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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鵑察覺,扭頭一看,頓時斂了笑容,便站住腳,行了個禮,說道:“二爺好。”說著,又伸手肘輕輕撞了花惜一下,花惜正在笑著看周圍,冷不丁聽了這聲,趕緊回頭來,果然見賈璉站在前面不遠處,花惜急忙也行禮,低頭說道:“二爺好。”
賈璉緩緩踱步過來,望了望兩人,說道:“你們這是去哪?”紫鵑說道:“我們姑娘請襲人姐姐過去呢。”賈璉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前面不遠就是瀟湘館了,你先回去,跟你們姑娘說,一會兒襲人就過去了,二奶奶有幾句話,我順便說給襲人,片刻就放她過去。”
花惜心中暗暗叫苦,紫鵑雖然覺得有些古怪,……璉二奶奶有話,為何不叫個丫鬟之類的來?巴巴地叫個爺進來,但她也不笨,自然不會直面相問,就趕緊答應一聲,又看了花惜一眼,轉身自先去了。
這邊上,賈璉望著花惜,只不說話,花惜沉默片刻,便就問道:“不知二奶奶有什麼話要跟我說?”賈璉不答反而問說道:“我聽說平兒找過你?”花惜心頭一跳,心想他竟這麼快知道了?便也不瞞著他,只說道:“正是……我們平日裡便會聚一聚的。”賈璉打量著她,便問道:“我聽平兒跟二奶奶說,你有要出院子的意思?”
花惜心裡大叫不好,怎麼事情還沒有鋪墊好,就給他知道了?其中總不會還有什麼變故罷?硬著頭皮說道:“這……二爺怎麼聽到了呢。”賈璉說道:“她們本是瞞著我的,被我不留神聽到,你別怕,這話我誰也沒說過,她們兩個還打量我也不知道的呢。”
花惜心裡稍安,但又摸不清賈璉的意思,便問道:“那二爺……怎麼忽然問這個?”賈璉嘆了聲,便說道:“我只是覺得驚愕而已,沒想到我素來竟看錯了你,我以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搡開我,是因為心裡有寶玉,如今看來,寶玉竟也不在你心裡頭。出去?——你到底想要如何?”
花惜見他說的這樣兒,便咬了咬牙,說道:“二爺,這話我原本對平兒也說過的,俗話說——人各有志。我是想回家裡去,盡一盡孝道,我媽年紀大了不容易的,母子們總是分開,到底是不好,所以起了這個念頭……”
賈璉想了想,說道:“嗯,你有這個想法,倒也罷了,百善孝為先……呵,何況,若是留在這裡,卻還是丫鬟的身份,倘若贖身出去了,倒是好了……”
花惜見他似沒有什麼惡意,說的也是些有道理的話兒,一時有些微微驚奇,就抬頭看賈璉,卻見他臉上有些憂愁之態,平不是平日那等急吼吼**攻心的模樣,花惜見狀,心頭不由一動。
賈璉嘆完了,見花惜不語,他便自覺沒什麼趣味,只淡淡說道:“罷了,你也不必驚慌,我如今沒有廝纏你的心思,我自己的事兒還忙不過來呢……日後你出了院子,自也不用躲貓鼠兒一般的避開我了。”
賈璉說完,略覺得黯然,便拂了拂袖子,轉過身去欲走。
花惜見狀,脫口說道:“二爺等等。”
賈璉腳步一停,回頭來看她。花惜說道:“二爺有煩心的事,不知是什麼?”賈璉目光動了動,苦笑說道:“你問這個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的?我那屋裡頭……”花惜說道:“我聽聞二爺又納了一房美妾,倒要恭喜二爺。”
賈璉一怔,便搖頭嘆息,全無興致,只說道:“不過又是個不省事的罷了,偏生這些不省事的滋潤,像是‘她’那樣的人,卻偏偏病的那樣……”花惜知道賈璉說的“她”是尤二姐,就說道:“聽聞那位新姨奶奶病了,二爺請了大夫了麼?”賈璉說道:“我這就便去了。”花惜說道:“說起來我倒是想到了,前些日子晴雯在府內的時候,也病的不輕,只不過遇上幾個糊塗大夫,下了些虎狼之藥,反而害得那病更重了些……是以這大夫是極要緊的,不知二爺要請的是哪裡的大夫?”
賈璉說道:“我隱約聽他們說有個胡大夫,是有名不錯的。”花惜一笑,便做思索狀,說道:“這可馬虎不得,若是馬虎了,就是人命關天!——二爺若是信得過,不如找我們二爺問問,上回子識破了給晴雯用了糊塗藥的那位張太醫,很是不錯,有名的回春手,二爺你能請到他,或許能幫一幫二爺心上的人也不一定。”
賈璉說道:“這,好罷……我記下了。”花惜見他意興闌珊,似信不信的,就說道:“凡事成跟不成,只在一個盡心不盡心上頭,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二爺也太為難了,只趁著人還在,好生盡心罷了,省得日後……”說到這裡,便打住,只一笑,說道:“林姑娘怕是等急了,二爺,我先告辭了。”說著,看了賈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