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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小……其他的,璉嫂子是個厲害人,不過對我也還好。……舅媽也好,最近又來了個薛姨媽一家子,姨媽也很和氣,寶姐姐也是個伶俐的人,府內的人都很喜歡她。”
只因黛玉見林如海大有起色,又關心自己,便不知不覺說多了。只是她是賈母第一個疼愛的,且同寶玉之間,關係素來非比尋常,後來寶釵來了,眾人都喜歡寶釵,賈母也很是疼愛,黛玉雖然不好說什麼,到底心裡感覺有些怪怪的,難以釋懷。——這卻是個“既生瑜,何生亮”的意思。
一來是因如此,二來卻是因黛玉是在林如海跟前,對著自己的父親,全不設防,是以說到最後一句,未免有些語氣含酸,林如海浸淫官場,哪裡會聽不出來?眼望著黛玉,當下微微一笑,說道:“憑她怎麼好,難道還比得多我的玉兒麼?”
黛玉面紅,一笑,說道:“父親取笑我了。”小兒女形態,靠在林如海胸口,低低地笑,卻暗地裡十分得意。
原來,昔日林如海向來有話習慣藏著,從不肯坦然表露,對女兒也不怎地親近。如今當面誇獎黛玉,黛玉自然是十分高興的。
暫不提林氏父女兩個,父慈女孝,天倫共享。且說那邊,花惜因為“夜行”一事,染了風寒,幸喜不重,只是鼻塞頭疼,間或打兩個噴嚏,正在屋裡頭昏頭昏腦地,就聽得外面有人說道:“寶兄弟可在?”
此刻晴雯出去找藥,寶玉自己也出去溜達,只剩花惜在屋裡“孵蛋”一般待著,聽了聲響,急忙出來,見是賈璉,便說道:“璉二爺,寶二爺剛出去了。”
賈璉一聽,點了點頭,卻不走,反而坐下,說道:“你看,我巴巴地來找他,他竟出去了,昨兒叫我有空帶他出去走走,卻這般不湊巧。”
花惜急忙倒了茶來,給賈璉喝,又說道:“二爺只是一時興起,想必是在府內轉轉,璉二爺找的急,我即刻出去叫人把他找回來就是了。”
賈璉便抬手,說道:“不必,我也沒什麼別的事,索性就等等他罷了。”說著,就伸手端了茶碗喝茶,喝了一口,微笑說道:“這是什麼茶,滋味兒真是好,先前竟沒喝過的。”
花惜說道:“這也是自家裡帶來的,不是什麼珍貴的……只是上好的龍井。”賈璉說道:“怪道這顏色這麼好,想必只是老太太偏向,給了寶玉的,我們那屋裡卻不曾見。”花惜說道:“若是璉二爺喜歡,我同寶二爺說,改日送璉二爺些。”
賈璉便笑,轉頭斜睨著花惜,說道:“真是個識情識趣的丫頭,也怪道寶玉時時刻刻都離不了你。”
花惜聽賈璉這話裡好像有話,並不是普通的讚美,且他的眼神……一對上那雙“電力十足”的眼睛,花惜彷彿能聽到空氣中電流滋滋作響的聲兒,便急忙裝作傻傻的樣子,陪笑說道:“我哪裡有那麼好,也只是笨手笨腳的罷了,就是實心眼,二爺說什麼我便做什麼,二爺見我笨,才多照料我些罷了。”
賈璉打量著她,卻見這丫頭雖然長相併不怎地出色,但勝在有一股溫柔如蘭的氣質,第一眼看過去,並不怎麼起眼,但是越看竟越覺得好看,好似品香茶,上了癮,賈璉便笑,說道:“你不說這些話,我還當你是個笨的,你一說這些,我反而覺得你是個聰明人,故意藏拙。”
花惜心頭亂跳,心想:“這廝難道並不只是個繡花枕頭,這雙眼睛也並不是空好看,真個如此犀利?”她便慌忙笑著說:“奴婢怎麼敢呢?二爺別取笑奴婢了。”
賈璉只看著她,見花惜忙著低頭,他更加肆無忌憚,眼光兒都不捨得撇開分毫,那眼神□裸地,似乎要把花惜的衣裳都扒光了,看的通通透透才好。
一個低頭躲避,一個大膽放肆,正在花惜心底暗暗叫苦不迭之時,外面晴雯終於回來,說道:“我這腿子都快跑斷了,才給你尋了一枚好藥過來,你可要補償我,好生地替我捶捶腿罷了!”
一邊兒說著一邊進來,見賈璉在,這才一怔,急忙行禮,說道:“原來璉二爺在,我竟沒看到。”
賈璉一笑,才轉過頭來,看向晴雯,說道:“別多禮,我只是來等寶玉的,晴雯,你自外頭來,可知道寶玉去了哪裡?”
晴雯說道:“先前我看二爺在後院那邊,望著那些假山竹子發呆,此刻也不知去哪裡了,怎麼,璉二爺找我們二爺有事?”
說著,便走過來,將手中的丸藥遞給花惜,花惜便急忙接了過去。
賈璉說道:“沒什麼大事,——怎麼,襲人病了?”
花惜說道:“只是偶感風寒。”賈璉說道:“你們都是寶玉房裡的,平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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