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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知道顧早的為人,只是自己在她嫁入太尉府的第二日便這樣被送了過來,不啻於落了她一鼻子的灰,心中自然有些惴惴的,怕她記恨。此刻聽了她這話,見她神情坦蕩可親,心中又是羞又是感激,猶豫了半晌,才低聲道:“我過來前,老夫人私下是吩咐過些話的。只是二夫人放心,我敬重你和二爺的為人,斷不會做出什麼對不住你們的事,往後自當盡心服侍。”
顧早笑著點了下頭,見她仍有些不自在的樣子,笑道:“明日我要回門,備了些禮,只是我那字,你從前也是知道的,哪裡能見人,湊巧你過來了,還是幫我謄寫下的好。”
蕙心瞧見她右手大拇指上還略略沾了些黑黑的墨跡,抿嘴一笑,便過去坐在那裡攤開了灑金泥的花筏,不一會便照著顧早先前所列的那禮單抄了出來。顧早讚了幾句她的字,嘆道:“我不知道都決心了幾次了,說要去練字的,竟都只是嘴巴說說,如今那字些出來還是跟螃蟹爬過一樣。”蕙心忍俊不住,笑著應了幾句。顧早見她看起來與平日終是沒大兩樣了,想是已鬆了下來,自己也才安了心。
按了習俗,次日便是新嫁娘的回門拜望日。一大早的兩人便是起了身。楊昊收拾得快,沒一會便妥當整齊了,看起來精神奕奕,只顧早還坐在那鏡前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叫珍心在梳妝。蕙心從前也是替老夫人梳頭的,顧早知她現在應是不願在楊昊面前出現,所以那些近身服侍的事情,仍都是叫容彩和珍心兩個來做的。
珍心正在梳著頭髮,邊上在看的楊昊突然拍了下額頭,笑道:“我這記性,那東西拿來有些時日了,只那時被你一氣,竟是忘了,現在見你梳頭,這才想了起來還在書房。”
顧早抬眼瞧他,卻見他已是急匆匆往外出去了,等回來時,手上已是多了個瓷瓶,遞了過來笑道:“這是用梅花、木香花、金銀花、玫瑰花、玉簪花各等分,放入油中浸泡了,待極香之時,濾出油,加入蠟油熬製出的膏,拿來擦頭髮,不但潤澤,香氣宜人,頭髮也好梳些。”說著也不顧珍心在旁,自己便是拿梳子挑出了些,梳到了她發上,惹得一邊的珍心想笑又不敢笑,只低了頭拼命裝沒看見。
顧早那因了昨晚被他糾纏出來的睡意也早跑了,見珍心在旁,急忙奪回了他手上那梳子,自己梳了幾下道:“這東西還可以。只你一個男人家的,怎的知道這些?”
楊昊嘿嘿一笑,大言不慚道:“我問自家香料鋪子的掌櫃哪種好,他自然給我詳細道來。”嘴裡說著,突然瞧了下顧早的臉,說了聲別動,一隻手拿了那黛青,在她眉頭上稍稍點染了兩下,又端詳了下,這才滿意地丟了回去。
珍心瞧得是目瞪口呆,顧早怕他再這樣下去,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起身,藉口叫他去瞧下那些禮品都備妥了沒,這才打發走了他。待都收拾妥了,一道吃了早飯,這才去老夫人那裡辭別,要出發回孃家了。
算上今日,顧早離家也不過第三天,只心中竟是覺得已是隔了許久,想到立馬就要回去,心情很是不錯,和楊昊低聲說著話,一路出了內院的門,剛拐過那影壁,冷不丁面前竟是竄出個人,噗通一聲跪倒了顧早面前,沒頭沒腦地求道:“二夫人幫我跟二爺說說情吧!”
顧早吃了一驚,定睛瞧去,才見居然是三蹲,一時有些搞不清狀況,看向了楊昊。
楊昊皺了眉頭看著三蹲不語,那三蹲雖是有些膽怯,只一想到自己這段時日天天在那馬房裡掃糞,如今好不容易才等到了這機會,什麼念頭便都飛了去。知道自家二爺聽這顧家二姐的,若是打動了她給自己說幾句話,說不定就能脫了這苦差事,急忙苦了臉向顧早道:“二夫人,小的從前不該在老夫人面前把你供了出來。只求你見諒,幫小的跟二爺說句話,別叫再打掃馬糞了。這日日掃糞的,弄得吃飯睡覺聞著都有股子臭烘烘的味道。本來還指望著年底前府上給配個媳婦的,這樣臭下去,哪個姐姐會願意跟著。”
顧早這才恍然,想來是三蹲之前被老夫人威逼著說出了自己,這才引來了後面的一大堆事情,才被自家相公將他踢去了馬房。她本就對他從無怨責,此時見他那苦哈哈的樣子,也覺好笑,那臉上是便是顯了出來。
三蹲見顧早面上帶了笑,知是有指望了,急忙又再磕了個頭,這才認真道:“小的這些日子晚間躺在那馬棚邊的屋子裡,夜夜裡想,總算是想明白個道理,若是當初牙口緊了些,現在哪裡會去掃馬糞,必定還是跑在路上給二夫人你和二爺傳信呢。”
三蹲這話講完,連那楊昊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一腳踢在他屁股上道:“照你這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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