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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裡的這些事兒的?
“娘娘不要怪臣妾多嘴,咱們心裡都清楚,這些年和卓家深受皇恩,實在是託了娘娘的洪福。雖然父親大人跟將軍,都能將名利看做身外物,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可咱們都明白這麼一個道理,站的越高,摔得越疼,咱們縱然看的淡然,有些人未免不會看著眼紅。這個,人若站到了那個位子上,是不那麼容易下的來的……”
蘇黛香的話說得很有道理,伊犁將軍的位子多少人瞪大眼睛的瞅著,含香這貴妃的位子更是有許多人虎視眈眈的盯著。爬上去容易,摔下來可就疼了。就像皇后一樣,且不論宮裡的青燈古佛,就是宮外,也可以想象出那拉族人的面上無光、日子難過。
只是,含香笑了笑,拍拍自家嫂子的手,“萬歲爺喜愛哪位貴人小主,都是大清朝的福氣,豈容咱們多說?”
蘇黛香怔了怔,終究沒開口。她明白,這是貴妃娘娘讓她噤聲呢。可看小姑的意思,莫非她是胸有成竹,半點都不怕有人分寵?
含香想起那位新入宮的常貴人,抿唇一笑,那自然也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兒。而且,身份更是了不得,康熙朝首輔大臣遏必隆的曾孫女,孝昭仁皇后、溫僖貴妃的侄孫女,後金第一將額亦都的直系後裔,當然,也是慈寧宮那位佛爺打算一手扶持的人。
含香想這太后跟皇后果然就是不一個斷數,當初那拉認為乾隆爺喜歡扶風弱柳舞輕紗型,愣是矬子裡拔出一個小白花,一朵梅花仙子傳的滿城風雨。
太后眼光就不一樣了,縱然兒子真的好那揚州瘦馬的調調兒,她也能活生生給掰回來。你喜歡琴棋書畫的才女?好,我從海寧弄個陳知畫回來,這常貴人在家中,自然也是得過專門調??教的,兩下里補足,更是相得益彰。只是常貴人畢竟姓鈕鈷祿,還沒失了滿洲姑奶奶的氣性兒,在太后眼中更是兩面俱全、倍感滿意。太后造勢的渠道也不是一般的,哪能憑藉背生梅花如此香豔不入流的手段?只要多招幾個命婦進宮陪聊、嘮嗑、開幾場茶話會,北京城裡又還有誰不知道萬歲爺新寵的是這位常貴人?當奴才的就是這樣,主人家一個眼色,立馬就能變了風向,歌功頌德、拍馬奉承的立馬就會跟過來,鈕鈷祿家的風頭也就足了。鈕鈷祿家的氣勢上來了,宮裡的小主能不沾光一二?
後宮,從來都跟朝堂是分不開的!
含香想起今早上翻閱的那本敬事房記錄,心裡就免不了好笑。你們看,人家愉貴妃多“體貼“,專門把皇上翻牌子的記錄送來給她這個襄理看呢。一個月十天,嘖嘖,快趕上她這獨霸半個月的貴妃了。又不知道有多少人擰斷了帕子、多少人咬碎了銀牙。不過,也沒辦法,誰叫人家背後有太后撐腰呢?!
蘇黛香見含香不予繼續這個話題,轉而換了一個,“臣妾這次來,還有一件事情要託娘娘看顧。”
“嫂嫂不必客氣,都是一家人,有什麼直說就好。”和卓家向來是有分寸的,很少提要求,所以只要他們開口,含香都會設法滿足。
“這件事,主要是關於娘娘的堂弟,瑪木特。”
瑪木特是含香五叔額色伊的兒子,當年大小和卓叛亂,額色伊組織柯爾克孜族軍隊從後路襲擊叛軍,瑪木特跟六叔帕爾薩一起帶領牧民避往喀什噶爾山區,堅決抵制叛亂。和卓家進京受封時,乾隆爺賜給瑪木特的爵位是頭等臺吉,跟圖爾都相同。
那時候的瑪木特還是個未滿十八歲的少年人,青春洋溢、神采飛揚。越是這樣的年輕人,越有一腔熱血,也越是呆不住。圖爾都領了伊犁將軍的銜,往天山南部赴任去了,瑪木特卻像京城大多貴族子弟一樣,領著皇家俸祿,終日遊手好閒。這對於一個有抱負有理想的年輕人來說,絕對是件憋屈的事。
正好去年三月,清緬邊境漸生齷齪,緬人不斷入界騷擾大清轄內土地。今年三月,雲貴總督劉藻抗緬不力,畏罪自殺,乾隆爺委派頗為器重的封疆大吏楊應琚,以大學士銜任雲貴總督,大有徹底清剿賊寇、揚我國威的架勢。
瑪木特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好男兒志在四方,理應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哪能跟八旗紈絝似的遛鳥鬥雞、終日無所事事?!!
蘇黛香的意思含香已經聽明白了,瑪木特想要請纓上戰場,請她去跟萬歲爺姐夫說。
但是……含香不免擔憂,雖說戰場兇險,為人親屬者必不願見家人涉險,但自家堂弟有如此氣概如此志向,她這個當姐姐的理應驕傲並且支援,斷不能拖他後腿。可歷史她雖不清楚,原著她倒還有印象,那個大鼻孔的福額駙,不就是在清緬戰爭中被人家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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