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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壽出現在袁州城並非偶然,應該和屠龍刀關係不大。但江湖傳言天下間只有白龜壽一人知曉屠龍刀下落,也非空穴來風,咱們還是跟定白龜壽,看他到底來袁州幹什麼。然後再做打算,也不至為他人所趁先。”這一番言語倒是十分中肯,頗有幾分道理。
張宇初不住點頭,吩咐道:“天色已晚,咱們先進城去再說,諒那魔教也不敢行甚手段。”
沈七隨著眾人進了袁州城時,天上已然滿天繁星,張宇初財大氣粗,挑了袁州城內最大的一家客棧,足足要了十來間房,也不怕被人知曉。沈七被安排在樓上,和張宇初相隔不遠,這番看來對他還算客氣。至於亂法則就沒那麼好擔待,張宇初安排了十來名教眾好手看著,自是不想出什麼事情。
沈七在房中想著山上的事情,運了回武當心法,卻是久久不能凝神下來。索性也不去勉強,埋頭大睡。到了半夜時分,沈七心生感覺,睜開眼來,卻好瞧見外面火光沖天,人影晃動,吵雜之聲也甚繚亂。沈七心下奇怪,悄悄起身向外看去,這一看倒嚇了他一跳,只見外面黑壓壓的一片全是人馬,連客棧的圍牆之上也站滿了人。仔細看去,卻是元庭軍馬打扮,自是袁州兵馬無疑了,只是不清楚來這客棧做的什麼?
跟著沈七聽見一個粗壯的聲音傳來:“樓上的人聽著:奉袁州兵馬司之令,前來捉拿魔教反賊,不相干的人都退下。”連喝數聲,若大的客棧靜悄悄的,卻是一點聲響也無。
沈七心道他們不會將自己也當成魔教‘反賊’吧?轉而想到魔教反賊,那不是說的周子旺之流麼?怎麼他也在客棧之內?待要去見張宇初,看他有甚打算之際。外面那粗壯的聲音再次叫道:“放箭!一個也不許放跑了。”隨即沈七眼中火星由小變大,漸漸化成一團跳躍的火焰釘在門柱之上,濺出的火星讓沈七感覺這絕對不是做夢——他們放火燒樓了。沈七心驚之下,也不敢推門而出,轉到後窗,見到雖然也站滿了人,卻沒有動手,但自己若是跳將下去的話,必然會被射成刺蝟。
難道我沈七今日便要畢命在此麼?沈七覺得前後全無出路,正在焦急之際,一人撞門而入,見到沈七哈哈大笑道:“好小子,放火都燒不死你。”卻是亂法。
沈七見是亂法,更是驚訝:“你不是被他們看住了麼?”
亂法一抹肩頭沾惹的火星,走到沈七跟前,一把將他抱起,呵呵笑道:“外面是自己人,正一教那般兔崽子自然困老子不住。”說罷帶著沈七才衝了出去,那樓便塌了半邊,如若不是亂法來的及時,沈七萬萬拖不了身。
兩人到了外面,亂法大叫道:“是自己人,可別放箭。”那帶兵之間藉著火光見到是亂法,似乎兩人相識。揮手讓眾人停手不發,亂法這才帶著沈七從樓上跳了下去。沈七想不到亂法會救自己性命,極為驚訝的看著亂法。問道:“正一教的眾人呢?怎麼一個也不見?你是怎麼拖身的?”
亂法拍拍身上菸灰塵土,向沈七道:“你以為老子瘋了麼?正一教那夥王八蛋絲毫不把老子放在心上,正好給我老子機會,出其不備殺了其中一個,沒想到餘下幾人手下也極硬朗,老子正準備逃走的時候,那邊張宇初在外面鬼嚎似的亂叫,那幾人無心戀戰,老子這才拖了身,想到你小子還在樓上,只是不知道在哪間房。也算你小子命大,老子找了第三間便找到了。哈哈…走,咱們去瞧瞧張宇初一干人。”一拉沈七向客棧西邊走去,莫約半盞茶的功夫,在一處荒蕪的破廟之所,隱約傳來兵器交加的聲音。
沈七快步上前,問道:“是正一教的?”
原來晚飯時分傳來白龜壽出現在袁州城的南門,同行的還有幾名神秘人物。而據探子回報其後跟蹤的絕對不止一撥人馬,張宇初在和高啟商量之後,覺得想要知道屠龍刀的下落,自己便不能等待別人將訊息送上門來。當下由張宇初帶了數人前去探探虛實,這邊交給高啟負責。
誰知那高啟平生極為自負,雖得正一教張正常青眼,卻認為這始終不是讀書人所謀正道,不甘心就此在正一教呆一輩子。這邊張宇初帶人離開,高啟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找了個藉口離開,一溜煙去了袁州城知府府衙,將張宇初之事說了。那知府卻是個渾噩之人,聽說只是幾個江湖人士鬧事,渾沒當回事。聽了幾句便不耐煩道:“我當是什麼事,原來就是幾個小毛賊,也值得本官去管?這半夜的,真是胡鬧!來人,將這無賴趕出去。”
高啟眼巴巴的盼著因此能立奇功,進而進身元庭,誰知被知府當成無賴。他也是乖覺之人,見這知府腦肥腹大,雙眼暗淡無神,渾身銅臭味。眼珠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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