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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們先說會兒話,——你可知道叫我來是為了何事不知道?”
鴛鴦聽她問,欲言又止的,就把秋紋麝月兩個打發出去,才握了花惜的手,領到一邊去,低聲問道:“我知道你如今身份不同了,可我們昔日那樣好,我又知道你不是那種飛上枝頭就翻臉不認人的……因此我問你件事,你可要實話實說,不許瞞我,不過,若是你惱了不說,也行,就當我沒問過。”
花惜見她說的鄭重,便問道:“怎麼又說什麼身份的,難道我頭上按了個老太太乾女兒的帽子,就真個兒會在天上飛了?好了,究竟是何事,你說就是了,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鴛鴦點點頭,才說道:“我問你,你跟林姑老爺……是怎樣一回事?”
花惜做夢都也沒想到鴛鴦會問這件事,一時之間目瞪口呆,滿臉漲紅,說道:“你……你怎麼說這個……”此事倉促,花惜竟有些不知怎樣作答。
鴛鴦是何等人也?察言觀色是一等厲害的。見花惜滿面緋紅,吞吞吐吐,就知道果然有內情。當下將花惜的手握住,上下打量她,說道:“你啊你……難道果然是真的?我真是白長了一雙眼睛,竟沒看出來,你居然真個兒……你這蹄子,究竟何德何能……”
花惜雖然窘迫,卻也不知發生何事,就厚著臉皮問道:“鴛鴦姐姐,你別急,我都不知是怎樣一回事……你聽我說,林姑老爺……前回子去了我們家一趟,正巧我媽跟哥哥不在,他就說了些似是而非的話,我也不太明白,只隱約猜到那麼一點就是了。咳,怎麼你……你好似也知道了?你倒是同我說說看。”
鴛鴦本來心頭也有疑惑,見花惜這麼問,就先說道:“我怎樣知道?這卻要從二奶奶身上說起,前些天姑老爺來,同姑娘兩個私下說了會子話,因姑娘前些日子總是念叨著姑老爺一個兒孤零零地,曾同我說過要勸姑老爺找個人的……因此我就猜姑娘要同姑老爺說這個,然而說到一半,姑娘卻叫我出去倒茶,我自知道他們要私下裡說的,我出去倒茶回來,在門口還未進去的時候,聽姑娘說了句話,聽得是‘是襲人?’……我聽了你的名,心裡一驚,進去的時候,姑娘偏偏就不言語了。”
花惜心下咚咚地跳,一眼不眨望著鴛鴦。鴛鴦說道:“我放了茶出來,因聽到你,就留了心,有意在門口聽了幾句,聽姑老爺說什麼……‘是她,如何’,之類的……姑娘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說道:‘既然父親有心,那我也是樂意的’……把我嚇壞了。”
鴛鴦說罷,花惜臉上紅猶不退,鴛鴦就問道:“我所知道的就是這些,我也不太明白究竟是怎樣的,因此方才才詐唬你一下,沒想到你竟給我詐出底兒來,如此,也該你來說說,究竟你跟林姑老爺,是怎樣一回事,我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你們兩個怎麼會……或者說,林姑老爺怎麼會就看到你身上去?然而我私下裡細細想想,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何老太太臨去之時,就認了你當乾女兒,雖說你昔日裡救二爺,救璉二奶奶有功,老太太的性子,也不至於如此破格的……”
花惜也聽得身子一震,說道:“說起這件事,我也是深為不明。”
鴛鴦點頭說道:“後來我細細想了一想,你沒出府之前,正是要抄家的時候,幸得林姑老爺跟北靜王爺兩個救了我們這一府的人,後來北靜王爺去了,老太太就私下裡見了見林姑老爺,按理說我是老太太的心腹人了,老太太沒什麼可避著我的,然而那日卻是古怪,說到一半兒,就把我打發出來了。因此我竟不知他們說了什麼,只林姑老爺去後,老太太憂心忡忡地,出神了許久,我如今隱約記得她曾說過一句話:還有什麼放不下看不開的?罷了罷了……云云。”
這些卻是花惜也不知道的,當下心頭震驚,就問道:“這又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的意思是說……”
鴛鴦細想,望著花惜說道:“你想看看,若真個兒是林姑老爺對你有心,卻礙於你的身份之類……當時賈府虧得是林姑老爺在外擋著,不然定然有一場大麻煩的,也不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麼簡單……老太太自然是明白其中關鍵,倘若林姑老爺對老太太暗示一二,老太太為了這府,就順水推舟,收了你做乾女兒,如了姑爺的意思……將來就算是你們成了好事,你也算是賈府的閨女……林姑老爺,也仍舊是賈府的姑老爺,——親上加親的,這是何等的美事?我思前想後,卻只這一個解釋最為合理,也行得通,你覺得如何?”
這一番話,把花惜聽得如雷貫耳,半晌作聲不得。
她先前只曾疑心過,為何賈母會認她當乾女兒,她的確是有功於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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