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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遍的勸慰。
她不掙扎,卻也不回頭。
“含香,是朕唐突了,朕太心急,朕失去了理智,朕向你賠不是,都怪朕,都怪朕好不好?含香……”
乾隆有些手足無措,他這輩子恐怕都還沒這麼跟人低聲下氣過。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哄回懷中的小人兒,讓她在自己面前,重展明媚的笑顏。
“含香……”
乾隆不勸還不要緊,一開口,抽泣聲更大了。
只是,前半段是真的,後半段的翻倍音效,卻是寒湘有意而為之。
她現在的這具身體,名義上是皇帝的女人,實際上……也已經是皇帝的女人。如果說剛來時她還想過要逃跑,計劃著在紫禁城外的什麼地方繼續生存下去的話,現如今,那想法也已經隨著泡沫消失了。
她不是保守的人,卻也未見得多麼開放,如果可能的話,“一生一世一雙人”是她所期待的。不是有句老話麼,“好女不嫁二夫”。這話放到21世紀,仍是很多已婚婦女的行為準則。就好像有那麼感情破裂,有那麼多紅杏出牆,又有那麼多小三、小四介入的,很多夫妻心中有數,卻依舊死守著那一張結婚證,堅定的將殘缺的婚姻進行到墳墓裡去。
只因為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願換個枕邊人。
現在,乾隆就是寒湘的枕邊人。
他也有諸多缺點,比方說風流,比方說時常腦殘,比方說是個多功能的大插頭,寒湘雖只能接受他這一個插頭,但他卻能插到很多插孔裡去。
但是,這是古代啊,他是皇帝啊,既知如此,寒湘還能再要求什麼?
哭泣的同時,也使她想明白了一件事。
縱然她這輩子只能永居皇宮,縱然她終此一生再也無法逃離這高牆深院,縱然她命中註定了必須跟四十多個女人共享一個男人,只能做那風流皇帝的妃子。
她也一定要做,最受寵的那一個。
腦殘?
不來惹她便罷,若來滋事,她也絕不會讓他們好過!
宮鬥?
置身事外最好,若終有禍水潑向她,她也斷不會忍氣吞聲!
她寒湘,絕不會任人擺佈!
至於身後的男人……
乾隆一個用力,已將那抽泣的小人兒翻身扳回到自己懷裡,低頭望著那梨花帶雨的精緻小臉,不禁更是心疼和愧疚。
“含香……”
還沒等乾隆再次開口道饒,那掛滿淚痕的小臉便在懷裡抬了起來,紅紅的鼻頭,淚汪汪的眼眶,還有那微微撅起的櫻紅小嘴,更顯得楚楚動人。
“你冤枉我,你冤枉我,你冤枉我……”
嬌聲的控訴,伴著一連串的粉拳敲打在乾隆的胸膛上,那動作輕柔的,根本就像是在撓癢癢,攪得他心神又是一蕩。
“含香!”
他低下頭去想要堵住那誘人的嘴唇,卻被她別過頭去,兩手撐在他胸前,賭氣道:“你冤枉我,我不喜歡你了!”
漢語言的深奧之處就在這裡,她說“不喜歡”,卻又偏偏在後面加了個“了”字,這一個字的百轉千回、餘味繚繞,不禁讓乾隆心中狂喜。
這小妞兒現在說不喜歡了,那分明就是喜歡過的。
他忍不住將佳人摟緊懷中,雙手又是一陣揉搓,直惹得寒湘嬌喘連連,只得轉過頭,泫然**泣的正視著他。
“是朕不好,朕不該冤枉你,不該錯怪你,今日的事,咱們就當沒發生過,掀過去好不好?”
“不好!”寒湘的柳眉倒豎,仰頭瞪著他道:“我要跟你說清楚!”
瞧著她認真又可愛的模樣,乾隆也樂了,“好,你說,朕聽著。”
“今天在城外劫持我的那個人,名叫蒙丹,他雖也是回人,卻跟我不屬同支,可他的母親跟我的母親有些親戚關係,按照漢人的說法,他應該算我遠房的表哥。”
或許是含香對於蒙丹的感情太過強烈,她的靈魂雖已不在,身體裡竟像是被烙上印記一般,仍殘存著關於蒙丹的些許事蹟。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就像漢人詩裡常說的,青梅竹馬。他對於我來說,就像圖爾都,跟親哥哥沒有兩樣。可我對於他來說,卻不是,不是……”
乾隆插了話:“你在他心中,不只是妹妹。”
寒湘點點頭,睜大著眼睛,無辜的道:“起初我也不知道的,我也搞不清楚,這之間有什麼分別。直到有一次,我爹當眾說,要把我,把我獻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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