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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3層停著我的加長版林肯專車,還有十幾輛高思國收藏的限量版布加迪威龍跑車,每輛價值都在幾百萬美元以上——於我而言都是一堆廢鐵,與其讓它們在地下室慢慢老去,長久閒置退化發動機效能,還不如公開拍賣出去,給集團增加一些寶貴的現金吧。
八個帶槍保鏢跟著我,在地下換乘一部電梯,來到大廈背面不起眼的角落一個專供清潔工進出的小門。
終於站在曼哈頓島上的大地上,我仰頭看著雪粒從天而降,貪婪呼吸地面的空氣,以前一直在88層樓頂,像坐了一個月的飛機,終於平安降落下來——但天空集團仍未平安著陸,危險的氣流和黑暗中的敵人,隨時可能使它在空中爆炸。
我已換上一件厚厚的連帽衫,戴著一副大墨鏡,就像在紐約街頭閒逛的中國留學生。我示意保鏢們分散開來,不準靠近我10米以內——莫妮卡在非洲遇襲身亡以後,我已處於最嚴格的保護之中,如果蘭陵王高家最後一個都死了,天空集團就會被美國政府接管。
所以,不管是高能還是古英雄,但我必須活著。
獨自混在紐約嘈雜的人群中,迅速被這座城市吞噬。腳下有一層薄薄的積雪,伸手接著從天而降的雪粒,看著口中撥出的熱氣,卻無法回憶童年玩雪的情景——真令人沮喪啊!
讓自己振作起來,走過川流不息的馬路,回頭仰望88層天空中心大廈。第一次從地面看自己的辦公室,宛若掛在雪天之上的空中樓閣,是許多人一輩子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包括這棟大樓中工作的絕大多數人,而我究竟何德何能安然於上?想到這不禁誠惶誠恐,備感肩頭責任沉重,令踏雪而行的我絲毫不能輕鬆。
很快走過帝國大廈,這座大蕭條時代的建築,是否預示那個時代將要復活?再回頭看熙熙攘攘的人群,依稀可辨幾張熟悉的臉——我的保鏢,他們不敢離我太近,但都警惕地跟著我,防範周圍每個可疑的人物。
走在曼哈頓飄雪的街上,沿著百老匯大街往南走去,享受這種躲在人群中的感覺,依然沒人注意過我,就像芸芸眾生中的一員。經過十幾條路口,就快要到華爾街了,我想親眼看看紐約證交所,看看世界貿易中心雙塔廢墟,看看布魯克林大橋……
突然,響起一陣刺耳的剎車聲。
皺起眉頭往街上看去,停著一輛勞斯萊斯轎車,高速開過斑馬線的時候,差點撞到一個黑人婦女。開車的是個40多歲的華人男子,走下車指著那女的說:“你是怎麼走路的?”
沒想到黑人婦女毫不示弱,抓著他衣服領子亂叫,一時吸引來大量圍觀人群。華人男子顯然很有錢,不想當街和路人糾纏下去,不耐煩地掏出一疊美元,放到黑人婦女手裡,果然塞住了對方的嘴巴。
突然,我認出了這個人。
就是這張臉!
一年多前在中國上海,與端木良陪著客戶,去見一個上市公司的老總,差點給他投資了八千萬,然而幾天之後,這家上市公司宣告破產,留下幾千名失業員工,還有幾十萬血本無歸的投資者,最慘的當場跳樓自殺。而這位道貌岸然的老總,卻偷偷轉移了幾億美元,用假護照出逃遠走高飛……
就是他。
沒錯,雖然僅有一面之緣,但他燒成灰我都能認出來。沒想到這個揹負深重罪孽的傢伙,居然在紐約接頭招搖過市,開著奢侈的勞斯萊斯拉風,不知吞掉多少中國股民的血汗錢!
當他要鑽進轎車離區時,卻被我一把抓住了衣服。
“Shit!”
一定把我當成了窮留學生,開口就扔給我一句髒話。
我冷冷地用中文回答:“刁總,你不認識我了嗎?”
“你說什麼?”他像被電了一下,極不自然地抬頭看看我,搖頭說,“你認錯人了。”
但我緊緊拉著他的衣服,不能讓他這麼溜了:“刁總,我沒認錯,一年多前你還是風風光光的上市公司老總,後來卻成了國際刑警組織的通緝犯,沒想到在紐約過得很滋潤嘛。”
“放手!”他的嘴唇開始顫抖,“再說一遍——你認錯人了!”
“恩,但被你害死的那些人,是絕對不會認錯你的。”
他恐懼地掏出手機:“再不放手我就要報警了!”
“那就請打電話吧?要不要我幫你撥呢?9——1——1——”
這個渾蛋真的發急了,當街就要揮拳打我,但沒等他舉起拳頭,就被人從身後制伏,結結實實地壓倒在地——我的保鏢早就候著了,只要敢動手就立刻