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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是家父?”白初宜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口。
曹正低頭回答:“子君名越,加冠而字,正是子風。”
白初宜不再說話,抬手示意他繼續領路。
“主上有命,請姬君居於此處。”曹正抬眼看了她一眼。沒有立刻移步。
白初宜不由揚眉:“家父是宗子……讓我居於此處……”她似笑非笑地言道,神色愈發清冷。
曹正知道她的意思,卻只能苦笑,同時擺出恭請白初宜進去的姿態。
白初宜也沒有為難他的意思,冷哼一聲,便徑自步入院中。
一進門,白初宜便愣了一下。半人高的籬笆上。纏滿了夕顏花枝,因此,方才她並未看到院內的景色,而此時,面對滿院鮮豔如火地薔薇與嬌柔優雅的鳶尾,她實在無法不震驚——這真的是父親的居所?
白子風是什麼樣的人,每一個接觸過他的人都有不同的看法,但是。絕對不會有人將白子風與火一般地熱烈生機聯絡到一起。
白王性嚴,持重冷靜……唐玄斯地評價被認為是絕對公正的……
在白初宜的印象,父親也一直是很淡漠的,所喜歡的也是一些清雅的東西,如松竹、絲樂……嬌豔動人的鮮花……實在不在其列……——
七歲的年齡已經足以記事了!
昏昏噩噩地在軒窗下地漆榻上坐下,白初宜驀然問道:“父親是什麼樣的人?”
她沒指明問誰,但是,除了曹正。屋內只有兩名年輕的侍女規規矩矩地跪坐在榻側,認真地煮著茶,神態自然,彷彿根本沒有聽到白初宜的聲音,而且。她們看上去只有十多歲,應該從沒有見過白子風。
曹正並沒有驚訝,也沒有迴避,彷彿早已料到了她會問這個問題,思忖片刻。便恭敬地回答:“子君溫和高貴。卻不失主見。”
很概括的形容,卻也很有意思。白初宜揚眉輕聲,伸手請他坐到茶案的對面:“主見?不是異議?”她問得也很明確。
曹正一愣,隨即默然行禮,坐到白初宜的對面,端坐後才抬眼望向她:“姬君說異議?”他的眼中閃過意味複雜地光采,隱隱心驚於這位長姬的敏銳。
白初宜臉色沉靜,淡淡地道:“不是心存異議,難道父親有意忤逆不孝?”
曹正苦笑,卻沒有言語,因為,有人答了:“忤逆還有理了!”
蒼老的聲音從房門處傳來,曹正與侍女同時起身:“參見主上!”
“聖帝言:忠在孝前,故曰忠孝,國存方有君臣,故有利於國,則不避己身禍福榮辱,不計生前身後!老大人焉知忤逆無理?”白初宜深深看了一眼那位滿身滄桑之色的老人,最後還是起身而言。
辯論之術,白初宜也修習過,自然明白如何讓對方無法反駁自己的話——最好地辦法莫過於用對方信奉的論據證明自己的正確!當然,前提是,對方不能是胡攪蠻纏之輩!
老人執掌大權多年,威嚴自成,哪裡會自失身份,聽了這句無從反駁的話,雖然不悅,卻也只是冷哼一聲,隨後便走向他們。
曹正看了白初宜一眼,對她毫無動作的意思,不由嘆息,隨後上前,扶著老人坐到上位,白初宜沒有異議,默然退開一步,讓出上位。
“不管你怎麼想,你既然自認是白子風地女兒,便是我族地嫡宗嫡女,傳承嫡系血脈是你的責任,因此,從現在開始,你要做地唯一一件事便調養身體!”老人對白初宜的動作十分滿意,但是,說話卻依舊是語氣嚴厲,毫無商量的餘地。
“父親從未要求我必須傳承血脈!”白初宜聽了這話便皺眉,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頂了回去。
“哼!”老人冷笑,“天真!那是他知道,根本不需要他要求,東嵐王是一定會要你當兒媳的!”
“血統從來不代表什麼……”白初宜同樣冷笑,“即使我嫁入東嵐王室,也只是代表白王對東嵐的忠誠,並不是為了傳承血統!”
“所以,你就那般不自惜?”老人不由氣極,“那也是一個生命!”
白初宜對這種言論深覺詫異:“原來老大人還是如此悲憫之人啊!”語氣是再明顯不過的嘲諷。
“再說,那不是也有東夷賤民的血統嗎?值得如此在乎嗎?”白初宜笑得清冷異常。
一直以為,白初宜都將東嵐視母國,對這種輕鄙的蔑稱當然不會有一絲好感。
祖孫倆的對話讓曹正驚出一頭冷汗,兩名侍女更是驚惶不安,身子搖搖欲墜。
聽到白初宜的這番話,老人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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