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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
暫且不論屬國之亂到底有無意義,必須說,最終,對這三個可以算是叛首的人物,聖帝只殺了衛胤,因為衛胤是受了他賜字地寵信之人,背叛之罪,百死莫贖,而對慕朗與嵐真,卻是異常優容。
如果說,嵐真是因為出身聖帝母系一脈而被打發到西疆,從而保住性命,那麼,慕朗的待遇就實在是令人費解了。
以遠驅北狄之功而免一死,以建遂橋之功而寬屠國之典,聖帝對慕朗的優容幾乎讓不少人懷疑,慕朗是不是早已效忠聖帝,叛亂只是一個幌子。
屬國之亂平定的三年後,聖帝再遇暗盟餘孽的刺殺,慕朗當時是永平禁衛的統領,負責帝駕安全,以救駕之功,得配平安帝姬,幾乎坐實了這個猜測。
對於那些世人側目地猜測,慕朗從無辯解,而且,與平安帝姬完婚後,慕朗即授北關都督,持節,遠赴北疆,帝姬隨之,那些流言也就漸漸平息,直到十八年後,因聖帝諸子皆不過血驗,不得承嗣承統,聖朝宗正以內規行權,令聖帝納平安帝姬之女,慕朗方返京。
因為此事,慕朗的身份從帝君的妹夫變成帝君的岳父,後來又成為帝君的外祖父、曾外祖父,他與家人的地位、權力也逐步增強,如永平禁衛,幾乎是他的子孫世襲統領之職。不過,在所有人都忘記屬國之亂的時候,慕朗臨終卻令子孫不得以慕為姓。
慕朗地確像是傳奇,但是,他的後代卻異常低調,幾乎不見史冊,除了聖朝官方地《諸爵錄》與《官符錄》,只能在其它人的傳記中間或見到他們的身影,而聖朝記傳的習慣是稱名不姓,所以,慕朗的後人到底姓什麼,現在誰也說不清。
雖然如此,易洛仍然目瞪口呆,一句反駁質疑地話都說不出。
蕭漠敢說出這個名字,就至少六成地把握,因此,雖然不安,他還是勉強鎮定地望著易洛,等待他開口。
好一會兒,蕭漠才見易洛眨了眨眼睛,輕嘆一聲,低聲嘟囔了一句什麼,但是,過於含糊的話語讓他有聽沒有懂,完全不明白易洛地想法。
“卿沒與有白王談過慕朗吧!”易洛抬頭看向蕭漠,說得十分肯定,蕭漠搖頭,不知他想說什麼。
“只要不是談屬國之亂,白王一向只以安陽定公稱慕朗。”易洛眨了眨眼,語氣意味複雜。
安陽公是慕朗的爵位,定是諡號。
蕭漠愣愣地看著他,半晌才終於反應過來,不過,後來,當他知道另一件事之後,再說起這會兒的情形,他都會感嘆——什麼叫心有靈犀啊?這就是!——
相隔千里,卻差不多就在同一時間,白初宜望著眼前的陳設,對領她過來的人怔忡而言:“難怪父親一向稱慕朗為安陽定公。”
………【第十一章 釋疑】………
對於最近這一年,準確地說是十四個月中所發生的事情,白初宜是困惑的。
當時,她決定與易洛同舟下江陵,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她擔心,安陸秘間會劫殺易洛一行。
滄水以東,瀾江之上,已是東嵐的控制範圍,但是,當時,東嵐對那一段的掌控遠談不上嚴密與得心應手,安陸秘間也絕非酒囊飯袋,她無法不憂慮。
東嵐王子亦需憑功授爵,羽桓諸子其實不乏才識兼備之人,只是有易洛與易庭在前,諸人皆知王位無望,反倒沒有動心思的慾望,況且,在東嵐,為臣亦可建功立業,所以,一直以來,東嵐王室都尚算團結,便是易洛即位之初那一場驚變,在後來,也被認為是柳家從中取事,並非易庭有意謀反。
可是,這是建立在易洛為王的前提之上的。一旦易洛有失,易庭羽翼盡翦,其他人又豈會不動心?
內亂最易敗國!
因此,白初宜對易洛輕身赴險的行為異常惱怒,可是,既然已成事實,她也只能盡力避免最壞的情況。
可以說,哪怕易洛不以煙火傳訊,她也必會想辦法護從他安全離開安陸。
船入瀾江,急流洶湧,白初宜反而稍稍放心,甚至有心思聽紅裳將永寒之死的詳情一一道來。
………【第十二章 被囚】………
對安陸可能的刺殺,易洛並非沒有預料,事實上,他很清楚,若非這個可能,白初宜根本不會理會他的傳訊——
從某種意義上說,易洛當時就是以自己的安危為籌碼,賭白初宜不會不在意!
也正是因為如此,與白初宜一樣,船過門關峽之後,他自然認為不會再有危險,心中的警戒自然放鬆。隨行的侍衛雖然沒有全然放鬆警惕,但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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