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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白日的話,也樂得裝聾。
綺霞便上前,說道:“似是因為她不守規矩,觸怒了太太,太太一惱之下,就叫她孃老子領出去了。”
寶玉換了衣裳,唉聲嘆氣坐在桌邊上,說道:“這真是讓人意想不到之事,究竟是什麼大不了的,母親要發這麼大的脾氣?”
綺霞見花惜忙著去掛衣裳,晴雯也在一邊上倒茶,她便說道:“這個,我聽說是因環三爺跟金釧兒有個什麼……被太太當場捉了個正著。”
寶玉一聽,驚得瞪大眼睛,說道:“什麼?這不會的罷?”
此刻花惜進來,綺霞便說道:“白日我看襲人姐姐去過太太那邊,是不是去見金釧兒了?”寶玉聞言,就急忙轉頭來看花惜,問道:“果然如此?襲人姐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金釧兒怎地會跟環兒有什麼……難道是母親聽錯了?”
花惜嘆了一聲,綺霞說道:“是夫人親耳所聞,親眼所見,哪裡又有錯了?”
寶玉一言不發,花惜才說道:“既然是太太做主的,想必金釧兒是有些不妥當,倒不是說她真個跟環三爺有什麼……只是她那個性子,你們也知道,素來是口沒遮攔,愛渾說八道的,恐是說了什麼不好聽的,偏生被太太聽到了,所以才惹怒了太太。”
她這一番話,沒說王夫人的錯,也沒直接就說是金釧兒錯,只在“打太極”,說了等於沒說,晴雯邊上聽了,便低頭而笑。
寶玉點頭,說道:“這樣倒是可能的。”
綺霞見狀,便白了一眼,只出去了。花惜趁機就向著寶玉使眼色,寶玉明白,就進了裡屋,片刻花惜也便進去了。
花惜同寶玉兩個進了屋,寶玉就說道:“好姐姐,你是想跟我說什麼?”花惜說道:“這外面人多嘴雜的,有些話我卻不好說,恐怕被傳出去,反是我的不是了。”寶玉問道:“可是同金釧兒之事有關的?”花惜說道:“正是,二爺你猜綺霞為何說環三爺跟金釧兒有什麼?”
寶玉搖頭,說道:“我又怎麼知道,只不過,環兒素來是個不成器的,若說是他調戲金釧兒,倒是可能……但金釧兒的性子,怕是不會同他怎地……”
花惜嘆道:“你竟懂她,可不正是這樣的?因我聽了這件事,怕她那性子,一時想不開,就去見她,你猜我見了什麼?”
寶玉瞪著眼,問道:“什麼?”花惜說道:“金釧兒撲在後院那口井邊上,正要跳下去尋死呢!”
寶玉本正慢慢坐在床上,聞言吃了一驚,騰地一下便重新站起來,一眼不眨望著花惜,急急說道:“怎會如此?那到底是怎樣了,你可救下她了?”
花惜笑著說道:“二爺別急,倘若我沒救下她,此刻府內早就傳開她尋死之事了……是我好說歹說,終究勸下了她,……也問明瞭其中原委。”
寶玉聽了這個,忙又問道:“原因為何?”
花惜說道:“二爺聽我細說:原來,當時環三爺調戲金釧兒,金釧兒不理會他,難免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環三爺惱了,就說她有心戀慕二爺你,想著飛上高枝兒,所以不把他放在眼裡。”
寶玉聽得瞠目結舌,跺腳說道:“蠢材蠢材,他做這混賬事,做什麼把我也牽扯進去?”
花惜說道:“可不正是這麼說的?金釧兒的性子二爺也知道些許,是最不饒人的,且她又同二爺相熟,又心裡氣著環三爺,是以故意便順著他的口吻,誇二爺怎麼怎麼好,自己自然也是想著二爺的……不料,這些竟正好給太太聽了去了!”
寶玉大大地嘆息一聲,說道:“這可不是陰差陽錯,不白之冤?”花惜搖頭,說道:“這也是她自己命不好……誰會想到,竟會突然生出這種事來呢?偏生給太太聽個正著,真是百口莫辯的。”
寶玉也細細想了一陣,說道:“這事我聽說的晚了,倘若早知道,我去勸著母親,或許也就攔下了……”花惜說道:“這可不成,你不去勸還好,倘若你去勸,怕夫人反而會多心,更不肯饒了金釧兒了。”
寶玉惱恨地搖頭,說道:“難道就沒什麼法子了?——想來真是叫人又不平,又捏一把汗,試想想看,要不是襲人姐姐你去的早,救得好,此刻金釧兒不是好端端地沒了麼?”
花惜說道:“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寶玉想了想,甚是後怕,說道:“且又是因我而起……要是金釧兒死了,我……唉……”說著,又罵賈環,說道,“環兒實在太不像話了,竟然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調戲丫頭調戲到母親房裡去了,如今竟跟沒事人一樣,先前我見到他,他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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