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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旨要已深得其意,便是招式,也算初窺門徑了。
耍得一會,陸逸雲但見左右微風夾生,便使足輕功,躍上林梢,順著風勢,巧妙地以風為敵,愈練愈快起來。此處正處於華山中腰,風勢強勁,待在平坡時尚覺周圍參天大樹圍攏,風勢微弱,待一上得空闊處時,陸逸雲便立時發現風勁奇大,若不是憑著輕功以御強風,一般人哪能阻擋得了。
如此耍了一盞茶工夫,風勢漸息,陸逸雲飛身下來,心中舒暢,只覺得全身筋骨都不由自主地活泛起來,實在是極為愜意。他一人獨自舞劍,不覺落寞反以為有趣,當真也是性子使然。於是便拾起了包袱,將手中樹枝擱在石塊上,自言自語道:“樹枝啊樹枝,你陪我練了一早上的劍,也該累了,我在此休息了一晚,現在換你休息啦。”說罷便朝著華山頂峰,悠然而去。
卻說華山派這日正葬了宋賢,眾弟子一致請命,要為大師兄報仇,都被張松鶴壓制了下來。對方既是神冰教,這個仇就算要報,也要從長計議。神冰教沉寂十年,始一復出江湖,便拿他華山派為靶子,自然是有恃無恐。況且宋賢武功在眾弟子中已是出類拔萃,尚且失手在神冰教,其他人前去,豈不白白送命?更教張松鶴擔心的是,摧心掌楚弦既為神冰教效力,那此刻的神冰教絕非十年前的神冰教了。更何況,神冰教內,還有多少高手,自己實在是不得而知。再說宋賢雖命喪神冰教之手,於理上確也難以佔據上風,因此報仇云云,實在不能輕舉妄動。
張松鶴失去了自己最為得意的大弟子,心中悲慟不啻於任何人,當下便召集了四名入室弟子,吩咐道:“你們宋師兄的事情,我自有主張,給我傳下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前去報仇。”那四名弟子一齊道:“是,師父。”張松鶴道:“今日找你們前來,是還有件更重要的事,”說著頓了頓,繼續道:“神冰教既復出江湖,武林中又多了一個邪魔外道了,而且是極不易對付的邪魔外道,因此我要你們帶領眾弟子從今日起,勤加練習劍陣。另外,你們四人,每人帶上我的親筆信函,分別前往少林、武當、青城、燕中各派,拜會各大掌門。”那四名弟子齊聲道:“是,師父。”說罷拿了信函紛紛而出。張松鶴眉宇間憂慮重重,顯是對神冰教的復出,愁苦至極。
蘇晗昕連日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她因為宋賢的死身心均受重創,總是覺得自己眼睜睜地看著大師兄死去,卻不能做任何事情,心中難過,實是勝過任何人。她滿心愧疚,恨自己武藝低微,既無法替大師兄報仇,又不能替大師兄擋難,因此茶飯不思,身形已漸憔悴。張松鶴吩咐下去好好照顧蘇晗昕,自己也親自去看了看,見蘇晗昕雙目無神,道:“昕兒,你大師兄既然走了,你也想開點罷,從今日起,好好練習武藝,他日為你大師兄報仇便是。”他盼得蘇晗昕能夠化悲憤為力量,不再如此蕭條。蘇晗昕抹了一把眼淚,道:“師父教訓得是,我這便練劍去。”說罷便要起身,哪知氣力不支,雙手一攤,又倒在了床上,張松鶴看著心中憐憫,忙讓人端了碗熱粥過來,道:“練劍不急,先把身體養好。你這樣子,能拿的動劍麼?你放心吧,你大師兄不會白死的,咱們華山派與神冰教這個仇,是結定了。”說著,好像又想起什麼似的,又道:“對了,昕兒,你在神冰教,可曾見著了他們教主?”蘇晗昕點點頭,道:“嗯。”張松鶴哦了一聲,道:“沒事了。你喝粥吧,好好養好身體。”
那四名入室弟子連日便奔往幾大門派,告知神冰教復出一事。張松鶴心中琢磨,這諸葛神冰八成是大功告成,否則十年前一役,神冰教遭受重創,不可能如此之快便能糾集眾多高手復派立出。此番復出,江湖中又不知該掀起多少腥風血雨了。
十年年前,神冰教便是江湖中最大的教派,教眾之多,實乃當時任何一個門派無法比擬。蓋因教主諸葛神冰行事乖戾,縱容屬下弟子胡作非為,因此惹起武林公恨,就算如此,武林中依然沒有人敢公然站出來挑釁神冰教,神冰教從此便肆無忌憚,各大門派均與其暗中較勁,若有相敵,也並不示弱,只是不願主動挑了這根刺。直到十年前的一天,神冰教因門中一名弟子擄劫了一名女子回教,遭致大禍。
那一年諸葛神冰創教並不久,因此平日裡想方設法招兵買馬,擴大神冰教的陣容。於教中弟子卻是從不加以管束,諸葛神冰自恃神冰玄功天下無敵,絲毫不把武林中人放在眼裡,加上教中尚有他最為得意的六子連陣,因此向來自負,從不懼任何東西。那六子連陣乃是諸葛神冰自創的劍霧迷陣,六人同使一把劍,與一般的劍陣頗為不同,六人心力一齊,威力奇大,一般的武林高手,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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