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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拍方向盤,滿足的下車,旋即又皺起眉頭,啐道:“陰魂不散。”原來警車也鍥而不捨的趕到了。“比目魚,這交給你處理。罰單隨他開,反正我會叫於懷素付錢。”瀟灑的一甩秀髮,大步隨桑世軒等人進去。
桑小鰈兩腿發軟,坐在原位上,開啟車門把上半身伸出去,他胃翻想吐。
三十五分鐘後,他拿著罰單找到等在檢查室外的家人。
“你差點害二哥被吊銷駕照。”他忍不住數落紫蘇。
“警察也是人,一知道我們救人情急才不得不超速,不至於那麼不通人情啦!”她才不會被危言聳聽嚇到。
“她的情況怎麼樣了?”
“應該沒事。”
相對於桑世軒、於懷素和隨後趕到的項璃、姚瀛等人的緊張不安,袁紫蘇平靜且自在,只是默不作聲的凝視這些人,腦中的思潮正千迴百轉。
桑小鰈看得出來,這些人中唯有他與紫蘇算得上是旁觀者,他善於蒐集資料與分析,但真正能下正確判斷的卻往往是紫蘇。黃想蛉曾對他們之間的情形,封紫蘇與他為“女福爾摩斯與華生”,他也不以為意。
他坐在一旁。她看別人,他看她。
然後,幾乎過了有一小時那麼久,那扇門終於開啟,一名胖胖的年輕護士走出來對他們說:“她醒了,而且恢復記憶啦!”
這項宣佈使眾人先是茫然,腦中一片空白,緊接著一個個恢復了生氣,帶著某種興奮,像是一種不和諧的嘈雜聲,踩著輕快活潑的交響曲步伐先後擁進了病房。
桑世軒佇立不動,一抹不安的神情浮在他棕色的臉上。
“二哥,”桑小鰈停步,“你不進去嗎?”
他仰起臉,戒慎的本性又抬頭了。“她一恢復記憶,說不定忘了這期間所發生的事,更不會記得昨天曾跟誰見過面。”
袁紫蘇興致勃勃的說:“我先進去看她,若是她認得出我是誰,自然更不會忘了你。”
她的熱心令世軒感動,而她也不負所望,不出三分鐘即轉一圈回來,伸出食、中兩指做出勝利的手勢。
“她一開口就問:‘你二哥呢?他人在哪裡?'”
桑世軒發出歡呼聲,衝了進去。
忙亂、興奮和令人疲憊的夜。
經過一夜又一個白天的觀察和身體檢查,於還幽被獲准出院回家休息,此時正躺在她粉紅與灰色的臥室裡。其餘的人,都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散坐客廳,喝茶、飲咖啡、吃點心,過去三十幾小時的精神折磨結束了,消失在眾人後頭。
大家都愛於還幽,真的,不同性質的愛卻一樣的感人,連紫蘇都心服口服的承認,還幽是連女人均禁不住想疼她、憐她、愛她的得天獨厚的美女。
“世軒!”於懷素雖然笑著啟齒,臉上的神情卻從來不曾如此認真。“時間過去六年,你對還幽仍是如此情深,我心服了,所以,我必須慎重向你道歉,在K大那年,是我精心策劃要拆散你和還幽,還幽她並不知道我故意退還了你寫給她的情書。”
她的答案讓世軒為之愕然。“為什麼?”
“因為我愛還幽,因為她是我唯一的妹妹,唯一的親人。”她依然笑著,“那時我和項瑀正熱戀著,並且有了畢業就結婚的打算。項瑀是印尼華僑,若結婚,我必須隨他定居印尼,私心極欲還幽也隨我一道移民,我甚至還想過,姐妹同嫁項瑀,如此一來,在人地生疏的異域可互相扶持、照顧,我跟還幽也不必分開了。當我得知她喜歡上一個名叫桑世軒的男孩子時,我想也不想就拆散你們,退還你的情書,拜託姚瀛和劉繼業充當護花使者,造成你的誤會和不滿,果然,傲氣的你不再接近還幽,而還幽害羞靦腆的天性也不可能主動去追你,反而會使對她認識不夠深的你誤以為她冷淡、無情,我的目的就達到了。”
桑世軒的眼睛冒著火,卻一句話也不吭。
桑小鰈結結巴巴:“二哥和於還幽……情侶……怎麼可能?”他突然明白了。“難怪二哥說他討厭女人,打算一輩子不結婚,原來……那完全是由你一手造成的。”
“別把我說得這麼偉大。”
“什麼偉大?是罪無可赦!”比目魚替二哥憤恨難平。
“我只不過略施小計。如果他們之間的愛夠激烈,或者,不那麼在乎男人的體面,兩人找機會談一談,就不必枉受許多波折。”於懷素抿抿嘴,大概也感覺到這種脫罪之詞有點牽強,竭力裝出不在乎他人不滿的瞪視。“拆散你們之後,還幽並沒有照我所希望的到印尼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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