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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七哪裡知道梅成秀轉而已經將自己想成了達官貴人,只是瞧著眼前這氣派非常的王府,心中卻是感觸良多:若論軍力之強、疆域之廣,中國歷史上恐怕無有出其左右,但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帝國,在侵佔中原之地不到百年的時間內又退了回去,其中固然有朱元璋等一大批有志之士的努力,但元庭內部的腐朽墮落只怕還佔了絕大多數。
隨著梅成秀進了王府牆內,其中當真和外邊是兩個天差地別的世界,饒是沈七前世見多識廣,也為王府內的裝飾打扮而心驚:這樣的王府一個只怕便須一個省份數年的賦稅,而這只是可以看見的地方,還有看不見的書房、庫房…,沈七忽然覺得能來王府一趟也不算太虧自己了。
梅成秀瞧了瞧天色,道:“王兄弟,你且收拾了,這便隨我去見王爺,師弟便在此地等我。”跟著便有下人送來熱水、毛巾之類的用品,還有一些茶點。看來梅成秀在王府也算有幾分顏面,混的不錯。
沈七洗了把臉,呵呵笑道:“這裡便是梅道長的居住之處麼?倒是雅得很哪!”
梅成秀似乎心不在焉,沒聽出他言語中的嘲諷,自顧自說道:“待會見了王爺,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是聰明人,貧道也不跟你多說。只是需要緊記一點:王爺最忌江湖之人談論廟堂之事,若是惹惱了王爺,只怕…只怕這王府之中便是你的最終之所。”他怕沈七不知好歹,又說道:“汝陽王手握天下兵馬,其下更是奇人異士無數,你若是存了什麼不良的心思,貧道只能勸你珍重。”這番話到算是十分為沈七著想了。
沈七點頭稱是,含笑道:“這邊請吧?”
梅成秀見他絲毫沒將自己的言語放在心上,也不多說,上前領路。繞過了數重宅院,終於到了一所清雅之所,饒是現在才三月初,北方的天氣仍自寒冷,這裡卻是春風融融,鶯語柳綠,十分熱鬧,仿若到了江南水鄉。轉過一片竹林,眼前出現數間別致精雅的茅舍,當中水流婉轉,卻又數人正在那裡談論什麼,只是離得遠了,聽得不真切。
沈七沒想到王府之內還有這樣之所,驚訝道:“這裡便是王爺居住之所麼?”
梅成秀自從踏進這裡,便是神色嚴肅,不苟言笑,聞言輕聲道:“噤聲!”
沈七心中好笑,向那那邊瞧去,只見當中一人生得極為豪邁,魁梧有力,說話之聲也如鏗鏘之擊,不是傳來爽朗的笑聲,看他坐在主人的位置上,想來便是趙敏之父——天下兵馬大元帥,汝陽王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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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觸即發
何太沖在朱長齡左方的高牆出現,身旁是名疤面頭陀,火光之下模樣甚為恐怖,正是明教光明右使範遙。沙啞著聲音低聲道:“朱莊主,明人不說暗話,今日你若是肯將大理段氏絕學交出來,或許還能得一條生路,否則便是死無葬身之地,你自己瞧著辦吧。”一月之前他說話還甚為拗口,如今已甚是流暢,顯然是和人多人交流。
四周圍著的眾人聽到範遙的言語,頓時將手中的強弩微微抬起,弓起的後背如同豹躍的野獸,均在躍躍欲試。早在之前他們便聽說了紅梅山莊所藏極為豐厚,這一趟必不虛行。
何太沖淡淡的說道:“朱莊主,大家同為西域人士,你在西域也有好大的名聲,何某不才,實在不願看到莊主聲名掃地,紅梅化作黑炭,這才出面調停,希望莊主能看在何某幾分薄面之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能將是非顛倒,而且說起來連也不紅一下,非常難得。
火把在四周燃起,把莊主庭院內照的明如白晝,朱長齡鐵青的面龐更是冷寂得嚇人,便是面上的青筋也讓人瞧得清楚,顯然他正處在極為憤怒之中。
張宇清彷彿在瞧一件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沈七十分好奇,畢竟他也山莊內,難道不怕範遙將他一起殺了麼?低聲道:“你怎麼看?”
張宇清哼道:“這便是你說的對手麼?何太沖倒是有幾分門道,還有那頭陀也算是個人物,另外暗中還藏了五名高手。但其他之人麼?我看只是跳樑小醜,應該是崑崙派的二代弟子,嘿嘿。。。何太沖如此勞師動眾,難道便不怕傷了他崑崙派的筋骨麼?”
沈七心中一凝:場外除了範遙和何太沖外,自己也隱約感覺到了有數名好手暗中潛伏,但有幾人自己卻是一時未及分辨出來。張宇清能一口說出來,顯然是對自己的修為極為自信,要麼便是有恃無恐。想到那日在石室內的驚鴻一劍,沈七身上涔出冷汗來,心道正一教到底還隱藏了多少勢力?張宇清身為教內祭師,也自有一定的勢力,絕不會如此輕易犯險,難道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