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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久在江邊生活,自然對天氣變化了如指掌,否則也難以生計。
沈七笑道:“那敢情好,我就怕明日天氣有變,不能趕路呢。”說話間,那船早到了江岸邊。沈七要付船資時,周老實死活不肯,笑道:“公子不必如此,我們這是打魚的漁船,並非渡船,若是要了你的船資,大家都會看不起的。”
沈七見他如此執著,便不在堅持,瞧著芷若失望的眼神,微一沉吟道:“周老兄,您看這天色已晚,不知這附近可有歇腳的地方?”
周老實呵呵笑道:“這裡是長江岸口,離前面小鎮還有數里的路程,公子若是不嫌棄,就在我船中休息一晚,明早再趕路也不遲。”
沈七正要思量該如何打算芷若,便不推辭,滿口子答應。周老實見沈七沒有一般江湖人的傲氣,心中歡喜,道:“那公子且稍歇息,我去打些酒來。船家沒什麼好菜,就剛剛打撈上的江魚,倒也新鮮得很,公子不要嫌棄才好。”轉頭向芷若吩咐道:“丫頭,你將那鮮活的江魚和水煮了,我去去就來。”
周芷若答應了一聲,自去準備。沈七一把拉住周老實,塞了一塊銀子給他,笑道:“周老兄若是再推辭,可就不夠朋友了。”
周老實微微一捏,竟是不下四五兩,他長這麼大還沒收過這麼大一筆銀子。心上不爭氣的跳了幾下,見到沈七神色極是誠懇,便收了下來。
沈七重新躍回漁船,瞧著芷若歡快就著江水破膛燒魚湯。她年紀雖小,但手腳麻利,很快就把魚弄好了,想來是平時操練慣了。跟著一鍋白水‘咕咕’煮著,把洗好的大蔥,薑片和鮮嫩肥碩的江魚輕輕放到鍋中,最後灑了一把鹽在湯裡面。沈七望著鍋中翻騰的魚湯,忍不住嚥了咽口水。不多時周老實也買酒回來,遠遠便聽見一人叫道:“周老實,你說的便是那人麼?憑的好大手氣。”
沈七藉著遠近跳躍的漁火瞧去,只見周老實身後跟著一個衣衫襤褸的落魄書生,右手搖著一柄破扇,跟著周老實上得船來。周老實介紹來人給沈七認識:原來來人便是是給周芷若取名的李秀才,他和周老實本不相熟,因他給芷若取名之故,一來二去兩人便也算是熟人了。剛才周老實去酒店打酒,順便又買了幾樣下酒菜,恰好被李秀才看見,打趣周老實定是打漁打撈了金元寶,發了橫財。
周老實著實誇獎了沈七一番,將事情和他說了。他覺得李秀才和沈七都是讀書人,比自己一老漁民定然合得來,便邀請李秀才同去。李秀才正愁著晚飯無處著落,聞言正中下懷,反拉著周老實趕了回來。
沈七和李秀才見過,寒噓幾句,算是認識了。
幾人便在舟中坐下,周老實取出酒菜,將火辣的燒刀子酒給眾人倒上。這是市面上最便宜普通的酒,辛辣刺喉,但卻是真正的烈酒。剎那間,整個船艙瀰漫混合烈酒和肥魚的鮮美香味。笑道:“小地方,沒甚好東西,有錢也沒去買,沈老弟湊合著吃吧。”說罷取出剩餘的銀兩,要還給沈七。
沈七哪裡肯收?李秀才見兩人比推我往,一把搶了過去,呵呵笑道:“兩個傻蛋,有銀子不用,還不如便宜了我,看來後面幾天的飯菜有著落了。”也不跟兩人客氣,夾一口鮮嫩的江魚,喝一口火辣的燒刀子,倒也瀟灑自如。
沈七和周老實面面相覷,騰地哈哈大笑,一起喝著清香味美的魚湯,沈七感受到了一種久別的溫情。
彎月如鉤,高掛在璀璨夜空,清亮月光如水銀瀉地般鋪灑在無邊江面上,小舟輕輕飄蕩,泛起的漣漪把月亮絞碎成點點回憶。
沈七驀然抬起滿滿一罈燒刀子酒,‘咕嘟,咕嘟’大口喝了幾下,如同置身沙漠中痛飲冰冷甘甜的泉水般歡暢。火熱的烈酒順著喉嚨一直燒到全身,點燃了心中的激情!他望著對岸籠罩在夜色中的水鄉,眼中射出了狂放堅定的目光:不管將來的事情如何,此刻的自己才是真正做回了本色。
酒足飯飽之後,周老實將碗碟收了。沈七和李秀才兩人坐在船頭,看著起伏流淌的江水。李秀才醉醺醺的問道:“沈老弟是哪裡人?聽你口音應該不是本地人吧?”
沈七雖留幾分清明,卻也喝多了,拍著船舷傻笑道:“我是哪裡人?我自己也不清楚,到了哪裡我便是哪裡人,此時就是本地人。你呢?你又是哪裡人?恐怕也不是本地人吧?”
李秀才呵呵笑道:“我也不記得了,從前,現在累了,看這裡還不錯,便留了下來,也許要終老於此了。”
沈七睜著朦朧的醉眼,指著李秀才的鼻子哈哈大笑道:“你也在江湖飄泊?哈哈…你是我見過最邋遢的文人,不過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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