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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電話,撥通了馬駿良。
十天過後,馬駿良把《調查報告》擺到了廖遠山的辦公桌上。報告裡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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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個月,何為易收受翟語錄等人賄賂的財物總計摺合人民幣三十三萬元。
很快,何為易被檢察機關批准逮捕;原來翟語錄承包的南水大橋工程重新招標。翟語錄似乎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依舊在豐安來去自如,該怎麼混還是怎麼混。
這件事情受打擊最大的莫過於廖遠山。“何為易出事,我有直接責任,用人不察的責任。當初舉薦他擔任老龍河工程總指揮的是我,我沒有對何為易進行嚴格考察,而是偏聽偏信,意氣用事。我會作出深刻的檢討,並請兩套班子和全豐安人民監督。無論組織上對我做出什麼樣的處分,我接受!”班子會議上,廖遠山說出這番話,痛心疾首。
出了這樣的大事,不深刻檢討當然不行,起碼錶面上也過不去。但是,對廖遠山而言,這是真實的痛,錐心刺骨的痛。藍調事件風波未平,又出了何為易事件,兩件事都是跟他有直接的關聯,他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痛心疾首的同時,伴隨著心灰意懶。
幸好上級並沒有對廖遠山多加追究。市委組織部把廖遠山找了去,還算客氣地批評了他。相比起來,市委書記周凱達要嚴厲得多,關起門來,把廖遠山狠狠地剋了一頓。最後說:“你是縣委書記,不是私塾裡的教書先生!你那書呆子腦筋真該換一換啦!再不換,會栽大跟斗的!”
廖遠山不甘心,他是要幹一番大事業的。可是,自己怎麼就這樣窩囊?不是一直志得意滿躊躇滿志的嗎?卻原來有些想法那麼天真,有些做法那麼幼稚。他為自己感到羞愧,深深的羞愧。羞愧中,夾帶著不安。周凱達的話振聾發聵,令他猛然醒悟。自己是一個縣委書記,每一個決策、每一種行為都有無數的人注視著,無論任何結果,都將直接影響到全縣三十萬百姓的切身利益,甚至生命安危!
廖遠山回到家,一頭扎進了臥室。
廖遠山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強烈的不滿,他甚至懷疑自己還有沒有能力在豐安這個政治舞臺上領舞。他覺得十分地鬱悶。他誰也不想見,他什麼也不想聽。他躲在自己的臥室,把自己灌醉。世界太沉寂,他開啟小音響,讓歌聲和吶喊陪伴他悔恨的靈魂。
昨天所有的榮譽;已變成遙遠的回憶,
勤勤苦苦已度過半生;今夜重又走入風雨。
我不能隨波浮沉;為了我摯愛的親人;
再苦再難也要堅強;只為那些期待眼神。
心若在夢就在;天地之間還有真愛;
看成敗人生豪邁;只不過是從頭再來!
是劉歡,用他低沉的嗓音唱著《從頭再來》。是啊,“看成敗人生豪邁;只不過是從頭再來”。對,從頭再來!
“從頭再來!”廖遠山在心裡吼了一句,迅速而果斷地關掉了音響,走出臥室。
班子重新討論老龍河工程總指揮人選。大家長時間地沉默,誰也不願意第一個發言。突然,盤而立自告奮勇地說:“如果各位信得過我,我願意擔任總指揮。”
“你?”羅安側起頭,表情怪怪地看著盤而立。
盤而立語調鏗鏘地回答:“對,我想試一試。”
莫正秋瞥了他一眼說:“我看很好,總指揮,盤縣合適。”
丘大章揶揄地說:“莫書記,我記得討論何為易的時候,你也是熱烈贊同的。”
莫正秋淡定地說:“沒錯,我是贊同。但是人心隔肚皮,誰又知道他會作出那樣的事?丘縣,你事先知道嗎?”
鍾鐵威慢條斯理地說:“我覺得,有一個人更合適。”
羅安接話:“得了吧鍾縣,你是不是又要說,廖書記最合適?”
鍾鐵威笑笑說:“不,我這次並不是要提廖書記,而是……”故意停頓,不往下說。
林翠薇著急,忍不住說:“唉呀我說鍾縣,你就一口氣說出來不就得了,你這不是讓人著急嗎?真是的!”
鍾鐵威看了一眼林翠薇,然後把目光落在丘大章臉上,略微提高了嗓門說:“林常委。”
林翠薇不解地問:“誰?那個林常委?”
羅安笑笑說:“班子裡還有別的林常委嗎?”
林翠薇明白過來,連連擺手說:“我不行我不行。感謝鍾縣信任,但是大家知道,我一直是在工青婦線條的,怎麼能……”
莫正秋陰陽怪氣地說:“只要工作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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