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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野雞起落的地方。
彭磊悠哉悠哉地欣賞著日出。殺人的本事梁聃不如他,這打獵是10個鳥人也不如一個梁二。耳中傳來清越的弓弦聲,緊接著是梁聃的驚叫——這傢伙大驚小怪的,難道射到了一隻天鵝?回頭看去,只見梁聃同學正在沒命地狂奔,左手執弓,右手竟然還拿著劍。在梁聃的身後,一團黑影緊緊跟著,呼呼的喘氣聲比梁二的呼叫聲還要刺耳。
逆著陽光,看出去模模糊糊,一下子也看不清那黑影是什麼東西。眼看著那黑影比梁聃同學跑得快多了,人家是長著四條腿的。不多一會兒的功夫,已經追到了梁聃的屁股後面,彭磊也終於看清楚了——乖乖,竟然是一頭大野豬,看樣子可能有五、六百斤重。
梁聃這一陣發力急跑,腳下連磕帶絆,已經連救命都叫不出來了。這時野豬的獠牙也已經拱到了他的屁股,還算他反應靈敏,趁勢幾個翻滾,不過屁股好像已經著了道,再蹦起來時是一拐一拐的了。
據說有經驗的獵人都是情願鬥熊,也不願意遇到野豬。這野豬兇悍不輸於壯熊,韌勁卻比熊強得多了,遇上就是生死相搏。彭磊亂七八糟的書看過很多,這方面的知識也不少,以前在山裡郊遊時也常常被人警告過。憑良心說,現在心裡是怕怕的,恨不得也是拔腳狂奔。可是,不能丟下樑聃不管哪!
急衝而上,讓過慌不擇路的梁聃,短劍橫撩,野豬皮糙肉厚的左臀上開了一條血槽。野豬吃痛,猛地剎住腳步,血紅的眼珠緊緊地盯著慢慢移動著腳步的彭磊。猛地一聲嚎叫,四蹄騰空地向彭磊撲來。彭磊扭腰躍起,揚起寶劍照準了野豬的脖子。誰知這豬豬也能空中轉體,身子猛地向下一沉,血盆大嘴竟然咬向彭磊同學的褲檔。
“彭公小心!”梁聃狠喘了兩口,猛地拉弓搭箭,射向彭磊的身後。草叢中一道黑影撲出,竟然又是一隻野豬,雖然比先前這隻小一號,但是粗略地估計也該有兩、三百斤重。
“靠,真TMD下賤,竟然咬老子這個東西。”彭磊並腿扭腰,右腳在豬頭上一撞,人就勢跌出。短劍斜插,一下子將野豬的脖子橫著穿透。殺豬的人都知道,槍打豬頭,刀刺豬胸,要麼打斷它的神經,要麼刺破它的心臟,否則這野豬傷而不死,比未受傷時更兇。
野豬一個趔趄,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哀嚎,豬頭一甩,立足未穩的彭磊只能做滾地的葫蘆。身邊弓弦聲響成一串,好像從後邊跟過來的野豬不止一隻似的。不過彭磊現在也顧不了身後了,大野豬的臭嘴已經到了眼前,臭臭的唾沫和著血水,如下雨似地往彭磊的臉上噴。這個時候彭磊心中反而沒有恐懼了,雙手輕撐,做了一個平生做得最好的鯉魚打挺,趁野豬還沒有迴轉身,一口氣猛擊出八、九拳;野豬被打得暈頭轉向,彭磊趁機探左手斜抓住豬耳,右側步肩撞手帶,藉著野豬的衝勢,五、六百斤的野豬竟然被他帶得凌空飛起,重重地摔出一丈開外。不等野豬掙扎起來,彭磊雙手雲動,右掌輕輕地按上豬頭。那野豬慘叫一聲,四蹄亂抖,嘴裡血沫狂噴,終於起不來了。
抹了一頭的冷汗,彭磊終於有時間關心梁聃同學了。這傢伙竟然還在射箭,就在他身前十幾步遠的地方,一隻野豬就像刺蝟一樣躺著,身上至少有十支箭。梁聃現在射的是彭磊右後方,那裡竟然還有一隻,只不過梁聃的箭都插在豬的厚背上,那野豬正在向射箭的人狂奔。
“梁二,老子讓你射野雞的,你TMD怎麼去惹野豬了?NND,還闖到豬窩裡去了。”彭磊忍不住要罵。剛才真是好險,若不是自己到了古代後身手長進了不少,太極的內功也突飛猛進,今天說不定就栽在那野豬嘴裡了。大仇未報,如果就這麼死了,有何面目去見竹女和絹!
“彭公救我!”梁聃根本沒有空回答彭磊的不滿,突然扔掉手中的弓,繞著圈向彭磊跑來——才半壺箭,大半都給了先前的那隻豬豬,這一刻彈盡糧絕,當然只能跑了。
這隻豬比先前的那隻小一些,不過好像比梁聃射倒的那隻要大一號。彭磊不敢大意,短劍被豬壓在身下,這一刻也取不出來,看來只能再一次用空手碎石的硬功夫了。趁野豬跑過自己身邊的當口,伸腿輕撩,那野豬差一點被絆倒,於是血紅的眼中抹去了梁聃的影子,改成張牙舞爪的彭磊了。
後世在人間傳說的鳥人空手搏殺野豬的故事是這樣說的:當時西風正緊,鳥人散亂的頭髮被風吹得平飛起來,就好像是狂風中的樹梢;太陽才剛剛升起不久,陽光斜照在鳥人的臉上,鳥人的臉好像是在閃光;那隻野豬有幾百斤,三、四個壯漢才能抬得動,當時野豬受了箭傷,正是野性狂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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