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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大人感激涕零,聽懂了他的意思,“謝王爺開恩,我會讓您滿意的。”心中已經打定主意,要棄卒保車顧全大局。
雲嵐像看髒東西般看了地上的人一眼,“很好,我不想再看到她們兩個。”否則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梅大人聽出了他話中的怒意,點頭哈腰,“是是,來人,將小姐押回去。”
梅家的下人一擁而上,要拖她們出去。
“父親,您就讓女兒進王府吧。”梅宜婷拼命掙扎,大聲哭叫道,“王爺,您留下我吧,我會端茶送水,洗衣疊被……”
“啪。”梅大人一個巴掌過去,抖著手眼中的怒火像要焚燒一切,這事要是傳出去,他的一世清明就要毀於一旦,他怎麼就生出這種東西來。有這麼哭著喊著往上趕的女子嗎?真是丟盡了家族的臉面。這種不能為家族爭光的女兒不要也罷。
那些下人並不敢用力,被梅宜雅掙脫過來,一個勁的磕頭,“父親,您就當沒我這女兒,隨了女兒的心願吧。”
“你真是昏頭了,堂堂梅家大小姐,居然要作個低三下四的下人,你簡直是梅家的恥辱。”梅大人氣的眼前一陣陣發黑,簡直不相信這是他最疼愛的嫡長女。
她難道沒看出來王爺根本不屑於她?王爺語氣之輕鄙她都沒聽到嗎?她怎麼還好壞不分呢?
梅宜婷一仰頭,眼睛發著幽幽的寒光,“那正好將我趕出家門啊。”她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她要留下來,哪怕是為奴為婢,會有一線機會的。王爺總會知道她的好處,她比那個女人好上百倍千倍,她才是最適合他的女人。
“你……”梅大人胸口一陣翻騰,生生的吐出一口鮮紅的血。
“老爺。”“父親”“父親。”梅家人大驚失色。
梅夫人扶著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這是梅家的大家長,也是她的依靠啊。這兩個不懂事的女兒要是將老父氣出個好歹來,她也不活了。
“我……你好……”梅大人咬破舌尖,恢復了些許精神,“來人,將大小姐拖出去,堵住她的嘴,她若反抗打死了事。”
下人們帶他動了真怒,連忙照他的意思辦。梅宜婷被破布堵住嘴,眼睛可憐巴巴的盯著雲嵐。
“老爺。”梅夫人害怕的叫道。再怎麼說,她都是他們的骨血。
梅大人胸口起伏不定,眼神兇悍,大口大口的喘氣,“滾開,你就是這麼教育女兒們的?讓她們不知廉恥……”
梅夫人嚇著了,不敢再多勸,“老爺,您消消氣。”
雲嵐看夠了好戲,不耐煩的擺擺手,“梅大人,要教女訓妻,請回自己府上。”
梅大人賠了無數個不是,這才顫顫悠悠的告辭而去。
他的背影被夕陽拖的很長很長,蕭瑟而悲涼。
雲嵐揮筆書寫一封信,讓平安送到魏王府。
魏王爺接信後勃然大怒,將魏王妃禁足,對外宣稱抱病無法理事。府內事務交由一名寵愛的側妃打理,從此以後魏王妃成了個擺設。她生出來的嫡長子也被帶離身邊,由側妃幫著照顧。
對梅宜雅而來,這是最可怕的處置。她被奪去了主母之職,空有一個名號,卻沒有半點實權。最令她痛心的是,她的兒子生生被人奪了去。兒子是她後半輩子的指望啊。
而梅宜婷被逼著剪去一頭青絲,送到家廟為尼,終生不得出去。
梅大人一個月後一病不起,臨終前留下遺言:梅宜婷嚴加看管,要是不服管教令她自盡,從此以後梅家女兒未出閣之前都不許出二門一步。
這條規定讓後來的梅家的女兒受盡苦楚,便將原始俑者梅家姐妹罵的狗血噴頭。
也不知怎麼的,這件事被傳了出去,流言蜚語弄的滿城風雨,梅家的人都不敢出門,即便出去也是低著頭不敢見人。不過無數個版本中,雲嵐夫妻被指摘的乾乾淨淨,只剩下梅家姐妹如何如何不要臉,如何送上門,如何被嚴詞拒絕,如何氣死老父……總之梅家姐妹成了無數人家教育女兒的壞榜樣,其他梅家女兒都找不到好的婆家。
這是後話,此時明璫倚在雲嵐懷裡大刑逼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她……”
雲嵐就知道她不會輕易放過他,不過他問心無愧,“小璫,我真的是無辜的,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明璫撅著嘴,“那她幹嗎不依不饒的?八年又是何意?”其實她是相信他的清白,可心裡就是不舒服。
雲嵐苦笑不已,“誰知道啊!”那種女人根本是個神經瘋。
“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