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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
……很多年前,在雲水莊,白子風也建過一個相同的拱門……
“……這是什麼地方?”白初宜有些恍忽地開口,卻依舊沒有動。
這顯然不是不能回答的問題,中年男子低頭微笑,輕聲回答:“這是靜思苑。”
……靜思苑?
白初宜再次恍忽了——白子風用拱門隔開了一塊空曠的平地,對一臉好奇的女兒說:“這裡是靜思苑!以後初宜你要是做錯了事情,就要在這裡反省!”
白初宜忽然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裡……這些人……都與她的父親關係密切……
“……我的父親也在這兒待過?”白初宜不敢肯定,自己都到底是不是有意問這個問題地。
中年男子顯然也愣了一下,片刻之後方道:“……少姬請!”竟是避而不答了。
白初宜微微一笑,也不再追問,慢慢走向那座石拱門。
將要踏入那座石拱門,白初宜忽然停步站定,沒有回頭,只是冷淡地問道:“我以何身份因何事而入?”語氣一派鄭重。
沉默了一會兒,中年男子才認真地回答:“少姬乃白王嫡女,生未記牒,名未告廟,罪莫大焉,然白王先逝,少姬當代父自省。”
白初宜揚眉而笑:“家父死而無葬,我竟還有記牒、告廟之權?”
言已至此,白初宜哪裡還不明白,生而記牒、名而告廟皆是聖朝宗室的規矩,聯絡白子風骨灰入水的要求,她當然就知道,自己地父親當時忤逆被逐之人,而自己又如何擔得起嫡女的身份——按聖朝宗室的制度,忤逆被逐之人,未赦而有子,男祭血臺,女入宗廟,不入宗籍,不與婚配,完全是私生子的待遇。
中年男子對此詰難卻毫無猶豫,立刻介面:“少姬,獨子不逐!”——
忤逆重罪,然獨子不逐,以承統繼嗣——
同樣是聖制宗室的制度。
白初宜無言以對,默然走進靜思苑。
剛踏入石拱門之內,白初宜就聽身後一聲輕響,她淡然回頭,卻見中年男子以硃砂石在拱門之間畫了一道線,見她回頭,便很認真地道:“少姬謹記,從即日起,除非有我傳達主上解禁之命,或是此線消失,少姬不可出苑一步,如有違逆,族法處置。”
白初宜想笑,也確實笑了:“這會兒,不清不楚地,我就要遵循族法了?”
中年男子聞言也很尷尬,卻沒有說話,只是默然執禮。
“白是族姓?”白初宜站在石拱門前,挑眉追問。
中年男子訝然抬頭:“自然!”
白初宜深深地看了他一會兒,彷彿確什麼,最後,嘆自一聲:“那也罷……我就遵一回這個不清不楚地族法!”
………【第十四章 主上】………
靜思苑說是苑,其實就是一個以五尺的石牆圍起的空地,上無片瓦遮頭,下無只草存身。白初宜在苑內走了一圈,不由苦笑——二十多年,她便是行軍出戰,也沒有這麼艱苦過……
隨意找了角落坐下,白初宜靜靜調息,心思卻半刻都沒有放鬆。
這一路上,藥吃得比膳食還頻繁,但是,很明顯,她的傷勢的確是在好轉,無論是新添的箭傷,還是三年前的舊傷暗疾。
無論這些人有何意圖,能治好傷總是好事,她也不必在此事上堅持什麼。
一路上,白初宜都被困在車內,自然不清楚到底到了那裡,此時身處這種空曠的環境中,倒是正好揣度一下自己到底到了哪裡。
深夜看不清楚,白初宜只能根據感覺,判斷出應該是在山中。
她並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清楚,在清醒之前,她是不是一直在那個馬車中,而山中的氣候又最是複雜……
白初宜想了一會兒,乾脆就撂開了那些想法,專注地運功調息。
一席青絨帷簾將暖閣與外面的房間隔開,讓砌著炕的暖閣更加保暖舒適,半新的淺碧褥墊鋪在炕上,上面又鋪了一層鹿皮褥子,一床石青色綾面的棉被蓋在炕上躺著的人身上。
炕下鋪了滿地的羊毛毯,織的都是錦繡迴文的樣式,與一般的羊毛毯風格迥異。牆角有一隻鎏金竹節薰爐,透著嫋嫋清煙,一盞銅製蓮花燈盞懸於牆上,託著三支紅燭,藉助燈盞上貼著牆的銅鏡,靜靜地照亮暖閣裡的每一個角度
除了躺著的那人。暖閣裡只有護送白初宜地中年男子與醫師兩人,中年男子畢恭畢敬地稟報著一路的情況,等他說完,炕的那人才緩緩開口。炕邊的楠木雕圈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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