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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說話，如果碰到一個女人跑過來問三個問題的話，恭喜你，你馬上就可以見上帝了。

“上帝沒見過，冥王我倒見過一次。”莫莉躺在床上，手裡拿著一本莫泊桑短篇集，有一眼沒一眼地看著。

“你在自言自語什麼呀。”燕婷婷坐在她的對床上繡十字繡。“今天在網上我又看到你的別稱了，你怎麼也不澄清下。”

“有什麼好澄清的，只會越描越黑。”莫莉對自己的新別稱——卡門並不在意，她反而很關心歐陽那天晚上的行蹤，據說她走了之後歐陽也不知所蹤。

“你說是誰幹的呢？”燕婷婷略有所思了會兒。

“不知道。”莫莉搖了搖頭，那天去的人很多，每個人都有嫌疑，其中也包括她的室友。

“這人也太惡劣了，怎麼能做這種事情。”燕婷婷倒為她打抱不平了。

“算了，舌頭長在人家身上，我們又管不了。”莫莉她伸了個大懶腰，然後合上書倒在床上。“你知道嗎？今天我聽到一個鬼故事倒蠻有意思的，叫什麼圖蘭朵。”

燕婷婷一聽，臉馬上變得刷白，她急忙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晚上別說這個名字。”

“你也知道？”莫莉馬上坐起身，二步並一步跳到她跟前，撒嬌地搖著她的手。“告訴我吧，婷婷，我知道你最好了。”

燕婷婷一臉為難，她猶豫了半天，最終拗不過莫莉軟磨硬泡。“好吧，我告訴你，你別亂說。”

“嗯！一定！”

燕婷婷想了下說：“這個故事是我姐姐告訴我的，她說在十幾年前，這間學校裡有個音樂系的女生歌唱得很好而且人也漂亮，她特別驕傲就和圖蘭朵一樣，只要有男生向她表白，她都要問他三個奇怪的問題，別人都說她入戲太深了……”

“那她的問題有人回答出來了嗎？”莫莉迫不及待地打斷了她的話。

“好像沒有。”燕婷婷搖了搖頭。

“那後來呢？”

“後來的事情發展得有些離奇，那時快到校慶，他們準備演出《圖蘭朵》，那個女生自然是圖蘭朵的人選，但是就在校慶的前一天晚上，有人看到她的屍體吊在人工湖的柳樹上。”

“是上吊自殺的？”

“是的，發現屍體的是個男生，他嚇得都尿褲子了，聽說她穿著戲服，舌頭伸得老長，眼珠往上翻，嘴巴里還發出咯咯地聲音，就像在練聲一樣，你說一個死人怎麼會發聲呢？學校把這件事情強壓了下去，還把柳樹給砍了。”

“她為什麼要自殺呢？總有個原因吧。”

“不知道啊，不過從這件事情後就沒有人敢唱圖蘭朵了，曾經聽說有人在湖邊碰到個女人拉著他問三個奇怪的問題，後來那個人就瘋了。”燕婷婷偷偷摸摸地看了下四周，神秘地湊進莫莉壓低了聲音說：“你知道嗎？那個女生當時就住在這幢宿舍樓裡。”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一陣怪風吹開了半掩的窗戶，白色窗簾隨風亂舞，風聲如哨聲淒厲，燕婷婷坐在床上一動都不敢動。

“我去關窗。”莫莉走到窗前探頭張望了番，宿舍樓下漆黑一片，就像個無底的黑洞，她關上窗戶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好了，解決了”。

燕婷婷仍僵硬地無法動彈，莫莉走過去煞有介事地摸了著她的腦袋。“魂快回來，魂快回來。”

“啪嗒”燕婷婷拍掉了她的手。“我要被嚇哭了你還鬧。”

“好了，是我錯，如果你怕的話，我們睡一起。”莫莉賊賊地笑道，她心裡在想如果告訴燕婷婷她也是鬼的話，燕婷婷會不會瘋掉？算了，這樣做太不厚道了。

“我才不要和你睡，你睡姿又差又打呼。”燕婷婷甩了下手嬌嗔地說道。

“好吧，那我自己睡了，晚安。”莫莉蹭地跳到床上，沒過幾分鐘就聽到了她的呼嚕聲。燕婷婷摸了下受驚的心臟，整理好東西，然後關上了燈。

“不要吵嘛……”半夢半醒之間，莫莉拍掉了推她的手，心想大概燕婷婷不敢上廁所，所以要拉她一起地去。

靜了幾秒後，燕婷婷又開始推她了，莫莉抓住燕婷婷的手說：“好了好了，我陪你去吧。”

她睜開惺忪的眼睛，看到燕婷婷好端端地睡在她的對面，那剛才她抓住的是誰的手？莫莉一抖身，馬上爬了起來，腦子瞬間就清醒了，有時候清醒要比模糊更痛苦，因為她能清楚地看到燕婷婷正看著她，眼睛睜得很大，眨也不眨，就像死魚般盯著她，月光照在她的身上，更增加了陰森的感覺，連身為鬼族的莫莉都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