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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劍法,而且都是以硬拼硬,絕無半分花哨之說,純粹在劍法上和縱橫十九道戰成平手。
何太沖神色凝重的看著不住顫鳴的長劍,沉聲道:“沈七,你這路劍法叫什麼名字?量武當山上也無這般氣象萬千的劍法。”縱橫十九道乃是崑崙祖師何足道的一生武學的沉澱,是崑崙一派武學的集大成者,沈七能以區區弱冠之齡接下六路劍法,已是讓何太沖心中驚濤駭浪一般,故此才忍不住出口一問。
沈七一撫殘劍,淡淡道:“沈某出身武當,若非武當劍法,豈能有他?再說這天下劍法還能出我武當派左右麼?”
他這話一出,不免有輕視別派之意。他能在劍法上和何太沖戰成平分秋色之局,乃是得範遙相助,以兩人合力方才如此。而何太沖分心二用,既然在劍法上應付沈七又要在手法上敵過範遙,縱橫十九道不愧崑崙秘傳之功。不料何太沖點頭道:“不錯,武當派的劍法本是不錯的。”說罷劍尖指地,舉目望著懸崖外的天空,呆呆出神,似乎在做一個極大的決定。
範遙和沈七都是奇怪之極的看著何太沖,不知道他又想什麼法子。而朱長齡站在一旁瞧見三人你來我往,端的是劍氣縱橫,指法森然,想到自己往日叫囂要爭天下第一之說,真是井底之蛙,不由得大是心灰意冷,反而不在乎何太沖要對自己如何。
何太沖緩緩地提起長劍,嘆息道:“縱聲十九道共分上六路、中六路、下六路一十八劍,最後一式‘永矢勿諼’乃是先祖苦思一人不得,最後傳下的劍招。你既能接下我上六路劍法,這前面也不用比了,若是你能接下這一式‘永矢勿諼’。。。”他微一沉吟,低聲道:“那咱們也就不用比了。”
沈七等人聽了俱是一驚:縱橫十九道已是何等厲害的劍法?何太沖如此看重這最後一式,勢必難以接下。範遙忽然說道:“何掌門,請容我跟沈七說幾句話,你在出招如何?”
何太沖一臉凝重,略一點頭,道:“請吧。”之前他出爾反爾全無一派掌門風範,此刻竟似又變成了那個武林中人人稱道的‘鐵琴先生’。
範遙喘息了口氣,道了聲謝,卻向沈七說道:“當日我得到一枚聖火令之後,便收拾了準備回明教。誰知道在回來的路上我我聽說陽教主忽然失蹤,我甚是驚訝,暗中查訪了本教的幾處分堂,所得的訊息都是一般。後來我又暗中潛回光明頂,發現事有蹊蹺,而教主不在,教眾又無主事之人,我便將這枚聖火令一直帶在身上……”
這一番娓娓道來,不但沈七甚是驚訝,就是何太沖也頗為不解:本來他以為範遙要求和沈七說話,為的是如何破去自己最後一劍,沒想到他竟然婆婆媽媽的說起往事來。崑崙派和明教同處西域,彼此之間卻不甚瞭解,對於明教的幸秘更是知之甚少,此刻他既胸有成竹,也不急在一時,靜下心思聽他慢慢說來。
範遙只慢慢說道:“……有一日我遇見了往日的一個仇家,彼此之間一言不合便動起手手來。那人武功甚強,換著往日我只有使出朝陽神掌才可與之敵過,誰知道我才使出新學的東令法訣,他便棄劍認輸,終被我一指斃於手下……”沈七暗想:江湖仇殺本來司空見慣,但若敵人棄劍認輸,便不會追究。範遙行事之辣手,世所罕有,他為了能掩飾身份連自家香主都殺了,區區仇家又豈會放在他眼中,殺了也就殺了。明教被人稱作邪教魔教,其來有自。
只聽範遙接著說道:“然而這其中卻讓我發現了一件事:這東令法訣使起來固然讓人威力倍增,其中精妙之處更是讓人痴迷,只是丹田之中卻似縈繞著另一種真氣,和我自身的真氣頗為不同,也不聽我使喚。我當時正和那人相鬥,駭然之下便使出重手。這後來我漸漸查訪,終於讓我發現了一些苗頭。”說道這裡他緩緩在眾人面上敲過,顫聲道:“傳說煉域門有一種手段可以讓練武之人的真氣凝結成一枚丹藥,那是一個人全部的精元所在,等到丹藥養成之時便是斃命之時。”
何太沖和朱長齡兩人從未聽說過如此駭人聽聞之事,頓時大驚失色:若是天下間竟有如此邪惡的武功,那麼練武之人的幸苦豈不都成為他人做嫁衣裳?駭然之下都離得範遙遠了幾步,似乎他便是會使出如此邪惡之法之人。
範遙一聲嘆息,道:“我千萬百計終於證實了自己正是被人種了‘丹’。想到自己一生自負,不想連被人暗算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真慚愧之極。後來教中高手爭奪教主之位,互不相下,以致四分五裂。我卻因為身有難言之隱,反倒沒了心思,寄情江湖,落得逍遙。忽忽一日我得知黛綺絲竟然是波斯明教的聖女,想到她以聖女之聲豈能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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