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到窗外的下人在說漪園那天發生的事情。然後，她就聽到了那個可怕的訊息。她……她居然已經死了？可自己明明活的好好的怎麼可能死了呢？是誰在胡說八道？她要去問個明白……她猛地起身，一陣強烈的暈眩感向她襲來。

當她再次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天虹在黑暗中摸索了一陣終於出了房間。天黑漆漆的還濛濛地下著細雨，自己好像沒在漪園裡她匆匆跑出院子往東跨院去了。

才一踏進東跨院她就驚呆了，小院裡居然四處都掛滿了白布天虹的按住自己的胸口，她又驚又慌三兩步就衝進了往日的家中。屋裡空蕩蕩的沒有一點人氣，她慌張得推開了幾間隔間的小門。沒有！沒有！全都沒有人！天虹被一種巨大的恐懼感包圍，就像是自己被孤立在一個獨立的世界裡誰都不認識她，誰也不知道她是誰！跌跌撞撞地她跑進雨中……“砰”的聲她和進院子的人撞到了一起。

“哥？”天虹朦朦朧朧看到一身孝服的紀天堯站在院子裡。

天堯看都沒向她看一眼扭頭就往裡面走，湘繡帶著孩子們繞開倒在地上的天虹跟著天堯一起進屋子去了。

“哥……”天虹撲過去抱住天堯的右腿，“哥……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爹呢？爹他人到哪裡去了？”天堯等人的裝束實在是把她嚇壞到極點了。老天爺，千萬別是她想的那樣！

天堯憤怒地看著她，她居然還有臉來問爹？天堯一腳把她踢開，“你還有臉到這裡來？爹被你活活氣死了，你高興了？滿意了？放心吧，從今往後沒人再會要你迴文昌街了。爹也不會再逼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了，你解脫了！”

天虹驚恐地望著天堯不敢相信他說的事實，臉上的淚水和雨水交雜在一起她拼命地搖頭。“不是的，不是的！你騙我！爹沒死，爹沒死！”

這時幾個展園的下人匆忙跑了進來，看到倒在地上的紀天虹都喘出一口粗氣來，終於找到人了。天曉得，她們這是去廚房拿飯的功夫回來就發現房間裡的人不見了，嚇得幾個丫頭腿都軟掉了。大太太千叮嚀萬關照要看好的人，要是跑出去了齊媽非扒掉她們的皮不可。

幾個下人架起地上的人就要走，可也不知道天虹哪來的這麼大力氣居然衝開她們撲倒天堯的身上抓著他不放。

“哥，我要去見爹我要向他道歉我知道錯了。哥，求求你不要這麼殘忍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我去向爹懺悔！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哥我真的知道錯了！讓我見一眼吧！”天虹涕淚交加地抱住她哥哥的手臂求饒著，她是真的不明白事情怎麼就變成

這種不可收拾的場面。那天……那天她和雲飛一直在談論他們小時候的事情，他們只是談的太投入他們只是情不自禁就……天虹的腦袋裡好亂，她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再看她爹一眼。為什麼要阻止她，為什麼要對她這麼殘忍？

天堯看著這個他曾經疼愛了二十多年的小妹，無法理解她的腦袋裡整天想些什麼，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作踐自己。唉，算了……他管不了這些事，他也不想管了。

安頓好孩子的湘繡走了出來，她憋在心裡這麼久的怒火終於爆發了，衝上來一把推開那個纏著她丈夫的女人。對著天虹又踢又打，“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滾！你害得我們家破人亡，掃把星！給我滾，呸……”

天堯拽住湘繡的胳膊，大聲呵斥道：“好了！吵什麼，還嫌不夠丟臉的？”

湘繡甩開天堯的手，“你還吼我？我罵錯她了？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包庇她？是誰讓我們一家子都抬不起頭的？我兒子、女兒的將來都被這個賤人給毀了，你知道不知道？三個孩子還這麼小就要被人指脊樑骨，你要他們怎麼辦啊？我是做了什麼孽，老天爺要這樣懲罰我的孩子……”要不是天堯攔著她真想衝上去撕碎這個紀天虹。

天堯咬著牙攔腰抱住他老婆，忍受著湘繡的撕咬。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可……

“對不起，對不起！嫂嫂，你要怪就怪我吧！我哥他是無辜的，你有火就衝著我發。”天虹見湘繡把天堯的手都咬破了，馬上跪倒在他們的面前。

“啪！”湘繡一點也不客氣地抽了她一個耳光，打的她整個身子都偏了。天堯不願意再繼續這場鬧劇，“你走吧，別再來找我們了！我的妹妹紀天虹四天前已經得急病過世了，我們不認識你。”

“不……別對我這麼殘忍！我明明站在這裡，你怎麼可以說的這麼殘忍？哥，你是在生我的氣對不對？對了，雲翔呢？雲翔他不會允許你這樣做的，我要見他我要見他！”對方的話簡直要讓她絕望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