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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人來說,這聖物肯定涉及政治上的力量,而對斯納戈夫來說,則是一種精神財富。’海倫皺著眉頭,用筆敲著自己的臉頰。‘一本書,也許?’”‘是的,’我激動起來,說道。‘如果這是一本書,裡面的內容是土耳其人想要的,又是修士們必需的,那又怎麼樣呢?’坐在對面的拉諾夫突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
“斯托伊切夫慢慢地點了點頭,我過了一會兒才想起,這表示不同意。‘那個時候的書一般不含有政治內容——都是宗教文獻,謄抄過許多遍,以供修道院使用,或土耳其人在宗教學校和清真寺裡使用。修士們冒這麼大的危險只為尋找一本聖書,這不大可能。他們在斯納戈夫已經有了這樣的書。’”‘等等,’海倫睜大眼睛思忖著,‘等等。這肯定是斯納戈夫需要的東西,或者與龍之號令,或者與弗拉德·德拉庫拉的守靈有關——還記得《紀事》嗎?院長想把德拉庫拉葬在別處。’“‘不錯,’斯托伊切夫沉思道。‘他想把德拉庫拉的遺體運到沙裡格萊德,甚至不惜犧牲他的修士。’”‘是的,’我說。我覺得自己正要順著別的思路走,正要說些什麼。突然,海倫轉向我,搖搖我的胳臂。
“‘什麼?’我說,不過她立刻恢復了常態。
“‘沒事,’她輕聲說道,既不看我也不看拉諾夫。待他一走,海倫又攥住我的胳膊,斯托伊切夫專注地盯著她。
“‘保羅,’她說。她神情很古怪,我摟住她的肩膀,生怕她會暈過去。‘他的頭!你們沒看出來嗎?德拉庫拉回君士坦丁堡要他的頭!’”斯托伊切夫輕輕“哼”了一聲,但太遲了。就在那時,我四下張望,看到書架邊露出魯門修士那張瘦臉。雖然他放東西的時候背對我們,但他在聽。我和海倫無助地對視了一眼。那人走了,但很可能沒過多久,另外的人——比如說拉諾夫——就會聽說海倫的剛才的一聲結論。拉諾夫會怎麼利用這一發現呢?“
第六十二章(1)
“在我多年的研究、寫作和思考中,極少有像海倫在里拉的圖書館裡高聲說出她的猜測時那樣帶給我頓悟。當然,一個無頭的吸血鬼不會造成多大的威脅——不能吸血的吸血鬼簡直是可笑的——不過修士們的恐慌足以使院長決定在別處給德拉庫拉舉行一個適當的基督教葬禮。院長很可能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國王身首異處。誰知道他事先向德拉庫拉許過什麼諾呢?
“一幅奇特的畫面飄到我腦海裡:伊斯坦布林的託普卡珀王宮——前不久一個陽光燦爛的早上,我還在那裡漫步——奧斯曼帝國的劊子手就在它的大門上展示蘇丹的敵人的頭顱。
“我們的同伴似乎也在構想著類似的畫面。一旦我們肯定魯門修士已經離開,斯托伊切夫便低聲說道:‘是的,這很有可能。不過帕那克拉託斯的修士們如何能從蘇丹的宮殿裡偷走德拉庫拉的頭顱?斯特凡在他的故事中提到,這的確是個寶貝。’”‘那我們是怎樣獲得進入保加利亞的簽證的呢?’海倫揚起眉毛,問道。‘賄賂——大筆的賄賂。’“我思忖著。‘我們那本伊斯坦布林導遊手冊說,蘇丹敵人的頭顱在被展示一段時間後,就給扔到博斯普魯斯海峽裡。也許從帕那克拉託斯來的某人就在這過程中拿走了頭顱——這樣做比到王宮大門上偷取頭顱要安全些。’”‘關於這一點,我們是不可能瞭解到真相了,’斯托伊切夫說。‘不過我看羅西小姐的猜測很有道理。他們在沙裡格萊德尋找的最有可能就是他的頭,而且這樣做在宗教上也極有意義。我們東正教的信仰是,人儘可能全屍而死——我們沒有火葬——因為到了審判日,我們將從軀體中獲得再生。’“‘可那些聖人的遺骨四處散落,這是怎麼回事呢?’我懷疑地問。‘他們怎樣得到完整的再生呢?’”斯托伊切夫笑了。‘聖人有特權,’他說。‘不過弗拉德·德拉庫拉雖然斬殺土耳其人無數,但他肯定不是聖人。實際上,尤帕拉修斯還非常擔心他的靈魂長生不死呢,至少斯特凡的故事是這麼說的。’“‘或者擔心他的軀體長生不死,’海倫指出道。
“‘看來是這樣,’我說。‘也許帕那克拉託斯的修士們冒著生命危險拿走他的頭,要給他一個正規的葬禮。近衛軍發現了這一偷竊行為,便開始搜查,於是院長把頭顱送出伊斯坦布林,而不是就地埋葬。也許不時有朝聖者去保加利亞’——為了肯定我沒有說錯,我瞟了瞟斯托伊切夫——‘為了下葬,他們把它送到——呃,斯維帝·格奧爾吉,或者是和他們有關係的保加利亞的其他修道院。來自斯納戈夫的修士們也到了,但太遲,沒能讓頭顱與身軀匯合。帕那克拉託斯的修道院院長知道後,便和他們談了話。斯納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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