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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這畫像細膩,筆鋒委婉,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
那人靜靜地站在窗前很久,凝望著畫像,俊朗英挺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無法形容的痛苦。畫上的人。畫得極其逼真,一眼就看得出,跟眼前這個男子是同一個人。
可同一個人。神情卻是大不相同,如同時間靜止了一樣,那人呆呆地看著畫,全然忘了時間的流逝。空蕩蕩的小樓寧靜中夾雜著蟲鳴聲。陪著這青衣男子佇立窗前。
也許是觸景生情。也許是壓抑太久,也許是思念太苦,一幕幕往事縈繞上男子的心頭,往日的少年意氣風發,快意恩仇,如今的九死一生,不堪回首;以往的執子之手,但求同老。如今卻難見伊人芳蹤,惆悵滿懷!
不過是四年光陰。竟然一變如此!
當日困魔淵上一場激戰,劍蕩群魔鬼神驚,想必已經名滿天下;只是自己已經燈枯油盡,再也無法催動仙劍,墜入深淵。原以為在劫難逃,卻不料今日能重見天日!世事變幻,猶如黃粱一夢,卻彷彿昨天!
終於,青衣男子發出一聲輕嘆,好似要把這幾年的怨恨、不甘、思念和仇恨都宣洩出來一般。
突然,他懷中傳出一陣低低的譏笑:“你小子像個傻瓜站在這裡半天,才嘆氣?你不是偷進人家閨房,想偷香竊玉的嗎?難道你尋個空,感覺今夜要白跑?”
這聲音滄桑至極,運起“千里傳音”之術,低沉沉傳入了青衣男子的耳中。
那青衣男子沉默了片刻,同樣以“傳音入密”之術說道:“我的事情,就不勞你老小子操心了。”
那聲音捉狹地說道:“嘿,你小子還蹬鼻子上臉了,老子不是看你我有四年多的交情,你小子還助老子脫困,老子才懶得管你的破事!”
那青衣男子冷冷道:“聽著,不管古劍派與你以往有什麼仇怨,現在已經時過境遷,你不能在我面前侮辱古劍派,更不能出手傷人,否則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那聲音也冷笑道:“你在威脅老子嗎?老子要是真的動手,你又攔得住?”
那青衣男子不為所動,哼了一聲說道:“你老小子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高矮老者聯手你就未必是他們對手,不信我的話儘可試一試!”
那聲音“嘿嘿”笑道:“那日我們破淵而出,他們都攔不住你我,又有什麼本錢在老子面前顯擺?”
那青衣男子不去理他,知道他是故意抬高自己而已,淡淡地說道:“你敢動古劍派一根寒毛,我就讓你一輩子都是元神一個!”
那聲音怒道:“你是在威脅老子?你以為救了老子,老子就要聽你的?老子有大把方法恢復肉身,又何必你小子自作多情?”
那青衣男子冷笑道:“那為何你不離去?我又不是什麼香餑餑,讓你老小子流連忘返。”
那聲音怒火沖天,破口大罵,汙言穢語層出不窮,竟然持續了半炷香之久。
青衣男子不再理會他,走到梳妝檯前。只見梳妝檯上一塵不染,應該是有人常常來打掃。那些女孩子的飾物,擺放的整整齊齊,好似昨日先前的主人仍在這裡一樣。
青衣男子呆呆地望著銅鏡中的人影,低聲吟道:“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語氣中竟包含滄桑,一股惆悵的意味油然而生。
那聲音興許是罵累了,又見對方始終沒有回應,覺得有些無聊,忍不住開口說道:“這是誰的鳥詩?倒是作得有點味道。”
那青衣男子鄙視地說道:“你這粗人又懂什麼詩詞歌賦了?”
那聲音勃然大怒,臭罵道:“臭小子,你爺爺我認字的時候,你他孃的還在你孃的孃的孃的肚子裡待著,你憑什麼說老子不懂詩詞歌賦?”
那青衣男子也不生氣,說道:“你懂的詩詞,又懂的裡面的意思?又懂得什麼是相思之苦,相愛之歡?跟你這個沒有肉身的老小子談論這個,就像對牛彈琴。”
那聲音被青衣男子搶白得一陣無言,半晌才道:“你小子懂得了什麼,老子當年也是風流人物一個,只是後來……後來執著於天道,才……呸,老子跟你小子談論這個做什麼!”
忽然,青衣男子輕聲道:“有人來了!”說罷,一個閃身,隱匿在櫃子後面。那聲音不悅地說道:“不過是一個毫無修為的女子,你怕什麼?老子現在很不爽,想殺人,你小子要是再氣老子,老子衝出去吸乾她的精血!”
青衣男子冷哼一聲,說道:“她是古劍派掌門的媳婦,你可以去試一試。”
那聲音一滯:“又算得了什麼……”但還是收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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