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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花惜說道:“也是,我因怕別人見了問,就放在了枕頭底下,今兒趁著二爺上學,閒了想翻出來繡上一會子,不料就不見了。”
麝月說道:“襲人姐姐可找明白了?”花惜說道:“全都翻遍了,這炕上,櫃子裡,箱子裡……就是沒有,這不是奇怪了麼?”
晴雯說道:“這事可不奇怪,都發了好幾次呢,先前都還添泥抹粉的,我丟了好好的釵子都沒人問,這一次你們倒是失驚打怪起來了?”
綺霞便說道:“你省省罷,你素來就毛躁,誰知道你是自己丟了呢還是被人給順手拿了?襲人姐姐可是有名的穩重,她說丟了,定然是出了事故了。”
晴雯便啐了一口,說道:“放你的屁,這話我卻不愛聽,我的釵子不是東西,她的肚兜子就要緊起來了?我小心著呢,若是丟了,我自己知道。”
綺霞說道:“我只是就是論事,你要多想,也是法子的……何況她當真就比我們高一頭,東西自然也更矜貴著些。”
碧痕卻只在一邊聽著,不做聲。
晴雯聽了綺霞還嘴,眼睛一瞪,又要開口。
花惜衝著麝月一眨眼,麝月急忙推了晴雯到一邊去,說道:“你省省心,如今襲人姐姐也不高興著呢,何必在這節骨眼上添這一把火。”
花惜才說道:“不是這話,照我說……大家別隻顧著吵,萬一給老太太那邊聽到,只以為我們這兒出了事,萬一責問下來,大家誰也討不了好,如今這件事,我們就只暗地裡留心查訪,今日是釵子肚兜的不起眼的小物件……改日指不定就是什麼了,總之都是為了咱們屋裡的體面,都別聲張出去才是。”
幾個人才答應了,晴雯也氣鼓鼓地,只在一邊不言語。
片刻秋紋麝月碧痕綺霞相繼出去,晴雯看人都走了,才上前來,問道:“我問你,當真是肚兜丟了?”花惜看她,說道:“我問你,你當真是生氣了?”
晴雯聽她問,就說道:“你莫不是又把我那兩句話聽進耳朵裡去了?她擺明了是在故意說我,難道我不發一聲的?嘴快說了幾句,倘若因此又得罪了你,卻是無法。”
花惜掩嘴而笑,說道:“你就是這個火爆不饒人的脾氣,我怎會不知?若是生氣,倒是你把我小瞧了。”
晴雯見她笑,便說道:“看你這樣子,也不似個緊張的,讓我猜猜……”說著聲音便低下來,說道:“那東西沒丟?還是說……”
花惜說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晴雯見她如此,氣道:“虧我還擔著心思,怕你出了事,剛聽到的時候,魂兒都飛了,你卻無事人一般……我真是是白替你操心了。”說罷,甩袖子欲走。
花惜急忙拉住她袖子,晴雯回來,兩人並排坐在床邊上,花惜才說道:“我知道你嘴快不饒人,可是卻是一片熱心腸……既然如此,我也不瞞你了……”當下,便將金釧兒送丸子來的事情,合盤跟晴雯說了,又說道:“只因我知道你是心直口快,藏不住事情的,所以起初才瞞著你,如今這事同你說了,我跟金釧兒的命,都在你手裡。”
晴雯掩著口,看著花惜,想了會兒,點頭說道:“你放心,金釧兒姐姐卻是好意,倘若我是她,也是會這樣做的。只不過,她的膽子實在太大了,這事只像是我能做的,卻不像是她能做的,然而既然那藥送來了,你就該好好地吃了,養好身子,千千萬萬別出差錯,更別像是今日這般,當真給人偷了去,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花惜便點頭,晴雯想了想,又問:“那你今日唱得這又是哪一處?明明送來的是參丸,卻說是肚兜,明明是沒丟,卻說是丟了……”
花惜說道:“你怎地想不通了?嗯……這一出就叫做‘空城計’。”說著就哈哈地笑倒在床上。
兩個人正鬧,外面忽地有人說道:“太太那邊來人,說是請花大姐姐去呢。”
第九章 賞賜
花惜正跟晴雯兩個低聲玩鬧,忽地聽外面有丫頭來,似是碧痕問了聲,那丫頭便說:“是太太那邊來人,說是叫襲人姐姐現在過去一趟。”
屋內兩個人聽了,急忙起身,晴雯便站在邊上,說道:“你既是這個屋裡的貴人,也是太太面前的紅人,這會子又趕著來叫,還不知有什麼好兒給你呢。”說著卻又衝著花惜冷冷一笑,轉身搭了簾子出門去了。
花惜不理,急忙收拾了一番,她知道王夫人性不喜些妖妖嬈嬈,花花綠綠的,特意對著鏡子看了一翻,見臉上乾乾淨淨,穿的也是素淨顏色的,整個人清水兒似的,沒有一絲兒錯了,才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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