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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的結果猶歷歷在目,柳太妃不免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覺,擔心易洛是否又有算計。
“因為我的才識最好!”易庭輕笑著說出易洛的原話,看到母親再次皺眉,連忙溫言安慰,“我如今半分職權都沒有,他若真要對付我,不過一份詔命的事,不會用國事作籌的!”
柳太妃這才安心下,姿態優美地為他添了茶,猶豫了一下才道:“我本也準備讓你過來一趟的。”
易庭一愣,擱下茶盞,正色看向母親。若非要事,他的母親斷不會想做這樣惹嫌疑的事情。
“幾個宗親府的執事前些天來了一趟。”柳太妃端起茶盞,品了一口自己烹製的茶,滿意地吸了一口氣,才接著道,“說的是儲位的事情。”
易庭立時冷笑:“怎麼?他們自己不敢出頭,找上您了?難道他們以為您掌著長安印,便真的攝太后權了?”
柳太妃失笑:“我自是不會答應,可是,他們又提出楊婕妤應該晉封了……”說著,柳太妃輕輕搖頭。
“年初時,楊家剛因強佔民田被斥責了一通,幾個近支族系還被褫奪了爵位,這才幾個月,又不安分了?”易庭忍不住皺眉。
“王至今只有一子,楊家怎麼可能安分?”柳太妃對這種事看得極透,隨即說出自己原本的想法,鄭重叮囑:“我是擔心他們最近要有行動,想提醒你小心謹慎,不過,既然你出使安陸,也就無妨了。”
易庭默然點頭,心中隱隱為那個沉靜地站在母親身邊的孩子感到可惜。
“在想什麼?”柳太妃看到兒子眼中的痛惜,不禁有些好奇。
“沒什麼?”易庭一帶而過,“只是想到了大王子。”
柳太妃是長輩,也見過王長子幾次,聽到兒子這樣子,便回想起那個孩子的模樣,不由搖頭嘆息:“那個孩子有些可惜了。”
——可惜了,再好也入不了王的眼!
卻也就這一聲嘆息,畢竟,他們已是自顧不暇。
不過,事情的發展並未如柳太妃希望的一樣,楊家彷彿策劃了許久,行動非常快,在易庭出發前,東嵐朝中便忽然興起了立儲的呼聲。
最先提出立儲的是兩位宗室長輩,不過,立儲其實只是順帶的,兩人的奏章更多的是說充實後宮,廣衍王嗣,立儲的事情不過一筆帶過,只是一句“宜定儲位,立國本”,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句話,卻有心人被拎出來,完全不顧前後語意,跟著就上奏附議立儲。
將近年末,易洛的心思又放在對付永寒的事情,一時也就沒有理會,吩咐尚書檯將相關奏章與其它奏章分開呈上,他卻連看都沒看,但是,不到三天,事態居然愈演愈烈,易洛著實大吃了一驚。
“臣以為,楊家為此策劃已久。”原召在紫宸殿中沉聲稟告,卻被易洛劈頭扔了一支紫毫。
“以為?他們若是策劃已久,便是你職方司的失職!”易洛冷言訓斥。
原召自然明白這一點,低頭跪下,並無分辯——確實是他疏失了。
職方司早已掌握楊家人這一個月來頻繁與朝臣見面的事實,但是,他的心思全在安陸那邊,也就沒有認真分析。
“卿須謹記,職方司是不允許犯錯的地方!”發過火,易洛便作罷了,“這一次,朕體諒卿種種行為乃人之常情,但是,絕無下次!”易洛的語氣平靜,原召卻著實地打了個冷顫。
易洛是王,從不威脅臣下,他如此說便是陳述事實,決無迴旋的餘地。
“臣謹記!”原召咬牙應承,“絕無下次!”
他同時在心中告訴自己,這一次之後,他便徹底死心。
“王上,臣蕭漠求見!”殿外忽然響起蕭漠的聲音。
“進來!”易洛轉身坐到一旁的圍榻上,擺手讓原召起來。
原召低頭叩謝後,才站起,正好看到蕭漠邁步進來,心知道易洛是給自己留面子,隨即心念一轉,陡然一驚,還沒抬頭,就聽到蕭漠平靜的聲音:“王上,一切已妥當。”
易洛將尚書檯從直秘監劃出後,直秘監的職權更加簡單,但是因為依舊掌握宮廷內衛的大權,權威卻並未折損,蕭漠依舊領著內史令與直秘監的職權,卻更少露面,幾乎就成王的私臣。
在這種時候,易洛會讓他做什麼?——答案不言而喻。
“那就走吧!”易洛冷笑著起身,擺手讓原召不必跟隨,“三天後就出發了,這件事,朕親自處理,你繼續去準備你該做的事情吧!”
“是!”本也無意摻和進後宮的事情,原召這聲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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