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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只因玉兒的母親去世之後,我同她伉儷情深,一時無法自拔,就入了魔障。”
花惜嘆說道:“夫妻情深,是叫人羨慕之事,林大人是個深情之人。”說到前一句,還覺得心平氣和,說到後一句,心頭卻突然梗了一梗。
林如海也跟著嘆了一聲,重轉開目光看著廳門邊上,說道:“若非如此,我也不至於差些兒就撇下玉兒了……只是,經過那夜之後,我的心境卻又有不同。”
花惜問道:“大人心境又有何不同?”
林如海怔怔望著外面,看了許久,似乎那虛空裡頭有他相見的東西,慢慢收回目光來,才說道:“人死,不能復生吶。”
花惜抬頭看他,林如海卻繼續說道:“斯人已去,此身卻還在……幸好如今玉兒也嫁,我心頭是去了一大心事。”
花惜覺得這話有些不對,急忙攔住他說道:“大人,不會又起了些不該有的念頭罷?”
林如海雙眸看她,問道:“若是又有了的話,花惜姑娘當如何?”
花惜被他噎住,嚥了口唾沫才說道:“大人……你……你不能這樣,嗯……林姑娘剛有了身孕,且她之所以在賈府如此安生,跟林大人在背後撐腰卻是分不開的,倘若林大人,嗯……再有什麼不該的念頭,有個三長兩短的,那林姑娘、她的身子本就不好,倘若也跟著有個……咳咳,大人,你該知道我的意思。”
林如海問道:“照你這麼說,我是不該重蹈覆轍了?”
花惜使勁點頭,說道:“自然是不可的。”
林如海嘆道:“可惜我年近不惑,外頭看來雖說是風光無限,內裡苦楚煩惱卻自己知道,每每想來,都叫人……”
花惜見他憂愁皺眉,便急忙說道:“大人有何苦楚煩惱,不如說出來……我雖然無能,卻也願為大人分憂。”頓了一頓,又說道:“就如揚州那夜一般。”輕聲說了後面這句,忍不住有些臉熱。
林如海問道:“當真麼?花惜姑娘願為我分憂?”
花惜說道:“自然!”
林如海嘴角一挑,花惜定定看著,聽他慢慢說道:“其實,今日我去見玉兒,同她說了許久的話,她同我提起一件事來。”
花惜不知他為何忽然又把話題轉開,就問道:“不知是何事?”
林如海說道:“昔年因她母親去了,我便將姬妾盡數遣散,從此孤家寡人一個,一直到此,玉兒念我悽惶,就勸我另行納妾,或者娶一房填房之人,也好互相有個照料,不至於一個人悽惶。”
他的話題轉的極其巧妙,然而雖然有些突兀,卻又完全是順理成章,花惜兜來兜去,忽地有種不好預感。
花惜嗓子眼裡發乾,也不知要怎生搭腔,就“啊”了一聲,再也無話。
林如海雙眸望著花惜,說道:“方才花惜姑娘說要為我分憂?”
花惜咳嗽兩聲,說道:“是……是。”心頭那不好的預感漸漸加重。
林如海說道:“如今我所憂慮者,便是此事。”
花惜硬著頭皮抬頭,望著林如海說道:“原來……大人是想開了,那,大人若是有意,不如廣尋媒人,以大人的身份地位……種種,必然有許多佳人……那個願意的。”
林如海緩緩搖頭,正色說道:“呵,話雖如此,但此事我不想張揚。花惜姑娘不是官場之人,怕不知道,我若是張了口,必定鬧得朝野皆知,有諸多不便的。”
花惜目瞪口呆,說道:“還有這等講究。”
林如海點頭看她。花惜說道:“那……我也不認得……能夠跟大人相配的女孩兒家……也是愛莫能助呀。”
林如海聽了,卻問說道:“當初姑娘到我書房,可是偶然?”
花惜不明白他怎地忽然又扯開了話題,一時心驚,勉強說道:“是偶然……迷路所至。”
林如海說道:“呵,是否迷路,姑娘自知。此刻情形便如往日一般,不是能不能相助的問題,而是,你……願意與否。”
最後四個字,他沉沉說出,將花惜心頭對誰也不曾言說的真相點破。
當初她的確是有心想要相助黛玉的,才找到他,如今林如海說這句話,又是何意?
花惜心頭大亂,她也不笨,隱約知道林如海如此“相逼”是何意思,但他既然沒有說開,她就不好厚顏相問,擰了擰眉,把心一橫就問道:“那若是我有心相助呢?”
林如海眼波一動,說道:“那大好,我的心事就也解開了。”
花惜瞪著他,林如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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