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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雞一時有些慌,腦門上滲出些汗來,表情複雜地朝我們說:“怎麼沒了?你問我我問誰啊?!”
田雞雖然討厭貓,但看樣子他不像在說假話。
“我剛才買菸出去過一次,可我出去之前,已經把它放進廁所裡了。”田雞說,“而且廁所門應該是一直關的吧?”
我問田雞:“會不會是你出門的時候白靈跟著跑出去了?”
“不會吧,它要是跑出去我應該能看見。”田雞看了看我說。
主席突然一轉身奪門而出,一陣風往樓下衝去,我們三個也趕緊跟著下了樓。
宿舍樓的大門正對著一堵高高的石牆,順著牆根是一排不寬不窄的花壇,上面密密麻麻栽了許多花草。我們四個一字排開,反覆用手撥著,但是光線很暗,我們看不清楚。我們輕聲叫著白靈,希望能聽到些回應,可是一直沒有動靜。
找了快半個小時,一無所獲。主席突然拔腿踢了一腳花叢,然後轉身就朝田雞走過去。田雞正在哈著腰往草叢裡看,主席幾步走到他跟前,推了田雞一個趔趄,說:“你再給我說一遍--白靈到底哪去了?”
田雞一抬頭,已經滿臉是汗,看著主席半天沒言語,然後嚥了口唾沫說:“我……我真的不知道!”
我和小胖見狀趕緊衝過去,把兩個人拉開:“有話好好說!大半夜的別在這搞事!”
主席伸出指頭一下一下指著田雞,氣得說不出話來。我看了一眼田雞,他好像沒在說謊,那白靈能跑哪去?
我們幾個又回到寢室,開始在衣櫃被窩翻天覆地地搜,結果每一寸角落都被我們找了個遍,還是沒有。
主席一心只想著是田雞搞的事,一直瞪著他。我和小胖對田雞的話也半信半疑,不時看田雞一眼,也不說話。田雞坐在那邊眉頭緊鎖,兩眼望著廁所門,時不時突然瞟上我們幾眼,目光中帶著驚恐。突然田雞來一句:“你們說……一隻貓怎麼憑空就沒了呢……”
田雞的一句話讓我頓時感覺有點發毛,雖然說白靈很弱小,但是一個活物就這麼不聲不響地沒了,而且是形骸全無,這確實不是件開玩笑的事。不過誰也沒答理田雞的話,大家各有心事,一陣沉默後,四個人接連上床躺下了。
剛躺下不久,枕邊的手機就嘀嘀嘀響了一聲。
我拿過手機一看,是田雞發來的簡訊,內容大概是:我真的不知道白靈哪去了,你得相信我。
不知道他幹嗎要發給我,當時我想,他是想讓我幫他給主席帶個話吧?看起來田雞好像還真是無辜的。我想了一想也不知道回什麼好,於是就直接關機睡了。
接下來的兩天裡,我們不停地尋找白靈,但是遺憾的是,我們沒有找到白靈的任何蹤跡--哪怕一根白毛都沒有。
有天夜裡,我夢見白靈突然出現在我前面不遠處。它拖著條傷腿,一聲不吭地慢慢的爬了過來,離我是越來越近,最後它爬到我的腳背上,慢慢抬頭張開嘴,像是在對我吼,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而那嘴是越張越大,上頜越抬越高,上下嘴唇延展得又細又長,朝頭的四周不斷延伸,最後包住整個一隻頭,那頭就成了光溜溜的一個血紅色的肉球,這時那肉球又漸漸有些古怪的稜角浮現出來,沒過幾秒,突然我分辨出是那竟是一張人臉的形狀!我嚇得想大聲喊叫,張著大嘴卻叫不出一點聲音來,就見那人臉的形狀越來越清晰,慢慢轉向我……我渾身猛地一顫,從夢裡掙扎出來,等到恢復意識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正瞪著天花板,已經是滿頭大汗……
我只覺得這件事就像一個包袱,終日頂在頭上,越來越沉,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的腦子裡總是閃出夢中的幾個片斷,甚至出現一些幻覺。經常想起的,就是那天晚上田雞的話:你們說……一隻貓怎麼憑空就沒了呢……
每次想起這話,我都不由打個冷戰。
幾天內一無所獲。一天晚上,他們三個都睡著了,我還不怎麼困,於是就玩會兒手機遊戲。
四周一片寂靜,這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陣簌簌的響聲。
我停下手裡的遊戲,側著耳朵仔細聽,像是有誰在不停地用指甲颳著木門。
是白靈?它用爪子撓門呢?我跳下床輕步走到門前,扭開鎖一把拉開房門,往地上看去--外面什麼都沒有,早春的寒氣從冰涼的水泥地上掠過,讓人汗毛倒豎。心隨體冷,我不覺打了一個寒戰。
探頭看出去,走廊上頭亮著一串昏黃的吸頂燈,有間寢室門前趴著一小團白花花的東西,隨風微微抖動,我壯了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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