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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還沁出了一滴淚珠，他微微側首，發現了躲在旁邊的莫莉，莫莉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我們去喝一杯吧。”緋夜低聲說道，莫莉看出他很難受，幾乎沒多想就點頭答應了。

誰告訴你我是人了　最後的戰役　第182章　短暫的友誼

緋夜的酒量很差，上次喝了幾杯他就醉得不行，今天他卻喝了整瓶不加冰的伏特加，莫莉看著他一杯一杯往下灌，眉頭不由緊鎖，但並沒有去阻止，對她來說緋夜喝醉了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緋夜醉起來的模樣很可愛，蘋果般的誘人臉蛋上透出一抹淺紅，那雙深邃憂鬱的碧藍眼眸水波盈盈，他打了個酒嗝然後放下了酒杯，眼神迷離地望著莫莉。“你沒事吧？”

“我？”莫莉忍不住嗤笑了一聲。“有事的應該是你吧。”

緋夜又打了個酒嗝，酒氣沖天的臉往莫莉身邊湊了湊．他眯起眼睛仔細地打量著她，有些不解地搖了搖頭。

“人類的品味真差，你這種女人看了就沒慾望……”

莫莉的臉上立刻多了幾道黑線，猜想緋夜指得是孟天的事情吧，他的訊息還真靈通。莫莉白了他一眼，然後灌了杯酒下肚。

“你什麼時候對女人有過慾望？”

面對莫莉的嘲諷，緋夜不以為然地笑了起來。

“嗯……讓我想想，很久以前我喜歡過我表姐，她很美又有氣質，是菲絲特家族裡最漂亮的女人。”

“又是個戀姐情結的。”莫莉很小聲地嘀咕了句，緋夜沉浸在無邊無際的回憶中根本就沒聽到。

“當然，僅僅是喜歡。”緋夜補充道，臉上又露出很容易讓少女怦然心動的笑容。“後來她嫁給了白諾？斯蒂？德古拉？弗拉德六世……血族的最高首領。”

莫莉喝進嘴裡的酒差點噴了出來。白諾？斯蒂？德古拉？弗拉德六世，血族的最高首領，偶滴甚啊……這算什麼世道，該碰上的不該碰上的，都讓她碰上了。

緋夜趴在桌子上看著杯中琥珀色的液體，手指輕輕敲打杯沿，醉意朦朧地笑著。“我是在他們的婚禮上遇見主人的，他和弗拉德伯爵是雙生子，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但主人更溫柔，那時候我就後悔為什麼我是男人。”

莫莉聽到這話快要吐了，畢竟她不是搞斷臂的，所以無法理解緋夜那顆少女般的心。

緋夜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緊皺眉頭說。“你應該能夠了解。”

天啊！差點忘了自己假裝拉拉的事了。莫莉把快吐出的東西硬嚥了下去，裝出“知你莫若我”的模樣，扯著嘴角乾笑道：“我當然能瞭解你的感受。”

緋夜大為感動地把頭靠在了莫莉的肩膀上，莫莉看他這麼難受無助，也沒心情去挖苦他，她伸手輕拍了下緋夜的肩膀輕嘆了聲。

“你們不是在一起了嗎？比起我要好太多了……”後面半句，她在心裡暗暗說道。

緋夜無奈地笑著，苦澀的笑容夾雜了些許疲憊。

“我畢竟是男人，無法創造血族的後代。你知道嗎？我們血族為了能生存下去，一直靠優勝劣汰的方式來挑選能領導我們的人，強者生存是血族的信條。主人他太過善良，所以被無情地淘汰了，他好不容易復活過來，之後竟然……”

說了一半，緋夜靠在莫莉肩頭嗚咽起來，為什麼不說下去呢？真是吊人胃口。莫莉邊想邊給這位哭得梨花帶雨的小男生遞了張紙巾，她斜睨著緋夜，不懷好意地輕聲問：“竟然怎麼了？”

緋夜用紙巾擰了下鼻涕，一抽一泣地搖了搖頭。“算了不說了。”

我很想扁你哦！莫莉瞅著他，額上暴出了幾根筷子粗的青筋。

“不過……”緋夜一開口又把莫莉的胃口掉了起來，她聚精會神地豎起了耳朵。“不過……無論錯與對，我都永遠都會在他身邊，哪怕粉身碎骨……”

看著緋夜的藍眸中閃出無比堅定的光芒，莫莉沉默了，她何嘗不是這樣呢，為了自己喜歡的人下地獄也無所謂。緋夜又拿起了酒瓶，這次莫莉卻攔住了他。

“別喝了，你酒量太差。”

緋夜沉思了會兒，然後往莫莉的杯子裡倒了點酒。

“那你多喝點，等你醉了，我就把你送到主人的房間，我想他一定會喜歡。”

“臭小子！”莫莉毫不猶豫地往緋夜眩暈的腦袋上敲了一下。緋夜吃痛地哼了聲，他摸著隱隱作痛的後腦勺，散亂的視線不滿地在莫莉身上亂晃，然後又莫名其妙地輕嘆了聲。

“其實，主人很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