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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此舉端的是為中原武林著想,想那謝遜作惡多端,百死不足以謝其罪,大師的提議我等深以為然。不過沈七之事還因商量一番,畢竟此時關係甚大,若是處理不當,只怕會引起煉域門的動作。”
空智一搓斜斜的眉毛一揚,問道:“那以施主之意,該如何處理沈七?”
孟劍然正要說出自己的想法,俞蓮舟忽然冷冷說道:“今日是家師百歲壽誕,大家若是誠心而來,俞蓮舟別無二話。若是存了其他的心思,恕我武當不招待了。至於空智大師所言,在下不敢苟同:謝遜和我五弟義結金蘭,那謝遜縱然有再多不是,卻也怪罪不到我五弟身上。沈七是我俞蓮舟的弟子,大家若是對他有什麼意見,第一:他師門自有道理,第二:他師父尚在人世。這件事武當自然會給大家一個交代,若是誰想要沈七如何。。。哼!”說著雙眼向眾人一掃,渾身氣勢大漲,站在他身旁之人連連後退,竟然受不住那無形的壓力。
空智早先上山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俞蓮舟身上受了傷,不想他的修為竟然如此深厚,看來自己還是小覷他武當派了。想到這裡他忽然想起張三丰百年前正是出自少林,如今武當短短數十年之間竟然可以和少林分庭抗禮,這其中定是從我少林帶走不少精妙的武學。不禁上前也冷笑道:“好啊,武當派如此袒護弟子,今日沈七之患不除,他日難保不出什麼‘國師真人’之流。”如今是蒙古人的天下,若是產生國師自然是受朝廷封賜,這般說來是將張三丰也諷刺進去了。
武當諸俠聽他辱及恩師,俱是惱怒非常。宋遠橋等年長之人尚可,殷梨亭和莫聲谷可就忍耐不住。聞言莫聲谷一聲長嘯,走到空智跟前,恨恨道:“既然如此,就由你所說江湖事江湖了,不說沈七是我武當弟子,便是不相干之人,也需將事情說清楚了,哪裡如你們這般的強橫霸道?”
殷梨亭卻是若風舞流雪,施施然到了眾人跟前,剎那之間那個書生般的儒雅不見,在眾人的眼中就如一柄筆直的長劍從天而降:只可折毀,而不可使其彎曲。一抱拳淡淡道:“武當派是否和元庭勾結,大家心中自有公論,若是僅僅以江湖傳言便將沈七定罪,我殷梨亭不服氣!”二人這一番舉動,一個凝重有足,一個飄逸非常,果真是江湖中有數的身**力,靜動之間盡顯章法,絲毫不顯繁雜繚亂。
他二人乃武當七俠中的最年少者,在江湖中也是存有若大的名聲,但眾人向來極少見武當派的弟子出手,今日見到兩人的身法,俱是驚歎不已:看來今日想在武當山上討得好處,只怕難!師弟尚且如此,那麼師兄還有師父呢?
沈七見到兩位師叔為自己出頭,卻是再不能站在人後,緩緩走到眾人跟前,向群豪微一躬身,道:“沈七之前已然言明三月之後本該分曉自見,既然大家不相信,沈七也是無法可想。不過既然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沈七而起:這謝遜的下落我知曉,屠龍刀的秘密我也知曉,甚至元庭的命門所在我也清楚。”見到眾人不相信的神色,沈七淡淡一笑道:“說來大家也許不相信,我在大都曾經待了五年,這五年的時間我別的事情沒做,卻是無意間得到了一件天大的秘密:這秘密若是傳出去,不但武林大亂,便是天下也將大亂,既然大家等不了,我這便將這秘密說出去。不過沈七有言在先,大家聽到這秘密之後可不得為難武當,否則沈七便將這秘密埋於心中,只怕大家也未必能知曉。”
眾人面面相覷,不像沈七竟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宋青書和楚問仙上前分站到沈七的兩旁,輕聲道:“沈七,你這是做什麼?”
沈七不答,只是看著眾人。孟飛陽瞧著沈七問道:“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呢?若是你所說的秘密根本就是無稽只談,那我們豈不是要上當了?”眾人皆如孟飛陽所言一般,既希望他能當眾將那秘密說出來,卻又怕被其他人聽去,這心思不住的沉浮,就是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是否該同意沈七的提議。
沈七微微一笑,走到空聞跟前,又向崑崙派的何太沖叫道:“何掌門,請您借一步說話。”
何太沖自上得武當山來,只是和眾人客氣了幾句,並沒有如何的言語。此刻聽到沈七所言微一詫異,當想到眾人之前,他沈七也耍不出什麼花樣來,再說了以自己的身手,難道害怕一個孩子不成?向宋遠橋等人點點頭,向沈七走去。
沈七又叫上峨眉派的靜玄師太,華山派的鮮于通,還有丐幫的孟劍然,幾人走到大殿左旁一處僻靜之處,和眾人相隔莫約七八十步的距離。沈七看著山下繚繞的雲霧,微一嘆息: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一直不願意積極的去面對,然而此刻為了武當,也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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