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3/4 頁)

行李箱的底部，再用衣服蓋在上面，她站起身檢查房間的每個角落，也為自己的生活過的地方做最後的道別。

“你要走了嗎？”

莫莉聞聲轉過頭，只見幻影盯著她床上的行李箱，冷漠的稚臉上劃過一絲訝異。

“是啊。”莫莉淡淡笑了下，轉過身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鍊。

“你準備去哪裡？”幻影再問。

“嗯……去自己想去的地方。”莫莉邊說邊背起了泰迪熊，就像背個大書包一樣。

“你會回來嗎？”

莫莉略微沉默了會兒，還會回來嗎？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既然這裡已經不再需要她了，哪怕她再不捨，回來又有什麼意義呢？

“也許會，也許不會。”

幻影對她模稜兩可的回答不太滿意，他的眉頭不由地皺了起來。“你走了之後沒人陪我打架了。”

“……”莫莉額頭上滴下一滴冷汗，這是讓我留下的理由嗎？也許是吧……

“有空我會找你練練。”

“好吧。”幻影點了點頭。“既然你要走了，我就告訴你實話，你鞋子裡的膠水是我塗的，牛奶裡的鹽也是我放的，還有你上次掛在外面的衣服是我扔到掉。”

“謝謝，我知道了。”莫莉抱以很燦爛的微笑。“你這麼誠實，我也只好誠實些了，你的床腳是我鋸的，你的PS3的電線是我剪的，還有你電腦裡的病毒是我弄的……”

“……”

幻影的虎牙呲了出來，莫莉也準備好了幹架的姿勢。

“路上小心。”最終幻影收起了他的兇狼樣，語氣略為悲傷地說道。

“嗯，我有小強般的生命力。”莫莉撩起袖管，顯擺了下她的二頭肌。

“對，還像小強一樣討厭。”幻影趁機嘲諷了她一下。

“懶得理你！”莫莉翻了個白眼，拎起行李箱，提了下背在身後的泰迪熊。“我走了，再見。”

“再見。”幻影冷冷地應了句。

“我送你。”白諾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他臉上帶著深深地歉意，伸手想要接過行李箱。

“不用送我，我一個人能行。”莫莉對他微微笑了笑，不自覺地縮了下手。

“那好。”白諾無奈地點了下頭，然後從西裝內側拿出一張金燦燦的信用卡，信用卡上的散發出的“金”光，把莫莉的眼睛閃花了。

“我想這個對你有用。”

“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自己能解決。”這是莫莉第一次不為金錢動搖，而且是毫不猶豫、不假思索的。

“如果你碰到什麼問題的話儘管來找我。”白諾收起信用卡，眼神柔和地看著她，莫莉眨巴了下眼睛，表情很木訥。

“好的，我要走了，你們多保重。不要送我出去，我會受不了的。”莫莉揮了下小手就轉身離開，她背上的泰迪熊遮住了她大半個身體，只能看到她兩條纖細的腿在走動。泰迪熊晃晃悠悠地走出別墅，莫莉四處尋找狄斯的身影想作最後的道別，她心中的一絲不捨是留給他的，也許親口對他說出再見，她就會覺得好受些，可惜狄斯連這個機會也沒給她。

“你為什麼不去送她？”白諾開啟狄斯的房間，只見他坐在電腦前在看新聞。

“沒這個必要。”狄斯淡淡地回答道。

“我認為你這麼做很過分。”白諾的臉上露出幾分惱怒，似乎在極力剋制心中的怒火，勉強保持著他的紳士風度。

“我認為很合理，她既不服從命令，又欠缺個人能力，所以她不合適這份工作。”

“但你沒必要把她趕走……”

“別和我說這個，你無權干涉我的決定！”狄斯轉過頭像困獸般低吼道，鮮紅的傷疤格外突兀。

“我明白了。”白諾低頭沉默了片刻，輕輕地關上了他的房門。

“砰”的一聲，顯示器被狄斯打得四分五裂，外殼碎片和零件濺了一地。他懊惱地緊抓頭髮，無聲地嘶叫著，他恨不把瀟雨碎屍萬段，他也恨自己當初為什麼會叫她去霧湖，如果時間可以倒退，如果一切可以重來，如果……可惜這個世上沒有“如果”。

從小到大就都這樣過來了，習慣就好了，莫莉自嘲地笑了幾下。她倔強地挺起胸膛，走在無人的公路上，她可不想讓人看到她軟弱的模樣，就算再困難再難過，也要堅強的走下去。莫莉提了下肩上的泰迪熊，臉上又洋溢位燦爛的微笑，她就是這種樂天派，無論是在孤兒院裡，還是在學校裡，她都不會讓人看到她的苦瓜臉，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