的。
何樹強八歲時,父親癌症去世,母親一手把這唯一的孩子拉扯大,孤兒寡母相依為命。為了他,母親一直沒有再嫁。長大後,何樹強脾氣暴躁,唯獨對母親百依百順,他母親常常在人前誇何樹強是“孝子”。何樹強對讀書沒有興趣,初中沒畢業,就不想讀了,跟著村裡一些年紀比他大點的人外出打工。看外表,何樹強長得很好,高大威猛,像極了周潤發。他仗義,豪爽,卻又不拘言笑。熟悉他的人都稱他“酷哥”。在女孩子眼裡,何樹強很有派頭,很有吸引力。
劉阿秀就是其中一個。劉阿秀是外省人,認識何樹強的時候,何樹強是她打工的那家工廠的保安。何樹強對劉阿秀說,自己家很窮,出來打工就是為了掙錢,沒錢娶她,也不想談朋友。劉阿秀問何樹強,掙錢給誰用?何樹強回答:“我媽媽。她有多年的哮喘病,我先要把她的病治好,然後,蓋一座新樓,讓媽媽也享享福。”他對劉阿秀講述了自己的情況。不料劉阿秀聽了,更是鐵了心要跟他。
在公安局的問話筆錄上,詳細地記錄著劉阿秀的口述:
阿強被工廠解僱後,很久也找不到工作。他在那家廠當了兩年保安,還有8個月的工資拿不回來。很多次上門找人家要,可是人家說,阿強是違反了廠裡的規定,被開除的,沒罰他的款就是開恩了,如果再來找麻煩,就叫人打死他。阿強不服。他能服嗎?辛辛苦苦掙來的錢,八個月的工錢,將近五千塊吶,有什麼理由不給他?阿強的母親正等著這錢治病的。阿強又去找工廠。結果,他連工廠的門都進不去,被幾個人拖到一旁,打個半死。他現在左邊臉上的那塊疤,就是當時被人打的。
阿強不願意空著手回家,他想再找一份工作,多少掙點錢。他跑了很多建築工地,還有貨艙和工廠,可是,人家一見他臉上那塊疤,都不要他了。那時,他白天四處找工作,晚上就在高架橋下過夜。我找到他,對他說,阿強,我們回家吧。我跟你回家。回家種田。我們不打工了。阿強把我推開,一個人走了。
後來,阿強終於在一個建築工地找到了活。那個建築隊的老闆也是豐安人,可憐阿強,收留了他。阿強幹活很賣力,話語又不多,老闆對他不錯,有時要買一些急用的東西,也叫阿強幫忙。有一次,阿強去買塗料,在公共汽車上,突然有個女的說自己錢包被偷了,並指著阿強,一口咬定阿強就是賊。阿強反應過來,辯解說自己不是賊,沒有偷那個女人的錢包。那個女人對著阿強的臉,把一口口水吐在阿強臉上,用很難聽的話辱罵阿強。好像城裡那些所有偷盜搶劫的事情都是阿強做的,城裡的社會治安越來越不好,也是阿強這樣的人造成的。車上的人跟著幫腔,還有人上前,動手打阿強。阿強一再說,自己真的沒有偷錢。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阿強把自己的衣服口袋全翻出來讓大家看。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錢包,卻從阿強的衣袋裡掉了出來。車上的人把阿強打倒在地,然後,把他送到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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