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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失望:“你怎麼不問原因?”謝混道:“你想說了自然會說。”君羽頓時氣結,心想:這人還真沒趣兒。
“你不覺得做的有點過分麼?隨便一句話,就險些要了別人的性命。他縱使有一萬個錯,至少對你是問心無愧,你又何必把他逼那種地步?”
“過分?”溫鸞挑起長眉,斜睨著她道,“我從來沒心思憐惜別人的命,也沒有‘斷袖之癖”的嗜好,他死他活又與我何干?”
君羽不禁後退一步:“你真的不在乎別人怎麼看?”
謝混勾起一側唇角,淡然道:“世人怎麼看我無所謂,我只明白在死之前,不辜負自己就好。”
君羽聽得手足漸涼,從心底透出一股寒氣來,只見眼前這人容色冷酷,慢條斯理地說:“人生苦短,百年如流電,你那麼在乎別人的死活,難道不知這世上最賤的就是人命。後宮之中波譎運詭,箇中的鬥爭又算得了什麼?公主現在無憂無慮,不過是有人庇護。一旦哪天陛下龍輿歸天,你還能快活到幾時?”
君羽整個人頓時僵在當場,心中又是苦澀又是酸切,思潮反覆,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她呆了許久,盯著他的眼睛問:“如果今天吐出這番表白的人不是羊鹹,而是一個深愛著你的女子,你還會這麼無所謂?”
謝混一挑眉毛,唇角勾起玩味般的弧度:“子混的私事不牢別人費心,我向來是個俗人,雖然貪生怕死,酒肉色葷卻一樣不缺。”
他漫不經心的走近,在她身後不足一尺的距離站定。細碎光陰透過樹林,照見男子半邊峻秀的臉,兀自在曖昧的光線裡微微閃爍。他俯下身,修長五指撫過她滿頭烏髮,在耳邊輕柔地遊移:“不過,你該知道的,畢竟沒有幾個男人能拒絕投懷送抱的女人。”
他故意靠緊她顫抖的軀體,溫軟的鼻息掃過在臉頰,讓她頭暈目眩,幾乎停止呼吸。君羽腦中瞬間空白,竭力掩飾緊張,任由那些無法言明的思緒在心中翻湧。
“公子!”有人從綠樹掩映中跳出來。君羽身形搖晃,警惕地推開他,謝混也本能地向後略退了一步。
來人一身短打,穿著皂靴黑帽,正是謝府上的家丁。他氣喘吁吁地湊過來,擦了把頭上的汗。謝混頗感不妙,皺眉問道:“出了什麼事?”
家丁伏到他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謝混頓時變了臉色,蒼白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他思慮了片刻,轉身對君羽說:“抱歉,我家裡出了點事,現在要及時趕回去,恕不遠送了。”
說罷帶著家丁朝烏衣巷回去,望著他縞白的衣袂湮沒在視線盡頭,君羽才長長噓了口氣,驚魂稍定。緊接著,一個疑問浮上心頭,謝家究竟出了什麼事?
作者有話要說:小謝越來越妖孽了~~忍不住想TX一下。
情近日已深(上)
章含殿裡寂靜如死,吊籠裡灌滿麝香,燻得人心發慌。丫鬟們著急地轉來轉去,在燈下拖出困頓愁影。
細眉秀目的嵐兮哭的以近抽噎:“荇柔,咱們不會都死吧?我不想死,還有半年就熬出宮了,我真的不想死……”
叫荇柔的攪著絹子說:“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弄的我心都亂了。不是還有半柱香的時間麼?再等等!”
她低頭想了一刻,突然挑起眉梢問:“說也奇怪,好端端的,陛下怎麼會知道公主一夜未歸?是不是誰口風不緊,說漏了嘴?”
“是呀,我也覺得奇怪,公主出宮這幾趟,回回都被逮住,一次也就罷了,天下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一定是有內奸。”
旁邊梳雙繯的小丫頭一下緊張起來,跳著往綠衣女子身後鑽:“蕪菁姐姐,我害怕,自從細柳死了以後,我時常在偏殿裡看見有白影在飄,晃晃悠悠的,輕的像一縷煙。”
蕪菁長指一戳她額頭,溫柔地笑道:“小孩子家,瞎說什麼。大白天的哪來什麼鬼,細柳的品性我最清楚,就算真做了鬼,也不會來嚇咱們的。”
嵐兮使勁搖搖頭,哆嗦著嘴唇說:“不,蕪菁你不知道,細柳死的那晚上,我正巧路過偏殿,結果看見了……”她似乎又覺得不合適宜,將後半句嚥了回去。
“看見什麼?這兒沒外人,你說啊!”眾人都推搡著她,急急地逼問。
嵐兮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壓低嗓音道:“我,看見了殿裡有兩個影子,第二天她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啊——”眾人大驚,都顫顫捂住嘴巴,眼底透著不敢置信地惶恐。荇柔抓住她的肩膀問:“你為什麼不早說?”嵐兮哽咽道:“我哪裡敢說,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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