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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找了一通,還是沒有找到他要的東西。
老張先是愣在那裡,然後突然轉過臉問我一句:“我的瓶子呢?”
“什麼瓶子?”
“裝那個眼珠子的瓶子。”
第四十篇 東財大學貓怨(二)
五、掘墳·現身
下午我們回到了學校,老張讓我陪他去寢室找找那個瓶子,我也惦記著那瓶子的去處,於是就一口答應了。當老張用鑰匙捅開房門的時候,寢室裡正是喧鬧一片,大傑把他們樂隊的其他三個人叫到寢室裡排練,正一人叼著一根菸坐著,大傑拿了把吉他,正朝他們三個比劃。老張一見這麼多人,趕緊朝我使了下眼色,我就立刻明白了,不能亂說話。
大傑放下吉他,給我們相互介紹了一下。我跟他們簡單寒暄過,就說:“你們排練吧,我也正好上課去了。”然後就道了聲別往外走。臨走前我朝老張使眼色,老張也會意地點點頭,然後我就走了出去。其實我那天已經錯過了下午課,寢室裡又沒人,於是我就拿起書包跑到主樓去上自習。一下午我一直坐立不安,時不時掏出手機看看有沒有簡訊息,可是每次都讓我失望。
一下午一分一秒地捱了過去,到了五點多鐘的時候,我拿起書包往樓下走準備去吃飯,這才接到了一條資訊。我開啟一看,果然是老張發來的:“瓶子好像真找不著了。”我腦子裡一空,趕緊順著號碼撥了回去,可撥了兩次,都是響了一聲就被按了。我正焦慮地準備撥第三次,又收到一個簡訊:“大傑在旁邊不方便說,你先別跟別人講。”
我迅速回了兩字:“知道。”
放好電話後,我愣在原地發了會呆,突然想起件事,趕緊又掏出手機給主席打了個電話:“哎,主席,晚上有沒有時間?”
“什麼事?”
“看看白靈。”
“白靈?!你又見到白靈了?!”
“不是,我想跟你去海邊看看。”
“哦……好。”
過了一會,我和主席在學校東門碰了頭,然後就一起往海邊走去,飯也顧不上吃了。十分鐘後,我倆就來到了那片海灘。那天溫度挺低,風也挺大,初春的海風還夾帶著冬天的凜冽味道,伴著海上的巨大溼氣朝我倆猛灌過來,不一會我倆就感覺快凍透了。
主席看著我說:“你要把白靈挖出來嗎?”
“是,我想看看。”
“你不怕看到白靈現在的樣子嗎……整天泡在海水裡,肯定已經爛透了。”
“你不覺得找不到才更可怕嗎?”
我話一出口,主席愣住沒了言語,半晌才說:“上次埋在哪你還記不記得了?”
“咱們好像來早了,要不就是來晚了,你看那天埋在那片呢,現在全在水下面。”我指著眼前水裡不遠的一個位置說。
主席左右看了看說:“現在應該是退潮……要不咱們等會?我看那片地方就快退出來了。”
我看了看錶,才五點多:“等會吧,我沒耐心再等明天了。”
我們兩個都不說話了,只盯著眼前那灘海水一點點退下去。
天色漸漸暗下來,眼見著太陽一點一點往下墜,等墜到那海平面的時候,早已昏黃的太陽只搖晃了幾下,就被遠處的wang洋一口吞噬下去。四周倏地一下子暗下來,身旁的黑色礁石好像突然變得怪異,晚風呼嘯過礁石的縫隙,發出陣陣幽幽的怪響。我有些膽寒,抬頭看了看身邊的主席,他在緊緊咬著牙。
潮水一個多小時後終於退了下去,露出了那片埋白靈的地方,溼漉漉的,沙礫和鵝卵石覆蓋在上面,當初的小沙堆已經不見。主席搓了搓兩手,又使勁抹了把臉,看看我說:“差不多就是這兒了吧。”我點點頭,捏了捏發僵的兩手,朝前邁了過去。冰涼的海水浸入泥沙,泥沙溼冷而沉重,主席和我撥開幾把泥沙之後,手就逐漸失去了知覺。
“你上次用什麼裝的?”我一邊扒開沙礫一邊問他。
“一個紙盒子,墨綠色的。”主席頭也不抬,一下一下猛挖。
我們朝著記憶中的那個地方一直挖了下去,挖了差不多有一尺深,可鵝卵石和沙礫之下就是淤泥,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你去那邊,我到這邊,分頭挖,不會太遠,我記得就是這裡。”主席指著沙坑附近畫了兩個圈,於是我們又分頭朝下挖。無意中我抬起頭看了一眼前方,海面上兩塊嶙峋的怪石接在一起,彷彿在附耳私語,而我現在所蹲的地方,就正對著那兩塊怪石之間的中線上。我猛然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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