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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匡看著他師兄,忽然哈哈笑道:“原來是這樣,我將心思算到你頭上,你卻反過來又算到我頭上來。師兄,咱們師門神功人神莫測,卻難顯名於世,到了你我這一輩,竟只剩下我們兩人,師弟我今天終於明白這是為何。”
百損道人長眉微微一動,問道:“那是為何?”
“問題便是出在這法訣上,若是門中有誰想修煉大成,必然要彼此算計,盜取對方的真氣來成就自己。你說同門師兄弟這般算來算去,還能光大本門麼?”薛匡狀若瘋狂的哈哈大笑,道:“百損啊百損,任你計謀通天,卻也被師門算計了,正是成也此訣,敗也此訣!”
百損道人渾身氣勢一轉,竟然硬生生的將眾人退出數尺之外,冷然道:“薛匡,你錯了,你的出現正是成就於我,否則便是同歸之境。”言罷雙手輕輕擺動,如懷抱天地,一層肉眼可見的明漪在他懷抱中輕微的顫動,每顫動一次,便引得場上一陣陣的熾熱,到了後來,連陽頂天的額上都生出汗水來。
張正常駭然道:“陽兄,薛匡證道之時也曾陰陽轉變至極致,莫非這百損道人也要如此?”
陽頂天亦是驚訝於百損道人的氣勢,古怪的是卻感受不到他身上又半點真氣流動的跡象,微一沉吟道:“這兩人身上都透著古怪,咱們且瞧瞧再說。”和張正常退到臺上的一邊出。
薛匡哈哈冷然笑道:“你們兩人枉稱宗師之名,難道看不出他是要那你們成就他自己麼?薛匡身死之時,便是你們兩人身殞之極。”
陽頂天冷笑道:“薛兄,這可是你們師門內的事情,我們兩個還是不便cha手的好,再說我們正要好好見識百損道兄的大道呢。”
薛匡情知今日之事難以善終,不是自己身死便是百損道人滅亡,此乃師門數百年來的冤孽,當初他們兩個拜師學藝的時候,便已經知道。本來他以為自己可以避開這個怪圈,沒想到還是沒有逃拖。悶然一聲冷哼,激起全身的真力迎向百損道人的‘玄黃天地’,卻是從和戚戰一戰領悟來的‘妙法百像’。
兩人勁力尚未相觸,臺上無風自起的寒熱之氣已經激盪狂飆,撲臉而來,以陽頂天和張正常之能也只得後退,落到臺上的邊緣,至於沈七等人更是被吹得七零八落,幾乎抱成一團,才沒有掉下臺去。
在兩股激盪不休的真氣中,薛匡感到百損道人的氣場停滯了—瞬,似乎未能發揮全力。不由欣喜熱狂:看來師兄他說的好聽,玄冥訣也未能晉至大成,否則剛才那一擊便有十足的把握破了自己的心境,後面的戰鬥就不用比了。
就在兩人勁力衝撞在一起的一刻,薛匡—直在他靈覺的嚴密監視百損道人,即使百損道人將全身的精氣神侵浸在無邊的心境之中,他仍能一絲不誤地掌握著百損道人的精神狀態,只要百損道人忽敢於出手,他有十足把握可以作出及時的反擊,不會讓百損道人搶得尢手,佔奪關係生死成敗的先機。
可是在火球落下的一刻,百損道人似像倏地消失了,他再感應不到百損道人,要命的是百損道人的靈覺卻完全緊攫著他。
他既不知該何時出手,更知曉得百損道人會用何手段。
正因為兩人同出一門,更加清楚彼此之間的手段,那將士真正的萬劫不復。
剎那間整個局勢完全改變過來,他已陷於絕對的被動,先機盡失敗。
就在敗局將成的關鍵時刻,薛匡心境之中的被陽頂天創下的破綻越來越大,幾乎可以感受到百損道人水銀瀉地般的真氣將自己一點點纏繞起來,忽然靈覺天機失而復得,冷哼一聲,十層玄冥訣洶湧出來,順著感覺的方向,在半空形成曼妙的軌跡,嘭的一聲正好打中在百損道人的胸口前。
這一下變故讓所有人都不跌眼鏡,且不說百損道人的出現讓所有人都覺得玄之又玄,功力之強更是讓人側目,不想還是被薛匡一擊而中。
盤坐在臺上的渡字輩三僧一聲佛號,幾乎在同一時間三條張牙舞爪的墨龍從三人懷中彈出,織成一道水火侵進不得的鞭網,鋪天蓋地的由上而下擊向百損道人。帶來的破空之聲急歷不竭盈耳,震得眾人耳鼓隱隱生痛。
玄冥二老神色一邊,駭然道:“老禿驢好深厚的內力!”
眾人卻是面面相覷:百損道人已然被薛匡一掌擊中,為何三僧還要落井下石,難道是怕百損道人死的不夠快麼?
就在眾人思緒未了之時,陽頂天和張正常聯袂而至,一使大九天式、一使九天引雷心法。宗師出手,如兩道劃破天際的流星,電光火石之間已然從三僧的鞭網中穿過,一左一右,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