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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不知是因何事而起,那邊鴛鴦特派人送信來,說道:“只因外頭來了個親戚,老太太興起,要辦宴席,叫姑娘過去伺候二爺。”花惜想來想去,不得其法,便只好跟去伺候寶玉。誰知到了地方,才發現賈母那邊,一屋子的人,賈母跟前,卻坐著個笑的如一朵花兒般的婆子。
花惜一看,心頭驚了驚,便想起一個人來,心道:“難道是她?”她心裡想著,便悄悄地到眾人身後去,恰好靠著平兒,便問道:“這是何人?”平兒見是她,便低聲說道:“是個遠親,素來來打秋風的……不料中了老太太的意,叫留下來住兩日。人稱作‘劉姥姥’。”
花惜聽了這個,差點便笑出來,平兒見她笑微微地,便說道:“笑什麼呢?”花惜說道:“我看她的樣子,倒是面善,說話也有趣。”平兒便說道:“那是……其實先前她來過一回,那時候老太太沒空兒見她,二奶奶便只送了十幾兩銀子給她,她千恩萬謝地去了,這一回,又帶了些鄉下玩意兒來,卻也是她的造化,竟被老太太知道,起了意要見她,一見,說話也投契,有趣,就留住了……”
花惜說道:“老人家也不容易的。想必是老太太素來悶了,得了這個年紀相當的能說話兒的,解解悶兒。”平兒點頭,說道:“正是如此。”
她們兩個再這裡說著,那邊鴛鴦站在賈母旁邊伺候,眾人便聽劉姥姥說故事。那劉姥姥本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大造化,竟會被老太太親見,又留飯留宿,因此打點精神,沒話也要找些話來說的……
她見屋子內都是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小姐,便想,總是說那老一套,未免無趣,於是便編出了個小媳婦的故事來,沒想正說著那小媳婦雪中抽柴,外頭卻傳來走水之聲,嚇得賈母不敢再叫她繼續說,生恐是犯了忌諱。
花惜看寶玉聽得一眼不眨的,顯然是上了心,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她便皺眉,又看黛玉,卻見黛玉正看著寶玉,顯然也是上了心,只可惜寶玉痴痴地,沒留意,花惜想了想,便趁著眾人不注意,咳嗽了一聲。
這一聲別人倒猶可了,沒留心她是正常。獨寶玉聽出來了,頓時便看過來。花惜便望了他一眼,向著林黛玉方向使了個眼神。寶玉急忙轉頭看向林黛玉,卻見她正望著自己,似笑非笑的,寶玉便咳嗽一聲,低了頭,不再多話。
眾人圍著那劉姥姥樂了一番,賈母又請劉姥姥入席,王熙鳳跟鴛鴦便商量著取樂,將劉姥姥捉弄了一番,好叫賈母得樂兒,那劉姥姥是鄉野之人,不懂的大家規矩不說,就算知道,也是不敢就精明不從的,因此也順了眾人意思,說了不知多少的趣話,把眾人好一番樂。
臨吃飯之前,賈母說道“請”,眾人都還無聲,劉姥姥霍地站起來,便按照王熙鳳跟鴛鴦事先的叮囑,大聲念道:“:“老劉,老劉,食量大似牛,吃一個老母豬,不抬頭。”說完之後,還故意鼓起嘴來,作出那等村態。
這桌子上的姐姐妹妹,哪裡見過這等的?就算是那些素來請來的說書人,戲臺上小旦小生也比不上的,一怔之下,頓時轟然大笑,黛玉揉著肚子,連叫笑的肚疼,連寶釵都捂著嘴笑的花枝亂顫,史湘雲是最不老實的,手舞足蹈之下,更笑的自椅子上跌了下來,眾人見了,復又大樂。
眾人笑罷了,鴛鴦便走到花惜身邊,說道:“如何?”花惜本是記得這一幕的,正在自得其樂,心想“這簡直是夢想跟現實之間交匯了麼”,聽鴛鴦這般說,就問道:“什麼如何?”鴛鴦便說道:“劉姥姥這兩句,跟你那四句比起來,孰高孰低?”
花惜聽她一說,才反應過來,原來鴛鴦說的,是她先前在鴛鴦生日的晚上唱得那“生日快樂歌”,她頓時噗嗤一笑,便說道:“原來你是故意拿她取樂,卻用我的法子來折騰人,故意羞我是不是?”
鴛鴦笑道:“不是你那四句,我也想不出這樣的好法兒,你看大家笑的……真真有趣。”花惜便說道:“人家一片好心,你卻拿來取樂,下回有好的也不唱給你了。”
鴛鴦便拉著她袖子,說道:“你知道我沒這個心的……你可別當真。”花惜看她略急了,才說道:“瞧你急的,難道我不知?只許你拿我取樂,不許我說笑麼?”鴛鴦才釋然,正在此時,上面賈母便又喚鴛鴦,鴛鴦急急地便去了。
飯後,賈母便又領了劉姥姥,帶她在大觀園眾姐妹住處遊覽了一遍。花惜便暗暗叫了個小丫頭盯緊了劉姥姥,怕她酒醉了闖到怡紅院去胡鬧,才免了劉姥姥醉入怡紅院騷擾。
此後劉姥姥住了日,賈母才放她回家去,臨行之前,又相送了許多東西帶上,平兒跟鴛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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