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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同一隊人?也不知道他們得罪了什麼人,竟然被人拋屍荒野,也不收拾了。”
他這一遲疑,只聽得東邊大路上馬蹄雜沓,一群人亂糟糟的乘馬賓士而來。
這群人是一隊元兵,約莫五六十人,另有十多名婦女,還有幾十名漢子,具被元兵用繩縛了曳之而行,跟在馬匹之後一臉漠然,宛若沒有靈魂了一般。更有人身上傷痕累累,血跡斑斑,顯是經過一場激烈的爭鬥之後才被擒下。沈七辨出來這些人多是黑衣服飾,就如那夜攻打紅梅山莊之人一般。再瞧那些婦人,不由得大是驚訝:當中有兩名女孩雖然狼狽不堪,卻不能掩其容貌,竟是朱九真和武青嬰二人,兩人被拴在一根繩索之上,由一名武官打扮的元人拉著隨地拖行。再瞧其他婦人也多是紅梅山莊僕婦打扮,顯是這群元兵從紅梅山莊押解而來,其中半數都已衣衫被撕礙稀爛,有的更裸lou了大半身,哭哭啼啼,極是悽慘。
蒙古鐵騎本來極有氣勢,令西方之人聞風喪膽,稱之為‘黃禍’。然而自幾十年前蒙古鐵騎佔了大宋天下,殺人放火,jian淫擄掠,無惡不作,早已經沒有了當年的銳氣。此時更有元兵手持酒瓶,喝得半醉,有的則揮鞭抽打眾女。這些蒙古兵雖然沒了當年鐵騎的風範,但一生長於馬背,鞭術精良,馬鞭抽出,回手一拖,便卷下了女子身上一大片衣衫。朱九真和武青嬰兩人年紀雖幼,卻甚有姿色,這些元兵的鞭子更是對她二人特別照顧。餘人見到兩人lou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來,頓時歡呼喝彩,喧聲笑嚷。
蒙古人侵入中國,將近百年,素來瞧得漢人比牲口也還不如,只是這般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肆淫虐欺辱,卻也是極少見之事。沈七雖然沒有親身體會多少蒙漢之間的怨恨,卻也瞧得目毗欲裂,就想衝上去救人。
他雖然怒氣欲破胸而出,腦子卻甚是清醒,情知自己這樣衝上去不過是匹夫之勇,未必便能救得了這許多人,還得另想他法才是。只是一通觀察之後,只覺這其中甚是古怪:這些婦人自然是紅梅山莊的僕婦,其中或有一二朱長齡的妾侍之類也說不定。其餘漢子一半是何太沖帶來的崑崙弟子,一半則是紅梅山莊的護院弟子。他有心之下,不多時便已辨出了武烈衛璧兩人,只是兩人似乎受了極重的傷勢,看起來有些萎靡不振。再瞧其他漢子,也都如二人一般,難道全都被人點中了大穴?可仔細瞧來卻又不像。他自靈蛇島一行之後,他對醫術頗精,略一思索,便已察覺這其中些古怪:這些人當是被人下了可以抑制功力的藥物,這才變成現在這般模樣,否則武烈勢必不會冷眼旁觀女兒被人如此糟賤。
須知這些人都是習武之人,又處在西域之地,身體自然是極好的。然則此刻被一群元兵拖拽而行,敢怒不敢言,哪裡還有江湖兒女的快意恩仇?偶爾瞧見其中有一二人向元兵怒目而視,一鞭下去卻又低下腦袋,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
這些元兵嘻嘻哈哈,雖然注意到了沈七的神色有些奇怪,卻誰也沒有將他放在心上:毛大點的小子還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沈七一聲嘆息,正欲離開另想他法,卻見當前一名軍官一俯身將朱九真抱在懷中,一雙毛茸茸的大手更是不老實的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其餘元兵見了呵呵大笑,用蒙語大聲交談。朱九真則是一驚之下,但覺一雙噁心之極的大手向自己的胸口摸來,雙眼一翻,徑自暈了過去。一旁的武烈、衛璧以及紅梅山莊之人見到朱九真受辱,俱是憤怒不已,眾人相互看了數眼,終於默然不語。
沈七雖然不懂蒙語,卻也知道那軍官只是做了一件在他看來極為平常之事。不由得又驚又怒,忍不住站到那軍官之前,怒喝道:“你幹什麼?快放了她!”
那名軍官一雙大手正摸在朱九真的胸前,得意之極,忽然見到一名瘦弱的年輕人對自己大喝大斥,微微一驚,隨即哈哈大笑,用漢語說道:“你這死囚活得不耐煩了,來管老爺的閒事!”其餘元兵見到沈七不知死活,竟然教訓起自己來,俱是鬨笑不已。
沈七怒道:“蒙古人是人,漢人也是人,你如此作賤他人,難道就沒想到過自己的妻子兒女麼?”他這一怒之下已然運上真力,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將出來,雖在五六十人的鬨笑聲中,在場無論漢人還是元兵俱是聽得清清楚楚。
那軍官見沈七雖然年紀尚輕,這一喝聲竟然生出一股氣勢來,讓人不敢小覷,心下微感詫異。暗想尋常老百姓一見官兵,遠遠躲開尚自不及,怎地這群人吃了豹子膽、老虎心,竟敢管起官軍的事來?一眼掠過,見到沈七隻身一人,不禁惱怒道:“哪裡來的瘋子?在這裡胡言亂語?給我就地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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