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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出言相阻,卻是遲了。
沈七雖然用金針封住了朱長齡手臂上的主要筋脈,但仍感覺到對方真氣不住的衝擊,雖然遠不如自己的泊然精純,卻也是渾厚無比,較之範遙也不逞躲讓。這裡朱九真的長鞭才到,那邊朱長齡已然發怒,真氣一撞,右掌結結實實的和沈七的掌力撞在一起。沈七被他一股大力撞得頓時拿捏不住他的右手手臂,那裡還顧得上朱九真抽來的長鞭?只好就勢側身避開。
朱長齡一隻手臂被金針封住運氣不得,眼中透出嗜人的神采,一套掌法舞的密不透風,漸漸將姚清泉等人都囊括在其中。朱九真長鞭一擊無功,待要在出手時已然看到朱長齡可恐的面容,她一驚之下才清楚這已經不是自己和藹可親的爹爹了,掌影一動,一隻手掌拍向她的胸口。
朱夫人見到驚恐欲裂,尖叫道:“長齡,你要做什麼?那是你的女兒啊!”
那邊姚清泉怕走漏訊息,已經囑咐喬福不要讓任何下人kao近,只說莊內來了敵人。他取了一柄長劍,走到朱夫人身邊,低聲叫道:“嫂子,大哥已經神志不清,他什麼都不記得啦!”他眼中瞧著朱九真的長鞭被朱長齡撕碎,而女孩卻是嚇傻了一般一動不一動,心中竟然生出莫名的痛苦,偏偏自己毫無辦法。騰地他手中長劍一輕,低頭瞧時長劍已經消失手中。
朱長齡一掌捏碎了女兒的長鞭,就勢一掌劈下,口中仍喃喃叫道:“什麼天下第一劍?我才是天下第一!”身形一頓就要往前躍起,突然劍光一閃,只覺一股冰冷的劍氣襲向自己丹田要穴,不由勁氣一鬆,這一下就躍不起來。他雖在迷茫之中,卻仍連忙身形轉動,右手下拍,抓向身後的長劍。
沈七眼見朱九真就要喪命她父親之手,說不得搶了姚清泉手中長劍,一劍刺出,總算是救了朱九真的性命。他剛才和朱長齡交手,知道對方勝在內力深厚,招式卻不見得如何精妙,再加上一隻手臂被自己的金針封住。若是真動手的話自己未必便不是他的對手,只是他想到剛才自己的真氣差點被朱長齡所吸。隱隱感覺和傳說中的‘北冥神功’有所不同,至於到底是一是二,他沒真正見識過北冥神功的威力,卻也說不上來。有心要見識一番這神妙的功法,此時正好借朱長齡之手仔細觀察一番,就慢慢和他對招,一面展開察敵之術,仔細探察起他體內真氣的來龍去脈。
朱長齡修煉武功走火入魔,此刻更不知道自己和何人對敵,只是心中告訴自己只要打敗眼前這人自己便是天下第一了,因此雖在迷糊之中卻是將一身修為演示的明明白白。而此刻此時全身被沈七劍氣籠罩,潛意識中察覺到危險,更是毫無保留的將一身功力使出,一掌一式之間莫不狂風呼嘯、飛沙走石,當真是威風凜凜之極。
沈七有心摸索他真氣執行法門,隨手出招令他不得不上拍下擋,只覺朱長齡的功法使用偏重三陽經脈,體內真氣磅礴凌厲,自有一套很具特色的行功運勁心法。他為了化解黛綺絲體內至陽之氣,加上後來通讀醫書,對經脈武功的見識見解獨到,不片刻沈七對這套功法的原理就大致明白。心中卻是微微泛起失望來:這套功法固然精妙,但卻當不得當年逍遙派鎮派神功之說,似乎是功法之中尚有不少缺陷,至於是朱長齡修煉不當還是功法本身的缺陷,他就不得而知了。
他既然摸清楚了對手的真氣的執行,對朱長齡的下一招更是瞭然於心,應付起來輕鬆之極,每每隨手一劍便能迫得朱長齡嚯嚯大叫,不多時行動已略見呆滯,眼中神采反見清明起來。
沈七心中一動,低呼道:“朱長齡!”他這一生運上了道家無上玄功,不啻於當頭棒喝之功。
朱長齡一愣向沈七望去,渾身一震,呆滯地瞪著沈七的眼睛,身手明顯慢了下來,臉上一片茫然,已沒有開始時的瘋狂。沈七心中甚喜,卻不知接下來可以如何。一面小心防備,一面走上去用金針封住了他身上其他的經脈,這才長長舒了口氣。
姚清泉見沈七制住了朱長齡,又是驚訝又是駭然,最後沉聲問道:“閣下何人?為何要潛身我紅梅山莊?到底有何目的?”他既知道朱長齡不是沈七的對手,自己就不是了,言語之中雖然凌厲,卻少了一股主人應有的氣勢。
沈七淡淡送了口氣,待要說話之時,那邊朱九真總算是回過神來,想到一項疼自己愛自己的爹爹要殺自己,不由得哇的一聲哭將出來,她這一哭不打緊,頓時引得朱夫人驚慌起來,上前摟住不住顫慄的女兒,出聲安慰,勸慰了一會,想起現在朱長齡變成這個樣子,也自不住的哽咽。
沈七見狀嘆息道:“夫人不必擔心,莊主只是練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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