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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年,我給你張師傅買大的房。”
“你不住。”張師傅問到。
“都住,都住。”
“你們忙,我做飯去。”
“我叫樾樾爸爸什麼? ”
“叫老李?”
“不行,叫李哥吧。”
李哥做飯的手藝要比張師傅好許多,做了個酸辣土豆絲,紅燒茄,涼拌豬肝,西紅柿雞蛋湯,顏色鮮豔,五顏六色,讓你看著就想吃,一起坐在茶几旁邊,我的心恍惚,什麼時候,我也能夠過上這樣的生活,幸福不是大富大貴,一家人在昏黃的燈下吃飯,也是件幸福的事。
吃罷飯,張師傅開始教我打毛衣花,元寶針是打外套的,水草花活潑,還有一種上下針來回翻,我最後決定按張師傅給他老公設計的,隔十針一個水草花,中間加兩行正針,剛開始打毛衣花,腦筋容易犯迷糊,打著打著就錯了,張師傅在跟前看著,手把手轉了四行,才把毛衣花打完,張師傅又開始監督我打第二輪的水草花。
“你打吧,打著毛衣,感覺人就在你跟前,越打越起勁,心裡想到他穿上毛衣的樣,樂滋滋的,我沒結婚時,家裡條件不好,用我們廠裡發的縣手套,給你李哥織過一個坎肩,那兒精神頭比你還足,晚上下了班跟李哥去玩,回來十點了又開始織坎肩,在班上沒事就是拆手套,一個坎肩織了兩個月,我織的時候沒有告訴你李哥,等我織成給你李哥的時候,我的心那個激動勁,至今還記憶猶新,為自己居然會織這麼好的坎肩激動,你李哥也激動,大冬天裡邊襯著坎肩,外邊穿著棉襖,偷偷解開懷讓我看,發誓說要穿一輩,一結婚,有時候穿,有時候不穿,到現在早就不穿了,新鮮勁過去了。你好好織吧,石鵬會覺得這是最暖和的毛衣,就是棉襖也沒它暖和。”
“我沒你織的好,不知道這毛衣猴年馬月能織完。”
“你這精神頭,一個月肯定能夠織完。”
真如張師傅所言,半個月後,我的毛衣工程身部分快完工了,石鵬的電話倒是來了,
“我下井了,環境雖然不好,下面幾十米深,第一次下去快嚇死我了,適應了一上午,眼睛和身體都適應過來了,在黑洞洞的井下,我的眼前居然閃出你那雙亮晶晶的眼睛來,我用手揉揉,還是,我覺得是你保佑著我。你現在怎麼樣?”
“我們還是老樣,超市裡有點累但環境比車間強多了,乾淨整齊,我給你織毛衣了,張師傅教我毛衣花的。’
“別累著,你慢慢織吧,這兒已經是冰天雪地了。織成也穿不上。我今年過年不回去,過幾天這兒不能幹了,我再換地方,到市裡去做其他。到時候和你聯絡。”
“你給家裡打過電話。”
“沒有,我們出去的都是有事了才打電話,我是害怕你擔心,偷偷打的,沒人花這冤枉錢。我掛了。”
“再見。”
“再見。
我把毛衣織完已經是一個月的事了,石鵬沒有來電話,因為忙著織毛衣,再加上班上忙,我心裡雖然牽掛,但與一開始相比,要好多了,時間是治療一切創傷的療藥,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媽媽身體比過去好多了,每天出去和一些老一起買菜,一起在外面聊天,一切都像正常的生活軌道運轉,媽媽有時候主動和我聊天,以後下了班不要直接回家,和一些同事去轉轉,年齡大了,不能一個勁兒在家窩著了。我不知可否。看來媽媽把我的婚姻大事當作一個大事了,我也明白了媽媽找老聊天的目的了。
找一個有固定工作的,比如老師,醫生,還有在鄉鎮上班的都不錯,這些單位雖然工資不高,但是有保障,你的工作不好,找個有工作的彌補一下,省得兩口都沒有工作,說沒錢花就沒錢花了,媽媽的枕頭風在我耳邊迴盪,咱們院裡誰家的孩娶了個什麼樣的媳婦,在哪兒工作,誰家的女兒找了個什麼樣的老公,成了媽媽津津樂道的話題。
一開始我不吭聲,裝作沒有聽見,時間長了,我就心煩意亂了,石鵬在外面沒有音信,我卻在家裡準備找老公,我是什麼人呀?石鵬,你現在怎麼樣了,為什麼不來電話呢?
我開始頂撞媽媽,“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有自己的想法。”
“我不是為你將來過上好日操心嗎,這麼不懂事。”
“我就是不懂事,行了吧。你也不用操心了。”
媽媽的臉陰沉著,沉默了,家裡又陷入了爸爸剛去世時死水一潭的氣氛,可是我的情緒一有好轉,媽媽就會忘記我們吵架的不愉快,開始喋喋不休的談起周圍的家長裡短,尤其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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