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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一套入門劍法都練不熟練,真是丟人。
怔怔想了會心思,沈七記起師父好像吩咐自己晚上去他屋中一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要吩咐。看看天色已然不早,收拾了心情向山下走去。
“師父。”沈七站在俞蓮舟的門外輕聲叫道。說實在的沈七有些怕見自己的這位師父,雖然知道俞蓮舟平時的嚴厲都是擺出來激勵自己的,他是那種典型什麼都藏在心中不善表達的人。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師父在武當第二代弟子中修為隱然第一,自己這個大弟子卻是三年連入門劍法都練不好,說到哪都是給師父丟臉了。
“是沈七麼?你等一下。”俞蓮舟的在屋內應道,只聽見屋內響起莎莎的聲音,然後傳來開門的聲音。接著俞蓮舟那落寞的身影出現在沈七的眼中——看起來不過四十歲的年齡,濃密地長髮自然披散在胸前背後。一身青色道袍披在肩頭,雙袖被高高捲到胳膊肘處,lou出一段古銅色的面板。古井不波的神色似乎永遠也不會改變,只有眼中偶爾閃爍的精光才讓人覺得少許的不平凡,渾身上下透發著一股如巨山般沉重地氣勢,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瞬間卻又消失不見,顯得無比的自然和諧,讓沈七不禁懷疑是不是剛才自己的感覺出了問題。
師父的修為又精進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能有如此境地,沈七心中默默的念道。
“又去山頂看黃昏了?”俞蓮舟走在前邊淡淡的問道。
“是!”沈七低頭輕聲答道,跟在俞蓮舟的身後,不用看也知道這是去玄武觀的路,那是三師叔俞岱巖居住的地方,每隔一段時間他們師兄弟都會來看看俞岱巖。只是今天既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而且前幾天他們才來過,這麼頻繁去看俞岱巖倒也不尋常。
唉,俞蓮舟一聲嘆息:自己這個弟子什麼都好,習武也用心,性格也隨和,十分適合學習武當派的功夫。只是他心中似乎藏著什麼解不開的心結,使得三年來他的修為寸進未得。忽忽想起三年前在漢水之濱初見到沈七的時候,他便顯得與眾不同,自己第一眼便覺得此子不凡,欣喜之下將其收為開山弟子,恍惚間已然三年。
三年,五弟已經失蹤整整五年了,這五年他都在什麼地方?難道真的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麼?
“沈七,你是九歲跟的我,現在已經三年了吧?”俞蓮舟忽然問道。
“整整三年零十七天,要不是師父相救,徒兒早已經不再人世了。”沈七低聲回答道。
“你這孩子,倒是記得很清楚,師父反倒忘記初見時你的模樣了!”俞蓮舟有些心不在焉,想到將要見到的俞岱巖,每次心中都有些傷懷——五年前那個坦蕩磊落的漢子如今卻只能kao躺在kao椅上過日子,這是否是老天的不公呢?
我怎麼會不記得呢?那正是我來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啊!沈七有些迷茫:難道說自己來這個世界就是為了證明自己不適合習武麼?這也太讓人自卑了吧?老天你到底想要我怎樣?
師徒兩人各懷心思,途中不免顯得有些寂靜,好在俞蓮舟和俞岱巖住居的地方相隔並不遠,到達玄武觀的時候正好趕上掌燈時分,不遠處的紫霄宮也剛剛將燈火點上,將若大的宮殿營造一片淡黃色的神彩之中。
“是二叔來了。”一個清亮的聲音從屋裡傳來,隨即一個個頭和沈七差不多、相貌卻比沈七要清俊得多的少年從中搶出,一身墨色的衣裳更顯仙逸出塵。正色宋遠橋的長子宋青書,見到俞蓮舟躬身叫道二叔好。隨即向沈七招呼道:“沈師弟,你也來啦!”
宋青書被譽為武當第三代弟子中除楚問仙外的第一人,加上俊俏的相貌以及掌門老爹的身世,在武當上下可算十分得勢。只是他從小接受道家沖虛平淡的教育,並不顯得如何頤指氣使,相反和沈七這武當最差勁的弟子顯得十分的要好,並沒有前世所知的驕橫自負性子,至少沈七沒有感覺到宋青書有如何的不好。
“是宋師兄啊!原來你早就到了。”沈七的心情本來有些落寞,見到宋青書勉強打起精神,算起來宋青書大沈七半歲,每次見面都是師兄師弟的好不親熱。心中卻在暗暗納悶:難道說金庸先生的描述有誤?我的這位宋師兄可是很好相處的,也不像是一根筋通到底的人,不應該是會為了一個女子做出那樣糊塗事的人啊!
宋青書撇撇嘴哼道:“我爹爹他們在商量給三師叔收個徒弟,正在徵求三師叔的意見,沒什麼意思,咱們出去玩吧。”一邊向俞蓮舟告罪。
俞蓮舟本來也沒打算讓沈七進去,眼尖宋青書和沈七竟然十分要好,不禁頷首微笑道:“不要走遠了,待會我找沈七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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