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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琴音流水之不斷,節奏漸急漸繁,忽快忽慢,但每個音定位都那麼準確,每一個音有意猶未盡的餘韻,教人全心全意去期待,去品嚐。
楚問仙眉頭一皺,暗道:這琴聲雖然脾人心肺,卻掩飾不住其中的殺意,她這是要殺我和師弟麼?想到這裡,他正要出聲提醒,忽然從敞開的窗戶中看到對面二樓廂房中走出一人,嘴上罵罵咧咧的,依稀便是自己要尋找的仇人。
他心中忽然想起當初父親被殺時的情形,哪裡還有心情聽琴?右手一緊,頓時一柄瑩潔如霜雕的長劍一寸一寸在手中生長,剎那間化成了一柄長劍的模樣。
整個房間中騰地一寒,那不僅來自楚問仙手中的冰瑩長劍,更來自他身上比長劍更寒冷的殺氣。
沈七愕然叫道:“師兄?”
楊逍眉頭一皺,卻是沒想到楚問仙如此清秀的一個少年竟然內力深厚如斯,再瞧見他手中純由寒氣化成的冰瑩長劍,心中一驚:這年輕人好精純的內力,他要幹什麼?
“咚!”
琴音忽斷。
琴音再響,眾人腦中升起驚濤裂岸,浪起百丈的情景,潮水來了又去,去了又來,人事卻不斷遷變,天地亦不斷變色。
一股濃烈得化不開的寒意,以無與倫比的魔力由琴音達開來,震撼著每一個人的心神,跟著眾人的心境隨緣變化。
寧水月纖長白色的手像一對美麗的白蝴蝶般在琴絃上飄舞,一陣陣強可裂人胸臆、柔則能化鐵石心為繞指柔的琴音,在賞心樓上的夜空激湯著。
楚問仙左手握到手中之上,兩隻手緊握了手中瑩潔的長劍,緩緩抬起長劍,劍鋒遙指向隔著一個天井的阿三。
他的感覺隨著手中的長劍向外漫延,從沒有一刻,他是這麼清楚所處身的環境,物與物和空間與空間的微妙關係。
以人奕劍,以劍奕敵。
阿三本來漫罵不住的聲音忽然停止,似乎感受到了來自背後的殺意。他慢慢轉過身子,如同再瞧自己的獵物一般的第一十分找到了三樓窗前的楚問仙,偉岸的身軀屹立如山,臉寒如冰,從他陰鷲的眼神來看,他顯然是認出了楚問仙。
楊逍端著酒杯的手掌忽然一動,卻是暗暗打量了阿三一眼,旋即搖了搖頭,因為這種情況對楚問仙實有害無利。
無論進攻退守,都要受賞心樓天井的阻隔,只要阿三能好好利用天井,縱是功力較遜,應該可以抵住楚問仙的一劍。而從兩人形勢上判斷,楚問仙似乎有意讓對方自己的存在,但從透lou出來的殺意來看兩人之間應是不死不休,難道說楚問仙就如此有把握殺阿三於劍下?
沈七緩緩站起身來,也如楚問仙一般的盯著阿三。
楊逍忽然淡淡一笑,嘆息道:“真是可惜了小姐如此美妙的琴音。”
‘咚咚’
琴音一轉,似乎變成了旦旦而伐的殺戮,讓人們宛若回到了戰場。殘陽如血,人亦如滅。
“汝陽王府是汝陽王府,煉域門是煉域門。”寧水月琴音越轉越高,讓人們覺得連呼吸都困難起來,似乎一顆心要隨之跳出胸腔。其中蕭殺之意竟不在楚問仙之下。
阿三衣衫忽地霍霍飄拂,繃直的手臂緩緩抬起,登時生出一股更強大的氣勢,抗衡楚問仙劍鋒透出的殺氣。
楚問仙仍是持劍挺立,穩如山嶽,雙目奇光連閃。
阿三終按捺不住,狂喝一聲,縱身而起,橫渡天井,縱身撲上,一雙手臂猶如生出七八隻手一般,左手或拳或掌,變幻莫惻,右手卻純是手指的功夫,拿抓點戳、勾挖拂挑,五根手指如判官筆,如點穴撅,如刀如劍,如槍如戟,攻勢凌厲之極。
狂烈的勁風,吹得樓中天井處的一座大吊燈不住的擺動,幾乎要掉下來。
楚問仙嘴角lou出一絲充盈著龐大信心的凝重,全身真力聚在手中寒冰化成的長劍上,電射而出。一步踏出,整個人都出現在天井上方,直直向阿三籠頭劈下。
整個天井宛若被一股寒流襲擊,剎那之間牙齒相擊的聲音不竭盈耳,那都是一些前來快活之人所發,駭然看著出現在天井上方的兩人。
掌劍相觸,阿三畢竟功力不凡,眼見楚問仙的長劍化成一片瑩潔的白光,仍在一點光影之中找到了劍鋒,掌力洶湧而出。
楚問仙身子一晃,阿三卻整個人給震得飛回到天井另一邊去。‘託’的一響,阿三的兩根手指直cha進了天井出一根大木柱之中,深至指根
雖只是清脆的一下交手,但人人都泛起火爆眩目的感覺。沈七目光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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