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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
沈七絲毫沒有因莫乘的‘豪氣’而覺得自己有什麼做的不對,換著任何人只怕只能做出和自己同樣的選擇。淡淡道:“我剛才給過他們機會,是他們自己沒有珍惜,江湖不會憐惜弱者。”
糧船幫剩餘幫眾竟是感覺到了沈七心中無盡的哀傷,聽到他絲毫不帶情感的言語,大聲道:“幫主!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大家一起上把他給廢了。”莫乘抬手止住了他們,眼中泛起陰寒的神色,大喝一聲,手中大刀劃過一道亮麗的弧線,準確的向沈七劈去。
好一招‘力劈華山’,沈七的瞳孔在放縮,讓人覺得託大的是他並沒有去拔長劍,隻手空拳的看著那瞬間到了跟前的長刀,即使凌厲的刀鋒將他鬢白的長髮吹起,依然不為所動。
糧船幫的幫眾看著這怪異的場景,本來拖口而出的歡呼聲竟然叫不出來。身在其中的莫乘更是感覺難受:雖然沈七沒有出手,手中也沒有出兵器,幾乎自己只要加把勁便能將對方劈成兩半,可是他偏偏生出無力的感覺來,似乎這一刀劈下去,死的不是沈七,而是他自己一般。
沈七不是神,當然不會厲害到控制他人的神經。可是他就在莫乘一刀劈出的剎那似乎感觸到了什麼,整個身心浸入了‘雲夢大澤’的心境之中,瞬間把握住了莫乘手中長刀的每一點滴的變化,便是對方心神的變化也感覺到了一二。眼看著長刀風聲凌厲,然而在他眼中竟是處處破綻,這些破綻不需要一一去理會,只要找到其中的一處就夠了。
莫乘的長刀到了沈七跟前不過三寸的地方,然後他看見沈七對他微微一笑,猛的打了一個寒顫,發現頭頂上一片雪花緩緩飄落。在已經升起的晨陽下發出詭異的光芒,他茫然向上看去,卻只見到沈七一指修長的手指抹在自己的長刀之上,那正是自己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處,一口真氣頓時迴轉不過來。
那片雪花在空中劃出一道美妙的弧線,緩緩落在莫乘的刀身上,只留下‘喀嚓’的一聲輕響,那是自己手臂拖臼的聲音,莫乘手中的長刀瞬間易主。跟著眼前劃過一道閃電,厚重的刀身忽然在莫乘的頭上停住,莫乘的頭髮眉毛卻被刀鋒夾帶的極度寒意冰凍起來,瞬間便籠罩著一曾薄薄的白色冰霜,旁邊的糧船幫幫眾心中泛起怪異之極的感受,這是江湖中出來沒有過的奇異功法:竟是妖豔得讓人心疼,卻有偏偏厲害得讓人心醉。
莫乘眼睜睜望著自己手中的長刀被沈七奪去,接著感受到了一種深入脊髓的冰涼,在那瞬間極度的冰冷讓他反應變的遲鈍,他的心彷彿停止了思考,還沒等他回過神來,沈七身形移動,反身重重的踢在他的胸膛上,沈七姿勢優美的踢腿動作久久佇立在空中,他冷冷的望著莫乘身子在空中飛舞。
莫乘僵硬遲鈍的身軀被沈七一腳踢到空中,嘴邊不斷灑落血滴,重重落到遠處草叢之中,壓碎了一地草木,一動不動。沈七這才輕輕飄落在地面,愛惜地撫摩空中飄舞的雪花,還在空中翻騰著耀眼的白色光芒。
沈七看也沒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莫乘,而是若有所思望著空中已然飄落的雪花:‘千勢縱截手’果然盡得自然造化之妙,他剛才奪刀用的是雪舞勢,隨後一腳是影動勢,竟然將江湖上一名二流好手打得生死不知。不過沈七心中毫無喜悅之情,此刻的自己最多能在滅絕手下撐過百招,和孟劍然也就支援大半個時辰已是極限,關鍵的是自己招式之間雖無斧鑿之痕跡,但缺少千錘百煉的經歷,使用起來還有很多未知的變數。也許對付莫乘尚可,遇上孟劍然不堪一擊也說不定。
沈七收起心中的紛亂的想法,望向周圍剩餘的糧船幫幫眾,他臉上lou出了淡淡的笑容道:“莫乘還算是條漢子,雖然我不認同他為蒙人賣命,但我佩服他,我不會為難你們的,你們走吧。”
沈七縱情在山野之間狂奔,遠遠望去只有一個淡淡的青色影子在瀰漫在空中,他飛躍在滾滾流逝的江水岸邊,耳畔是呼呼的風聲。由靜入動,他一反武學常規,動靜合一,拋棄了武學裡從古至今一直強調的靜坐吐納增加內力的方法,而是在運動和靜坐中運氣吐納,修煉內力,世間萬物都在運動,根本沒有絕對靜止的事物,運動乃是萬物唯一的共性,時間沒有絕對的靜止,但瞬間的停頓卻是生命的開始,這是一個奇妙的世界。
‘神藏於心,動則為神,無為之動為元神,有為之動為識神。’沈七灑拖地躍到空中,氣運腑藏,神凝關元,和糧船幫一戰之後,雖然對方不是什麼絕頂的高手,但他對於真氣的運用有又了新的體會,特別是‘千勢縱截手’的變化應用,讓他漸漸的將腑藏之氣自然迴圈運轉,從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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