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部分(第2/4 頁)
度太快,我甚至來不及捕捉到些什麼。在腦內心神劇震,幾乎走火入魔的同時,體內真氣也為之大亂,開始逆衝向腑臟各處。
幾乎只是一瞬間,我就覺得自己彷佛置身萬度洪爐,不由自主地大口大口往外嘔血,難言的痛楚像是銼刀一樣,狠狠地颳著痛覺神經,睽違多年的痛苦感覺,再度出現在身上,而耳邊則斷斷續續傳來焦急的對話。
“他的真氣……怎會……危險了……”
“古怪……心燈禪定印也止不住……玄武真功果然不愧……”
“他人都快死了,你誇他家傳武學有什麼用?”
各種聲音在耳畔響起,我感覺到背後、前胸各自有幾道暖流傳入,但和體內暴走的真氣狂嵐相比,卻是那麼地微弱,迅速就被沖毀崩潰,而出血現象更在持續,大量黑紅色的鮮血,被體內的壓力所迫,瘋狂地往外找著出口,不只是嘴裡,更從耳鼻中溢位。
意識模糊的邊緣,我勉力睜開眼睛,依稀看到幾個晃盪不清的人影,下意識地抬起手,從嘴邊一抹,只擦得滿手鮮血。
“…媽的……現在……你們知道……為什麼每次練功完……我身體都會病弱一陣子了吧……幹……”
沒有針對哪個人,只是努力把這句話說完後,我像是用盡全力地把血噴出去一樣,在用盡身上每一絲精力後,頹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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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
一聲令人整個心口都痛起來的急呼聲,與淡淡的櫻花香氣一起靠近過來,當鮮血噴灑在名貴的絲緞衣綢上,而我倒進一個溫暖的胸口……能夠暈躺在月櫻姐姐的懷抱裡,這是我在滿身的傷痛中,唯一一點可以讓自己覺得安心失去意識的地方。
黑暗,是屬於夢的國度。
夢境,是一個理智所不能控制的世界。
不管怎樣的智者、強人,在現實世界呼風喚雨,卻都沒有辦法在夢境中隨心所欲,不得不去面對一些連自己都會訝異的“自我”因為這樣,我討厭作夢,自從能夠掌控自己行為開始,我就努力讓自己不要作夢,別再看到那些討厭的畫面。不作夢的方式很簡單,只要每天累得一覺到天亮就行,所以嫖妓宿娼是個很好的消遣,幹了、醉了、累了、睡了,什麼也不用夢,什麼也不用去面對。
因此,像這樣子的景象,我確實已經有好久不曾見到了。
地板的盡頭,完全敞開的紙窗中,灑進來和煦的午後陽光,帶著結梗花香的薰風,吹拂過窗邊緩緩搖曳的躺椅;以舒緩節奏搖動的木椅上,坐著一名閉目午憩的貴婦人,她白淨的素手,正擱在錦緞羅織的長裙上,儘管我從來沒見過她的面孔,但我卻知道她是誰。
“……媽媽……”
每次這句話一喚出口,夢就會醒來,別說期盼中的擁抱,就連那張面孔都沒有機會看到;掌管夢境的神明,就像我那變態老爸一樣,吝於給我這點寬容,所以我兒時曾因此很討厭作夢,不過,這個夢境在我六歲以後,有了改變。
前方的光影在呼喚聲中消失,但新的光影卻在我身邊出現,“不可以總是這樣叫我喔,我……不是你的媽媽,你可以叫我姐姐。”
穿著一襲簡便的雪白衣裙,不施脂粉,任一頭黃金色長髮自然披散腰間的月櫻,就像月亮裡的仙女那麼美麗;有著慈母般溫柔的少女嗓音,帶著三分遺憾、三分淺淺的憂愁,輕聲安撫我的不安。
“約翰,不要害怕閉上眼睛,不要怕作夢,姐姐的手在這裡,你握著它,姐姐哪裡都不會去,會永遠陪著你。”
當月櫻姐姐握住我的手掌,露出溫柔的微笑時,彷佛身上都煥發著聖光,可是,為什麼在這層光華之後的黑暗,是那麼樣地遼闊,無邊無際得讓人心怯?
會不會……月亮之所以皎潔,就是因為她總在黑暗夜空中出現。因為有這樣的黑暗,所以明明握著我的手,約好她哪裡也不會去的月櫻,也在國家和我之間作了取捨,放開了我的手,在萬眾祝賀聲中,成為了金雀花聯邦的第一夫人。
而在那之後,這個夢境就陷入了更深遠的黑暗,我看不見任何東西,周圍也靜得怕人,沒有月色來照亮黑暗,我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移動,只能在黑暗中作永恆的等待……因為這樣,所以我討厭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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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這個夢似乎有了一點不同,在那一片深沉的黑暗中,慢慢地出現了一個光源。沒有月櫻那麼明耀,和天邊的月亮相比,它只是子夜時分掛在街角的一盞昏黃小燈,但即使如此,它仍是照亮了這一片黑暗。
我沒有看見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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