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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書不明所以,以為沈七怕被他師父發現,呵呵笑道:“怎麼?沒見過高手吧?你肯定是怕了。”指著那少年說道:“那便是張宇清,聽說已得張教主三分真傳,可不簡單哪。”
沈七嘿嘿道:“是麼?我怎麼看不出來?”仔細瞧去,不再言語。
那邊宋遠橋向張正常稽首道:“張教主遠道而來,合該下山迎接,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張正常哈哈一笑,道:“貧道此番來武當,一是為了得見張真人真顏,既然張真人已經閉關數年,想是參透生死玄關,非我等所能望籍,這便罷了,不必煩擾張真人閉關。二來是為了印證一番我正一教的武學教義,你我正一武當雖然門派有別,卻同屬道家一脈,武學更是一脈相承道家沖虛至理,這番印證對你我想必都大有收穫。三來卻是近來江湖頗不安寧,我正一教下多有受到魔門騷擾,死傷不計其數。武當乃武林大派,和少林分持牛耳,但為我武林中人著想,這天下麼?本是我漢人天下,豈有被蒙賊獨佔之理?
想當年終南山那位王重陽王真人,以區區數百人和金賊誓死相抗,雖不能成就大業,卻是為吾輩之楷模。貧道想王真人雖然教屬全真,貧道乃正一。但這拳拳愛國之心卻是沒有分別的,如今天下各路義軍突起,正是驅除蒙賊的最佳時機。煉域門中雖有強手,未必便能敵我中華兒女齊心協力。”說到高興處,張正常劍眉一樣,看著三清銅像放聲道:“便是尊師張真人也曾一怒為文相,揮劍斬千人於城前,終於為文相報仇雪恨。”
宋遠橋等聽到他提起張三丰,連忙起身稱道不敢。俞蓮舟卻知道張正常口中提到的文相乃是前趙的文天祥丞相,當年文天祥被元庭所擄,寧死不屈,於獄中作正氣歌表達中華兒女之心聲,終被元庭殺害。張三丰其時修為未至大成,聽聞文天祥被殺,屍身懸於城頭示眾,頓時怒不可遏,隻身單劍僕元大都,劍化飛龍,斬元庭絕頂高手三十餘人,其餘好手不計其數。雖然力竭卻終於取得文相屍身,飄然而去。
那一戰是張三丰平生不多的驚險之戰,當時元庭剩餘高手見張三丰手提真武劍,青衣白素,立於城牆之上,宛若天人。雖然知其消耗甚巨,若能一擁而上必能將其斬殺,但卻始終沒有人敢上前挑戰,眼睜睜看著張三丰帶著文相屍身從容離去,從頭到尾身上竟然點血未沾。手提青鋒而來,腳踏清風而去。
那一戰成全了張三丰的威名,也成就了後來的武當。多年後張三丰回想起來仍覺不可思議:當年斬殺的眾人有幾人功力絕對在自己之上,卻終於喪命於己手,難道說這便是天理昭昭,借自己之手除之而彰顯天理麼?
宋遠橋點點頭道:“家師時常嘆息未能救得文相性命,如今張教主能有如此心懷,實乃我中華兒女之幸。想正一教教眾數萬,若能振臂一呼,必能響者如雲,到時候張教主再聯絡一二有志之士,恢復我漢人江山指日可待,大事成矣。只是我武當雖然闖下幾許名聲,始終人丁單薄,比不得少林這等大派。再說家師閉關未出,遠橋雖添居掌門之職,這等大事還得報於家師知曉,可不敢任意妄為。若是張教主有什召喚,遠橋倒是能勉盡薄力,不敢相辭。這圖謀大事還望教主見諒一二。”
張正常微微一怔,似乎早就料到宋遠橋會如此說,也不在意,呵呵笑道:“宋掌門肩挑武當大勢,修仙問道,非是貧道所能參透的,這便也不勉強,只是你我印證武學之事還望掌門不要推辭,否則張正常此番造訪便是入寶山空手而歸,憾甚憾甚!”見武當不肯同自己正一教起事,張正常忍不住諷刺了宋遠橋幾句。什麼修仙問道全是無稽之談,暗示宋遠橋不肯為天下漢人著想,只知躲在山中自家修煉。
宋遠橋微笑道:“張教主胸襟之遠大,遠橋不能望其一二。至於這武學一道麼?倒是可以相互切磋一番,只是家師閉關未出,這武當山上還有何人能和教主比肩?張教主恐怕難以印證心中天地,否則必能成就武林佳話,說不定更有一番神功轟然出世,為武學天地另添光彩。”
“不妨,其實貧道細細算起來比張真人矮了數倍,這比肩之說……哈哈…只怕武當山上臥虎藏龍,武當五俠更是名滿天下,非貧道小小正一教可以比擬的。咱們就以平輩論交,豈懼他人閒話?”既然張正常既然有備而來,便會料到宋遠橋會有此一說,再指著身邊張宇清說道:“犬子宇清於劍法一道頗有心得,近日新得數招,小孩子不知好歹,想請方家指教一二。武當劍法天下聞名,宋掌門有子青書更是其中佼佼者,正好和犬子印證一番。諸位都是劍法大家,有什不妥之處,還請指出其中的缺陷破綻。請勿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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