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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風鈴·貓群
我不禁大吃一驚--原來那院子裡突然聚了很多隻貓,草叢裡、樹幹下、臺階上、石板旁,一隻只大大小小外形各異的貓聳著揹走來走去,互相走過的時候還抬頭叫上幾聲。
這一回田雞沒那麼順利,幾次出來後手上和嘴上都沒見到魚。又過了一會,田雞好像感覺到冷了,從水裡鑽出來打了個冷戰,然後把頭左右胡亂甩著,抖落頭髮上的海水,就像一隻貓在打毛顫一樣。這時我實在忍不住了,心想再不去把他撈回來他真的就要死在那裡了,我大喊一聲:“田雞!是我!我來了!”然後跳進水裡去。主席和小胖也終於忍不住,幾乎和我同時跳到水裡,朝幾米之外的田雞撲騰過去。
就在此時,一陣疾風掠過,懸崖上面又有清脆的風鈴聲傳過來,比剛才那陣要響亮一些,但滑過我們的耳邊就滅掉了。我猛一轉頭,拿手電往鈴聲響起處照去,希望捕捉住什麼,可是那手電光線實在太弱,根本看不到什麼東西,但就在我屏氣注視的時候,卻見懸崖上面好像有個人影晃了一晃,眨眼又沒了蹤影。
小胖先回頭看了眼田雞,大叫:“田雞你怎麼了!”又轉頭朝我們喊:“你倆快點!”我轉頭一看,田雞正愣在水裡,也朝著懸崖上面的方向一動不動地張望,雙手垂下,面無表情,然後卻突然兩腿一軟,跪在水裡,整個身子瞬間沉了下去。我們三個發瘋地朝田雞游過去,主席先到,在水裡摸到他,把他一把提起來,這時我和小胖也趕到,三人一起架著田雞往岸上挪。
到了岸上的時候田雞已經半昏迷了,應該是灌了不少水進去。我趕緊蹲下來豎起一條腿,讓田雞趴在上面,不停捶打他的後背讓他吐水,田雞還保持著一絲清醒,一邊哼哼著一邊往外大口吐水,吐到後來,把剛才吃下的魚都一起吐了出來,腥臭無比,真難以想象他是怎樣下嚥的。
過了一會田雞終於睜開眼了,眼神不再兇惡,好像終於是恢復了正常,我們這才鬆了口氣。這時田雞一隻手比劃著要躺下來,我們就把他翻過來讓他平仰在海灘上,他躺在那不停大口喘氣,好像很久沒有呼吸一樣。我拿手電朝田雞臉上仔細一照,發現他的嘴唇已經被剛才那條生魚割破了,幾縷血順著他的兩腮往下淌,田雞不時伸出舌頭把血又舔回嘴裡。
這時我們四個人才開始意識到寒冷徹骨,主席、小胖和我腰部以下全都溼透了,田雞更是渾身冰涼,如果不是胸脯還在起伏,簡直就跟死人一樣了。於是我們紛紛脫下褲子使勁擰出些水然後再穿上,陷在水汲汲的鞋裡的雙腳已經沒了知覺。我們打著冷戰奮力站起來,田雞卻渾身癱軟了怎麼也站不起來,小胖一把把田雞背了起來,邁步朝來路走去。
黑漆漆的海灘上,我們四個連跑帶顛地經過一叢叢巨大黑石,至於那黑石裡面的東西,至於那海灘上白靈的墳包,我們再也無力去顧及了。
我們輪流把田雞背過那山間的階梯,接著又背上了一段平坦的泥路,個個累得氣喘吁吁,田雞這時候要下來自己走,我就把他放下來,抹了把臉上的汗,然後四個人並排往前走,田雞不時吐出些帶血的口水。
這時候我想起剛才那奇怪的風鈴聲,於是轉頭朝他們說:“剛才咱們在水裡的時候,懸崖上好像有個人,你們看見沒有?”
主席說:“你說是那陣風鈴聲嗎?人我沒看見,但是聲音確實是有,可只有一陣就沒了。”
小胖說:“是,而且我們來的時候也有一陣風鈴聲……好像就在這附近聽到的,你們還記不記得?”
我點點頭說:“對對!一共有兩聲,第二聲的時候我看到懸崖上好像有個人影一閃,不過我也沒看清楚。”
田雞一直在我們身邊低頭走著,這時候突然一臉驚恐地問我們:“剛才我怎麼到水裡了?”
我們三個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半天小胖來了一句:“你還差點從這跳下去呢。”說著一伸手指了指懸崖邊上。
田雞睜大了眼睛看了看我們,然後重新低下頭不再言語,好像是在努力追憶什麼。
一邊走著,我一邊打量了一下海灘的位置,回想剛才那個黑影的位置,因為我想那風鈴聲和這件事情一定有著某些聯絡--第一次風鈴響起的時候,田雞從昏迷中突然驚醒了;而第二次風鈴響起的時候,田雞又突然從瘋癲變正常了。
我左右打量著,最後確定下來一個地方--那是泥路旁邊的懸崖凹進去的一塊小山角,那裡臨著懸崖長著一棵高大的老樹--因為我隱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