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回到一九七七年(第1/2 頁)
“東方紅太陽昇,中國出了個毛|澤|東,他為人民謀幸福,呼兒嗨喲,他是人民大救星……”遠遠聽到這陣音質粗劣的雄壯歌聲,趙曉明興奮地加快了腳步。
顧不上思考為什麼遙遠的異國他鄉會播放如此具有天|朝特色的古董歌曲,她只知道她終於走出了那座該死的大山,來到有人煙的地方了,好歹算是得救了。
早知道再走兩個小時就能見到人煙,昨天晚上就不應該在陰森可怖,危機四伏的樹林裡過夜的,可是昨晚上這村裡可是一點燈光也沒有,她在黑暗裡也辨不清方向,幸好在空間裡找到了帳篷和睡袋,再吃點麵包和牛奶,好歹算是混過了一夜。
今天一大早天剛矇矇亮,她就再也睡不著了,趕緊起來隨手把用過的東西胡亂團成一團,塞回空間裡,繼續順著溪流的方向往前走。
萬幸沒多久就看見了人煙。
距離村落越來越近,可以看到那塌了半截的土牆上,用暗紅色的油漆刷了一行大字“放火燒山,牢底坐穿!”趙曉明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這是什麼鬼。
氣勢軒昂的歌曲已經播放完畢,廣播裡換成了一個嚴肅的女聲:“正點報時,剛才最後一響,是北京時間七點整,今天是公元一九七七年一月一日,在這個舉國同慶的日子裡……”
女播音員後面再說些什麼她已經聽不見了,趙曉明被她那一句抑揚頓挫的“一九七七年一月一日”震得僵立在地上,久久回不過神來。
有沒有哪一位好心人能來告訴她一聲,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趙曉明記得,當她走下飛機,雙足踏上烏魯克塵土飛揚的土地上的時候,分明就是二零一六年七月十四日。
那天剛好是她從小玩到大的閨蜜謝娉婷的生日,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她怎麼就信了謝娉婷那死丫頭的鬼話,讓自己淪落到這般境地了呢?
殘酷的現實不容她繼續傷春悲秋,一陣猛烈的狗吠聲把她從回憶中喚醒,趙曉明抬頭一看,立刻三魂不見了七魄,只見一條毛色黑亮,足有她半個人高的巨型犬類衝她直奔過來,大有不把她撲倒在地決不罷休的勢頭。
“啊,救命啊!”趙曉明尖叫著,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把臉死死地藏在腿間,“要死了要死了,這回一定是活不成了。”
熱而急促的呼吸在耳邊響起,趙曉明甚至能聽到長長的狗舌頭上的唾液滴在土地上的聲音,她整個心都揪成了一團,早知道要受到這樣的折磨,還不如當時爆炸的時候就把她給炸死算了。
在這個危急的時刻,她居然還分得出一絲心神來想,其實在那場爆炸裡,她已經是死掉了吧,不然的話著莫名其妙的一九七七年又是怎麼回事?
“大黑!回來!”預期中的撕咬並沒有發生,一個雄渾有力的男聲及時喝止了那條黑狗,大黑諂媚地叫喚了幾聲,跑回到它的主人身邊。
趙曉明抖抖索索地抬起頭,依稀中只看到一座山一樣的人影朝自己壓迫過來。
嚇得她一下子沒蹲穩,一屁股墩兒坐在了地上。
大山一樣壯實的男人向她伸出一隻黝黑的大手,那手幾乎有她的兩倍大,手指修長,骨節分明,似乎輕輕一捏就能把趙曉明脆弱的小脖子捏斷。
聲音卻出乎意料地溫和:“別怕,大黒不會隨便咬人的。”
趙曉明搖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自己掙扎著站了起來,在她的眼中,這男人的危險級別跟他的那條大黑狗是同一程度的。
男人也不以為意,隨口問道:“看你的樣子不是農村人吧,城裡來的?來咱們這兒有事嗎?”
趙曉明暗叫糟糕,剛剛才意外得知自己穿越的訊息,還沒來得及把身世編圓呢,這該怎麼說呢?
一直以來低血糖的毛病拯救了她,蹲得久了突然站起來,腦部供血不足,眼前一黑,趙曉明順勢往前栽下去。
不出意料一雙厚實有力的大手穩穩地接住了她,趙曉明這一倒下,自遇難以來一直支撐著她的那口氣就散了,從她在那個雜草叢生的樹林裡醒來開始,她淋了一場雨,走了一天的山路,擔驚受怕地過了一個恐怖之夜,腳上還被樹枝劃傷了,也沒有消毒上藥,還不知道會不會得破傷風呢!
想到自己這一路所受到的苦,趙曉明心安理得地雙眼一閉,踏踏實實地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趙曉明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晃晃悠悠的,似乎是有人把她抱了起來在行走,又像是飛機著陸時的顛簸……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您來到廣州白雲國際機場,當地時間是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