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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聽花惜這麼說,想了想,便說道:“上回子她跟著我在老太太那邊吃飯,我還沒吃完呢,她先走了躲懶去了,老太太問,我還替她遮掩呢……我暫時忍了她,倘若她再不曉事,煩了我,我便去告訴了老太太,有得她好看,要沒臉,也是她自己找的沒臉。”
花惜說道:“你自己心裡有數便是了。唉,沒想到我一回來,就生口角……你也別多想了,趕緊洗漱,也好是時候睡下了。”此刻,果然秋紋進來,就說老太太那邊來人問睡了沒,花惜就叫秋紋麝月伺候著寶玉洗漱寬衣,睡了。
伺候寶玉安歇之後,花惜便出來,去瞧晴雯。進了屋,果然見晴雯朝內躺著,一動不動。
花惜便過去,伸手推了推晴雯,晴雯不知是誰,只冷冷說道:“別煩我,睡覺呢。”花惜一笑,晴雯聽了她的聲兒,才轉過身來,望著花惜,說道:“你回來了……怎麼不睡,跑來這裡做什麼?”
花惜說道:“我聽茜雪說,你跟那李嬤嬤吵嘴了麼?”晴雯說道:“誰耐煩跟她吵,她仗著寶玉吃了她兩天奶,比我們尊貴,便當我們是狗屎踩,也實在太過分了。”
花惜點頭說道:“我知道,那碗酥酪是寶玉留給我的,她聽了,就說我的不是,你跟她吵,是因我而起,是不是?”
晴雯見她說破,卻不認,只說道:“她罵誰也不行,不過是指桑罵槐罷了,難道我們這些伺候寶玉的有臉?綺霞碧痕她們,都躲著連個屁也不放,我也知道,她們是暗裡看你的熱鬧,恨不得就叫那老貨多罵你幾句,我卻看不慣……值得什麼?如今寶玉不用她,卻偏每次還來東找西找的,當著寶玉的面,她敢說那些混話?不還是夾著嘴一個字也不敢說的?我就看不慣這種欺上瞞下、撿著軟柿子捏的。”
花惜嘆口氣,說道:“果然是這樣,唉,我上回勸你,別總是如此烈性……”晴雯說道:“我倒是像忍的……你看看上次,因那楓露茶之事,你把那件事給兜過去了,伺候的她服服帖帖的,沒想到回頭來,她還要咬你一口……為著什麼?無非是因為你現如今是寶玉身邊頭一個能用的人,她心裡頭記恨著,所以總是拿你踩扁……”
花惜聽她說的痛快,那些想要“息事寧人”的心慢慢地淡了,便伸手,用力握了握晴雯的手,說道:“我不是怪你,只是感激,又怕……倘若這老貨去太太老太太跟前說些什麼,如何是好?”
晴雯冷笑一聲,說道:“她有能耐,就叫老太太攆我出去,只怕老太太心中也厭了她。”花惜搖了搖頭,說道:“好了,我們不說這個。”說著,便在懷中摸了摸,摸出一物,用布抱著的。
晴雯見了,問道:“這是什麼?”花惜說道:“你開啟來看看。”說著,便遞過去。
晴雯略覺得古怪,便拿了過來,開啟來看了看,竟是個長長的盒子,裡面躺著一支細細釵子,雖然做的不算精緻,但樣子卻是時新的,那花朵的顏色配的也極其嬌俏,晴雯喜道:“這個好看。”花惜說道:“前日你不是丟了一支麼,我也不知什麼樣兒的好,因此就選了這個……你若是喜歡就好。”
晴雯驚喜交加,比量著這釵子,說道:“給我的?”花惜說道:“我因時間倉促,一時沒有出去,是叫我哥哥買的,你若是不嫌棄就好了。”晴雯說道:“我怎會嫌棄,你有這個心,我只是高興還來不及。”
雖然這東西微小,但心意是大,兩個又說了會兒話,晴雯才將前度的氣都化解了。到了半夜,花惜才回到自己屋裡去歇了。
次日早上起身,花惜只覺得身子疲倦,心想莫非昨晚上又染了風寒?擔驚受怕地,就趕緊叫人去要了一碗薑湯來驅寒,喝了藥之後便躺了。寶玉也自出去找黛玉等人。花惜在床上躺了不多會,便聽到外面叫嚷聲又響起來,起初朦朦朧朧,只當是做夢呢,後來漸漸清楚,聽得是晴雯的聲,便急忙掀了被子起來。
雙腳落地,頭有些發昏,花惜眼前微微發黑,勉強走到門口,才聽得有人說道:“那狐媚子越來越無法無天了,見我來也不出來行禮?她有什麼了不得,難道是小姐太太,需要我進去拜見不成?快快叫她滾出來是真!”聽著,仍舊是李嬤嬤的聲音。
晴雯便冷笑,說道:“您老人家歇歇氣,她是病了,才在發汗,哪裡是故意躲懶,以她的性子,倘若知道是您老人家來了,就算是死也要出來給您老人家行禮呀。”
李嬤嬤說道:“你少說些沒用的,只叫她出來見我便是了,讓我看看,究竟是死了沒有,別裝模作樣的,寶玉愛看,我可不愛看!”
旁邊綺霞就開口說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