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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噹噹’劍劍敲擊劇撞的聲音連串響起,全無間斷。當第九擊爆響時,在空中的沈七借勁一個翻騰返回原處。張宇清冷哼一聲待欲進擊,忽又停止。原來沈七甫觸地立即擺開架勢,劍鋒直指對方,緩緩往上舉起直至斜指夜空,自自然然生出強大的氣勢,鎮住張宇清,令他不敢冒失進攻。
兩人象從未交過手,又似一切重新開始,沉凝的氣氛,使雙方都靜默下來,仿如任何囂叫,都會影響決戰者的心緒。
沈七心中叫苦,他先前所以能搶得少許上風,全因張宇清對他的輕視,可是仍沒法擊倒他,還差點落在下風,全賴參商訣氣息悠長,內息運轉更是神乎其神,才能一連九擊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全身而退。現在張宇清肯定已收起問輕敵之心,要佔他便宜,再非易事。
尤可慮者是自己的深淺已被對手摸清得七七八八,如果‘撥雲見日’不能奏功,他的招式將無以為繼。
殘劍緩緩從張宇清兩手吐出,就好象殘劍忽然變長了,情景詭異至極點。
張宇清卻閉上眼睛,顯示他已完全控制了情緒,心神再不會被沈七動搖。身形紋絲不動,只有長劍不住探前,而每伸前少許,氣勢真勁卻不住增強,旁觀者均看出他不住把真氣貫注劍內,當長劍吐盡,長劍將會以排山倒海之勢狂攻沈七,直至一方敗亡方止。
舒姨眉頭一皺,訝然道:“難道這少年竟然要逼宇清使用‘鳴劍風流’?可是他這一招似乎還沒有融會貫通啊!”
李未長也自驚訝,手中長劍一緊,低聲道:“宇清的星寒劍氣只有九層,這一招不到反會傷了自己,等下若是一擊不能奏效,咱們便出手將公子帶回。”
石濤駭然道:“難道公子有危險?”
李未長低聲嘆息道:“沈七的劍法讓我有種四層相似的感覺,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他若是真的掌握了什麼秘訣,公子便要被沈七苦苦營造到現在的氣勢完全壓制,到時候不是重傷便是不死不休,任何一種情況都會讓公子心境受到影響,咱們可不能坐視不管。”
舒姨沉吟道:“大公子便是因為如此才得到教主出手相助,也許。。。也許。。。”她美目一閃,淡淡的瞧著李未長。
李未長心頭微震,緩緩搖頭,看到舒姨眼中倔強的神色,一聲嘆息,將目光轉到場上,不同的是他眼神中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沈七被對方長劍未攻先發的氣勁吹得全身衣袂拂舞飄飛、呼吸不暢,便是數丈遠的火把也被這股無形的真氣吹得飄忽不定,如同在場的眾人心思一般。不論他是多麼不願意承認,卻清楚已被張宇清此奇招逼在下風守勢,根本沒法主動進擊。而除‘撥雲見日’外,他實想不出更好的應付辦法。而自己艱難營造到現在這地步,便是要讓這一招轟然出世,以絕對的厚重、孤拔折服張宇清,讓眾人瞧清楚武當劍法的驕傲!
除火把燒得獵獵作響外,便只有旁觀者沉重緊張的呼吸聲。
隨著對方氣勢的增長,沈七的氣勢卻不斷被削弱,如容對方的氣勢攀上巔峰,只一劍便可要了自己的命。
在這一刻,沈七清楚的把握到張宇清要除掉自己的殺意,也許是自己對他構成了危險。而不遠處李未長等人也有著微妙的變化,從開始時的品味、欣賞到現在的蓄勢待發,沈七知道自己今天表現過火了。
剛則易折,大盈若缺!在這絕境之地,沈七想起張三丰曾經提過的拳理,道理雖然淺白,沈七卻很難真正做到,此刻他忽然有種明悟的感覺,似乎連張宇清給自己的壓力也減小了不少。
沈七殘劍轉回鞘內,參商訣散於無形。
張宇清現出愕然神色,猛地睜開眼睛,手上長劍停頓了彈指般短暫的光景。
沈七亦全身一顫,噴出一口鮮血,接著殘劍出鞘,直劈而去。
天地混融不分,如芥子納須彌般藏於一劍之內。
張宇清狂吼一聲,化出萬千劍影,鋪天蓋地的迎上沈七。
交戰至此,兩人尚是首次面對面硬拼交鋒,生出像千軍萬馬衝鋒於戰場上的慘烈氣勢。形勢的轉變來得太快太突然,人人看得目瞪口呆,不知該如何反應方為適當。箇中微妙處,只有對戰的兩人在切身體會下,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張宇清漫天的氣勢便是要鎖定沈七的氣機,然而沈七還劍鞘內,令張宇清感應不到他的劍,甚至在他身上感應不到任何真氣的存在。完全憑腑藏之氣硬捱他劍氣的衝擊,此著完全出乎張宇清意料之外,頓時讓他心神失守,對沈七的後者完全沒有辦法去把握。
心無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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