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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楚問仙是他的師兄弟,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身邊之人身上,他再不能無動於衷,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問仙要救,性命也得保全。
沈七眼中盡數閃現出楊義的掌影,他不知道對方還有什麼絕招,緩緩閉上眼睛。身子猛然旋轉起來,手中散發出無盡冰涼的冰凌長劍,神思似乎超越了面前一切,就連嘴角鮮血滴落地面上的清脆聲音,每陣風吹草動的聲音,甚至連旁邊眾人‘撲通’的緊張心跳聲音都清晰傳到耳中,無慾無求,靈臺空明,全身驀然爆發出四散旋轉噴發的妖豔劍芒,使出了他最後領悟的一劍‘冰皇劍羽’。
旁觀的眾人都為沈七突如其來的爆發而驚訝,眼中盡是因兩人旋轉而帶起的木屑。俞蓮舟則是眉頭緊鎖,暗道:他這般拼命做什麼?可不合我武當派的心法要訣。
‘轟’的一聲巨響,場上傳來不絕盈耳的掌劍相擊之聲,跟著便看見兩人中間飛出一片晶瑩的閃光,卻是沈七手中的水汽化成的冰凌長劍被楊義震碎,散落在四周。
楊義和沈七相距不過數尺,面色複雜的看著對方,忽然掌勢一收,淡然道:“今日不分勝負,你我明日再戰。”說罷輕盈轉身,飄然回到全真教處,絲毫不見大戰後真力耗損的模樣。反觀沈七卻是狼狽不堪,不但衣服被抓成一條條的,嘴角還掛著一道血絲。
眾人見了大是不解:楊義先是和沈七一副深仇大恨的摸樣,此刻更是勝利在望卻突然收手,簡直把好好的一場比試當做兒戲。當楊義既然作罷,這場比試只得留在明天了。
幾位掌門商量了一番,眼觀今日比試,俱是看好楊義,言道若是有楊義迎戰煉域門的鳴見,只怕勝算要大得多。
宋遠橋見眾人都持這樣的意見,而楊義的實力他是見過的,自然不好為沈七說什麼。隨後又說起楚問仙之事,眾人多是含糊其辭,不願為楚問仙與煉域門正面為敵,都說等下元日比試完了在商討不遲。宋遠橋獨木難支,只得回到問凡莊。
回到問凡莊,宋遠橋先去看望沈七。沈七正好也在等待宋遠橋,見到他問道:“掌門,我想去見楊逍,不知道可不可以?”
宋遠橋面lou為難之色,道:“楊逍由滅絕師太把守,又有各派好手看管,禁止一切人去看望,此事不可勉強。”有詢問了沈七幾句,看了一回他的傷勢,見並無大礙。最後沉吟道:“楊義的武功當在你之上,今日忽然罷手,不知是和意思?問仙要救,但也須量力而為,若是不可為,你也不必為難自己。”
沈七心中一暖,低聲道:“掌門師伯放心,沈七自有分寸。”
宋遠橋點點頭,詢問了幾句,便自去了。
沈七一人坐在房中,將今日之事細細想了一回,最後將心思落到楊逍身上,百思不得其解他早晨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用過晚飯後,沈七過去給蘇元奇用針,回到房中微一沉吟,終是放不下心中疑惑,決定去找楊逍問個明白。換了件墨色衣服,又取了塊黑布將臉面包了,使出梯雲縱的輕功,一溜煙出了問凡莊。
他到了萬安寺牆外,看著高聳的十三層寶塔,心中終是有些拳拳,且不說自己能否瞞過滅絕師太等一干人,便是見到楊逍也未必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然而行到此處卻不容他猶豫,正要翻身上牆之時,身後傳來一輕輕響,跟著一人冷冷道:“堂堂武當門人,竟然行此雞鳴狗盜之事,當真稀奇得很。”
沈七愕然之下向後瞧去,朦朧的月色之下一人風姿雲態,一襲淡白色的長衫流水般的貼在身上。但容色冰豔,不可逼視。站定在沈七數丈之外,當真態擬神仙。沈七待瞧見對方容顏之時,不禁訝道:“怎麼是你?”
來人正是全真教的楊義,見到沈七訝然是神色,淡然道:“今天你在比試的時候說什麼了?我遠遠跟你從問凡莊出來,卻來到這裡做什麼?”
沈七想到今日比試之時,眼見不敵楊義,便奮起一劍接過楊義的掌力,低聲道:“今夜晚飯時分,若想知道緣由,便來找我好了。”本來這只是他緩兵之策,沒想到楊義當真的了,不但罷手,還找上了問凡莊。此刻聽她問起,只得笑道:“我哪裡忘記了?我不知道你們住什麼地方,這不找來萬安寺問問麼?”
“當面撒謊。”楊義低聲道,此刻只有他們兩人,倒不似白日那般的冰冷冷,哼道:“你說到這裡來做什麼?”
沈七也不擔心她會說出自己的想法,便道:“我有位朋友被關在十三層塔頂處,我想去問他幾個問題。”
楊義眼光順著寶塔一直移到最上面一層,最後又落到沈七身上,看他一身夜行打扮,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